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别躲在那里,不然我就要不客气了!”
浅裳大声的喝道。
木木皱了一下眉头,郁闷。
“是我。”
木木从暗舱里,极不情愿地站了出来,淡稀的月光,朦胧地投影在她身上,清浅薰染。
“花木木?怎么是你啊?这么晚,你出来干嘛,这样随便乱跑,很危险的,知不知道啊!出来欣赏风景吗?还是上洗手间?还是在半夜梦游啊!”
浅裳,辟辟啦啦地说出一大串的话。这些话,一下子就把木木的嘴封死了。
木木蹙起眉,嘟着唇,无奈的表情上一派的无语——我靠,不是吧,你神人啊,你都说了,我还有什么台词好说的啊。你太绝了吧,一句台词都不留给我啊。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啊。”
浅裳继续问。
木木在心里把她骂了一遍——抢了我脑子里设想的这么多台词,还有理了。
“还不是你家少爷,把我的床占了。喝得醉醺薰的,叫人怎么可能和他呆在一个房间里啊!”
算了,还是老实说了吧。不过还得找个理由,先把那个死杰洛拖出来,替罪羔羊,扛一会儿。
“大少爷在你房间里?”
“嗯,是啊。你现在才知道啊,你怎么当他的女仆啊?也太不尽心了吧,一点责任感也没有。”
木木说着,眨着眼,反过来,把她训了一顿——哼哼,叫你抢我的台词!
“他又喝酒了?”
浅裳似乎不介意木木说的话,低下头,眼眸上蒙了一层水气。
“是啊,还抽烟了。你怎么不管管他啊。”
木木又继续扯,反正,只要把话题挪开了,自己以后才有机会继续寻找雪儿。
“如果,我管得动,就好了。”
她垂下头,叹了口气。吸了吸鼻翼,又说:“走吧,我去看看。今晚,他都没有吃药呢……”
后面的声音好小,混着潺潺水流声,木木都听不太清楚。
吃药吗?
也是,那个该死的杰洛是应该好好吃药了,最好吃安眠药,睡死算了,省得老恐喝绑架她。
卧室里,酒气冲天,床纱飘荡,夜色清凉。
杰洛抱着被褥,呼呼的睡,喃喃地说着梦呓话。
浅裳熟练地扶正他的睡姿,把堆得乱七八糟的酒瓶子,收拾干净,动作轻柔仔细,怕弄出响动,惊拢了他的美梦。
接着打来一盆温水,将他的脸擦拭干净,从额头眉峰,高耸的鼻粱,到丰润的嘴唇,一一地轻抹而过……像春天的双手啊,在温柔地轻抚着四季的花卉……
可是,花草有情,还懂得跳摇曳生姿的舞蹈来回报春天的风。
不像有些人,却不懂,不懂得珍惜;只一味的渴求,从不肯回报。
也不像有些人,默默地接受别人背后的关心,却从来不知道,原来对自己最好的人,往往就在自己的身边。
月光啊,透过床纱,都零落下点滴的泪珠了……那泪珠子似乎曾经从千亿年的时空中漫过,斑驳苍桑地在岁月的过迁中,一不小心地掉落在地板上,投射温暖的光泽,静寂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