风呼啸飞驰而过,细小的雨丝飘荡在四周,木木的长发被吹乱了,衣襟单薄如若一株亭亭水仙花,在玉盘上摇曳清灵,任风吹雨打;整个人娇小清丽,纤细柔美得像一枚粉白的蝶儿,似要随风而去。
杰洛挡着凛风,大步地踏了过去,脱下西装外套,把她整个人罩住,搂进怀里,大声的喝道:“我叫你进去,你听到了没有!”
“关你什么事啊!我就喜欢站在外面!”
木木生气地吼了过去,挣脱着他的钳制,真是讨厌死了,这人没事管这么多闲情不累啊。本来就没有自由了,天天被关在船舱里,像一座华丽而无实的囚牢,没有半点生气!
杰洛也不管她的叫嚷,硬拽着,把她拖进豪华的卧室里。
一下子,把她整个人扔到床上。
床上的帐纱帷幄,强烈的颤动,漂亮的蕾丝床纱上装饰的蝶结在震动着,似乎在跳着柔曼的舞蹈。
木木透过粉色的床纱,在影绰的细缝中看着杰洛大口地喘着粗气,紫灰色的眸光,轻轻的眯了起来,眸光收紧,打着什么主意似的。
他转过身,朝大门用力地踢了一脚,“哐当”一声巨响,大门被结结实实地关上了。
他聚紧眉峰,一把拉起木木,对视着。
那双紫灰色的眼睛,露出来一种异样的光芒,就像日落后的晚霞,染红了天际!
“记住,不要让我发火!也不要反抗我!”
“扑嗵”一声,他把她推到床上,警告着:“到了丹麦,就准备着做我弟弟的王妃吧。你应该感到无上的光荣……”
杰洛理了理头发,抵着额头,揉着太阳穴,声音低迷。
木木愕然地瞪着他,说道:“这就是你绑架我的原因?”
“是的。”
“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强迫下的结合,是苦的。而且这是我跟舒洛之间的事,不用你来插手。”
“我不管什么爱情不爱情的鬼东西!我只知道我弟弟喜欢你,他喜欢你,你知道吗?”
杰洛走到小柜台,从里面拿出一瓶布朗斯酒,大口大口的灌了下去。
酒水像清泉小溪一样,从他的下颌,脖颈,锁骨流进他的衣服里面。
满室立刻飘荡着一股刺鼻的酒气,酒精因子,不安分的四处挥发着。
他身上有一种毕扬(Bijan)香水味,透着一股浓郁而神秘的东方香味,并混和着淡淡的烟草香味;像高原上极火红妖艳的罂粟花,有着迷惑人的妖艳姿态,红艳绝伦,却是最窒命的毒药。
不同于左恩身上舒爽安抚人心的柠檬薄荷香;不同于炫身上的淡淡薰人的残梅冷香;更不同于舒洛那种沁人的玫瑰精油的香氛;他的体香是强烈而刺激的暗涌。
如果说杰洛是罂粟花;那么舒洛就是虞美人。
因为,罂粟花和虞美人是同属罂粟科的,它们的花也同样千娇百媚,但虞美人是一种观赏花卉和药用植物,无法提取毒品。罂粟花尽管美得迷人,可是果实是提取鸦片等毒品的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