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恩,走了过去,一把抱着她,就这样简单的无需言语地搂着,紧紧地搂着,搂着……
“我们一起跳下去……”
木木,说着,一脸平和沉静地闭上了眼睛。
“好!”
耳边传来,呼呼的冷风声,刮在脸上异常的疼,但却是一种幸福的疼痛。
在下坠,下坠,下坠……
四周糊模一片,白花花的一片……
“花痴,快点拉降落伞的控制绳……快拉!”
左恩搂着她,焦急地喊。
“什么控制绳啊?……我不知道啊……”
木木一脸的茫然无措。
“你这只猪!”
左恩甩给木木一个“你果然是个花痴”的眼神,摸索了一下她的腰际,找到操纵棒,“嘭”一声,炸开了一朵巨大的伞花……徐徐下降……
“你才是只猪!”
木木一脸的无辜——切,瞪什么瞪!这能怪我吗?我又从来没玩过降落伞。
咳……咳……“降落伞”可以随便玩吗?
然而,几秒钟后,上空传来一声巨大的轰鸣爆破声。
半空中,升腾起一片火红的光束,裂片四处飞射而过,火辣辣地染红了天际。
这才把互瞪的两人,唤回神。
心有余悸地各自深深地舒了一口气——活着的感觉,真是TMD好啊。
而在学院最高的教学楼顶层阳台,柳艳艳和梅丽儿,正举着望远镜观测着发生的一切。
“丽儿,你明明说左恩大人和流川学长是坐同一架直升飞机的!为什么变成这样?……”
柳艳艳的脸上一片无知愕然。
“我怎么知道!别问我!我还没问你,为什么流川哥哥最后也掉下山谷了?我还没找你算帐,你倒是先质问起我起来了!”
梅丽儿,全身笼罩着一层冷寒的冰霜,不耐奈地踩着高跟脚,走下楼梯。
是的,她就是要在置这个野丫头死地不可!为了流川炫,她什么事都会做得出来,就比如,耍个小手段,就可以在那架直升飞机上做文章。
谁会想到是她暗地里叫人做手脚的,真是人不知鬼不觉,看到飞机失事炸毁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啊。
野丫头这次摔不死你,就不信炸不死你,连收尸都免了,真是干净的消失啊。
林峰从暗梯里走了出来,不再同以往嘻皮笑脸,而是一脸的冥思沉静,看着柳艳艳说:“放手吧,艳艳,别再这样下去了……”
“你走,我不要你管,你走!马上走!”
“艳艳,听我说……”
林峰上前,抓住她的手臂。
但是“啪”的一声,柳艳艳给了他一个巴掌!
“我跟你说过,别再跟在我身旁!我与你之间是不可能的,我只喜欢左恩!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艳艳,不管怎么样,我都喜欢你。所以,请别再被梅丽儿利用耍着玩了。”
“我不要你管!”
柳艳艳,推开他,冲下了楼。
“艳艳,我不会让你再这样下去了……”
林峰独自站在顶楼,衣摆凌风而舞,影印冗长细碎。
午后夕阳,沉沉下坠,黑夜随后而至。
镜头一转,干涸峭岭。
几声“劈啦兹啦……”衣服磨擦石岩的响声,两人掉在了峭壁上,顺着山壁滑了下去,陷进一处沙岩地。
木木只感到头重脚轻的难受,胸口好闷,喉咙干燥口渴,四肢发麻无力……
“喂,花痴,你醒一醒!你怎么样了?快醒醒啊……”
有人在摇她的脑袋,活像在摇波浪鼓,一下又一下地带着节奏,摇呀摇,还摇得特带劲;还动不动地扯她的脸蛋,活像她的脸是面团,可以揉来揉去的捏造型。
我靠,天杀的,谁呀,虐待我!醒来以后,非把他的脑袋扯下来当球踢不可。
我可怜的脑袋啊,接近于白痴的程度啦。
我可怜的脸蛋啊,接近于毁容的行列了。
“花痴!快点醒过来,如果你不想死的话!我命令你,超快给我醒过来!”
这拽拽的语气,这柠檬的香气,这霸道恶劣的行径,除了恶魔以外,没人可以匹敌了。
木木极度不满地微睁起一条缝,借着朦胧的月色,终于微微又细细看清楚眼前的人了,可是……
可是,眼前的人,是人?是妖?是鬼?是神?是仙?还是魅?
她猛然地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天啊,这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要怎么去形容才可以描述自己的震憾和感叹!
月华流淌,清辉幽映,洒在金黄色的沙砾上……
而眼前的他,拥有一双奇异无比的眼眸,一半是蔚蓝色爱琴海的瞳仁,一半是金耀无垠铺满阳光的瞳仁。
左眼是月夕,右眼是金阳!
疯了,疯了,这个世界肯定是疯了!
上帝是用什么样的神功利器把他的双眸雕刻出来的?又是花了多大的代价才创造出了他?
他是谁?怎么五官这么熟悉,可是双眸呢,为什么又这么陌生?
光洁宽阔的额头,俊美端正的鼻梁,微微向上翘的薄朱唇,刀削精致的下颌线,俊拔轩昂的身段……
左恩!是左恩,因为这股柠檬气息掺和着薄荷的清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对了,少了一样东西,是墨镜?
墨镜呢?难道因为飞机爆炸,剧烈运动,所以墨镜掉了?
有这个可能!还有就是因为是黑夜,只有月光,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墨镜已遗失了。
嘿嘿……木木,眯着眼,弯起了嘴角,还不是让我看到了你的庐山真面目啦。
哈哈……叫你骗我,说什么死不死的鬼话,呸,鬼才相信。
我现在就看到你的眼睛了,怎么样,为什么没当场挂掉?
切,当我三岁小孩子啊。
我就看,就要看,天天看,夜夜看,永远看!
你管得着嘛你!气死你,气死你,气死你……
木木,伸直了脖子,鼓圆了眼,眨也不眨地瞪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