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天空下,“哒哒……”马蹄声悦耳,溜来了一匹全身洁白得不见一点杂斑的纯雪白马。
坐在马背上的炫,有点儿忿忿不爽,对着黑马的主人,开始控诉:“我说黑炭,你也太过分了吧,为什么所有的白马全是母的?妈妈也真是的每次买一黑一白的东西,黑的一定是公的,白的就非母的莫属了。”
“嗯,对极了,就像‘罗密欧’与‘朱丽叶’两只纯色黑白的波斯猫一样。”
左恩望着绿油如毛毯的草地笑了,等着炫的脸上再添愠色。
“所以,你就学妈妈的样子,对吧。真是可恶啊。”
炫,一个漂亮利索的动作,翻身而下,牵着白马,走了几步看着远方,一骑纯血褐红的马,奔了过来,看清了来人的样貌——竟是舒洛,他来英国干什么?
炫的眼神内敛,略思了一下,又回过头说:“晚上有事,我要回学校一趟。”
“哦?不和我骑马比赛了?”
左恩,疑惑地看着炫,觉得他今天的神色不太对劲。
“呵呵,会有人和你玩的。”
炫,笑了笑,不再多言。
左恩顺着炫的目光,看到了舒洛正冲着这里赶过来。
蓝空晴云、绿绵草地、暖风轻拂。
三人骑着骏马,朝着同一个方向奔去,阳光投着冗长的影印……
黑、白、蓝的三位少年,风姿各异,卓越飒爽,在地平线上交汇成一个圆点。
命运之神,终于启动轮盘,让他们再次相逢——不管结局如何,都已是注定了的轮回。
哥特式古堡内。
水晶吊灯,杯影烛台,琉璃长桌,金瓷玉碗,满堂生辉。
琉璃桌上的骨瓷餐具在灯光效应下,闪着光滑的明泽,显得异常的洁白、细腻、通透、轻巧、极少瑕疵,并且比一般瓷器薄,在视觉上有一种特殊的清洁感。
舒洛盯着骨瓷餐具,浅蓝的瞳仁一直荡漾着一个人的影子,似乎可以从洁白中揪出一种独特的气息来——他的感冒还未全好,所以略白的脸庞上淡淡的还残留着某种醉人的粉红色。
炫注意到他的异样,开玩笑的说:“怎么?舒洛也喜欢骨瓷吗?想必一定知道它的起源吧?”
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舒洛赶紧浅笑的掩饰:“哦,是的。骨瓷是由英国人于18世纪发明,因在黏土中加入了30%左右的食草动物骨灰而得名。英式骨瓷因其质地细腻、优美雅致的古典主义设计而成为极富艺术性的家居用品。”
所以,长期作为英国皇室的专用瓷器,独享华美尊贵。
如今骨瓷也是主人身份与地位的象征——由此可见,这位英国亲王大公爵,绝非一般人物,享受的竟是国王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