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忽闪忽闪着乌溜溜的眼珠子,灵气地转动着——其实,她最喜欢做天使了,嗯嗯,应该站在流川炫这一边。
所以,她笑嘻嘻,自动P癫P癫地“蹭蹭……”靠了过去。
流川炫对着她轻微一笑,就扩散成一抹煦风温柔的笑容。
“呖!呖!”有人在咳嗽。
木木一回头,才发现,左恩是一脸的黑线,墨镜更是黑得不见底!
一嗯哼!木木,自动地又往左恩的方向挪了过去!
“喂!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啊!”
流川炫的啦啦队,不满地抗议着。
梅丽儿,双手抱拳,眼神中更是含冰影射!
不是吧,木木,又往白玫瑰的地方,挪过去。
哎可,真叫人左右为难啊。
真想说,能不能站在中间啊——得了吧,估计被全体同学用卫生球秒杀!
“喂!喂!花木木,你不想活了吗?过来!”
柳艳艳的大嗓门提高了八个音!
花木木,你就等着吧!你到底有多大能奈?竟能引得从不屑多与人言语的流川炫,频频替你解围;竟也能引得从不管别人死活,冷酷且淡漠的左恩,频繁地出现失控情绪!
“就是啊!花木木,你是属于我们这边的,过来!听艳艳的话!快点过来!”
头发染成七种颜色,全队最怪异的林峰顶着个爆炸头在后面,手舞足蹈地指挥着。
木木,想了一想,还是站在左恩这边吧。
因为得罪天使是没事的,最好不能得罪每日每夜都要碰面的恶魔。
有一句话,说得对啊——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因为小人会因为一点小事,和你计较个没完没了!
左恩,在木木的耳际边,说了一句话,却让木木感觉到了阴风悱悱吹的恐怖——回去,有你好看的!你这个叛徒!
“喂,喂,喂!你……”
木木,还未反驳成功。
人家左恩,早走了。
墨镜扫过一排冷色银光,独自往前走,后面长长的队伍就自动地跟了上去!扔下木木,一个人发呆。
木木手上,握着一朵黑玫瑰,它的芬芳在摘下以后,就已失却生命。
黑玫瑰的样子就像左恩的脸一般,都是黑黑的,臭臭的,极度的不高兴!
木木,落在队伍的最后,却可以和白玫瑰为首的流川炫交谈。
“炫,我们要去哪里啊?”
木木,真想碰一下他的衣料啊,好有特色的剪裁啊。
真不知道是衣裳衬托了人,还是人发挥了衣裳的特点!
反正,只有最适合的,才能产生出一种最养眼漂亮,也是最舒服的欣赏!
“要去比赛啊……”
流川炫,睥着队伍最前端那一抹雄赳赳,气昂昂的“黑点”,清瞳灿玉的眼内绽放出光彩,立刻锐利起来。
“什么比赛啊?如果是比赛就要跑到最前面啊!不然,就落后了呀……”
木木,歪着头,注视着流川炫眼内的莹光,忍不住想——为什么这么温柔的眼睛,也会呈现如此凌寒敏锐的气势来。
“落后?呵呵,我只相信后来者,居上!”
流川炫,昂起头,不以为意的轻笑。
“为什么啊?”
炫好自信啊,领口上的羽毛在阳光下闪动,似乎不经意间还在漫雪飞舞着,是不是因为是天使,所以,都是一付胜券在握的表情。
“因为,好戏总在后头。”
流川炫,耳际的钻石银扣,再次旋转出一股绚丽的焕彩!盯着最前面的左恩,在瞳孔里渐次渐次地放大,如战场的拼杀,挥戈夺阵,天地红光!刹时收紧了眼睑!
这一举动,把木木吓了一跳!
是的,这位一举一动都接近于完美的男生,月牙白的衣锦华服,淡雅宁静,翩翩有礼的举止掩盖了他凌人一格的气势,就如寒冬腊月里,冰层上投射下的月华,如缎绸的光滑,却也闪着尖锐细碎的菱角。
他温和的笑,如果仔细看的话,更像是藏在水底下圆滑的石头,表面洁净光润,没有任何突兀尖角,实际上是因为被水千万次磨得平滑圆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