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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冰 (2)

还有,同样一个人,为什么有贫富的分别呢?我想也是不识字和识字有连带关系吧!例如两个人是识字的,他想做什么事情,总能够多方参考,一步步达到目的,所以他成了一个富翁。反过来说一个人不识字要想做生意,连账也不能记,哪能希望事业的发展呢!到后来终究找不到一个安身之地,父母给他的钱是用完了,衣裳没有穿,饭没有吃,屋没有住,生计断绝,就在大街小巷到处讨钱度日,像这种人现在社会上多得很,这是第二桩。

还有像店铺中贴了“油漆未干,行人注意”的纸条,那些不识字的人,不知道纸条上写的是什么,到后来竟把油漆擦到身上去了,衣服既受损失,并且还要受人家一顿笑骂,还算是件小事情。最危险的就是不识字的人,走入山林中,如果遇到猎人所设的陷阱,上面虽然有字标明,他却仍要倾跌下去,这时性命就危险万分了。如此看来不识字的人,真有无穷的害处,所以奉劝诸同胞,要快快地识字。

66.哈哈

李强登台说笑话。他说:“听了我的笑话,没有一个不笑的。”大家想,这一定是非常有趣的笑话,都留神听他。

他说:“我说笑话,要请你们帮助。现在,请大家说哈哈两个字。”

“哈哈——”大家依他说了。他就预备下台。

“你的笑话呢?”

“方才说过了。”

“怎么我们没有听见?”

“我说,听了我的笑话,没有一个人不笑的。不是你们都哈哈笑过了吗?”

大家想一想,觉得他滑稽,真的哈哈笑起来了。

雪中的游戏

佚 名

天气渐渐冷了,刮了一夜北风,第二天便下起雪来,等到雪停止的时候,地上的积雪,已经很厚。

龙大哥,璜弟弟,看了十分欢喜,便一同跑到雪地上去玩耍。龙大哥提议塑一个大雪人玩玩,璜弟弟说:“这个玩意儿太旧了,最好来一个新的;我想,不如把雪搏成球形,我们就用这些雪球当做武器,分两队来作战比赛,你们以为怎样?”

龙大哥等都同声赞好,于是这个雪战的玩意儿,便开始了。

龙大哥和两位小弟弟算一队,璜弟弟和我算一队,双方都用雪球,你掷我、我掷你地攻击起来,我们一阵用力,便把寒冷也忘记了。

67.小青虫

小青虫坐在桑树的叶子上,看见一只蜜蜂飞过。他喊道:“活泼的蜜蜂先生,请你和我谈谈。”

蜜蜂说:“你这丑陋的东西,谁愿和你谈话!”

小青虫听了蜜蜂的话,一声不响,低头向树下看,见一朵鲜红的玫瑰花,对着他笑。小青虫说:“美丽的玫瑰姑娘,你和我谈谈。”

玫瑰花说:“你这丑陋的东西,常常吃我的叶子,谁愿和你谈话!”

小青虫听了玫瑰花的话,十分烦闷,便伏在叶上,不吃不动,也不找同伴谈话。

隔了十几天,小青虫的身体变了:头上长着一对灵活的触角,背上生出两对彩色的翅膀,嘴和脚都变得很纤细。他鼓动了翅膀,飞上飞下,身体很轻便。

蜜蜂在花心里瞧见了,忙招呼道:“活泼的仙姑呀!快来快来,我把甜的蜜,送给你!”

玫瑰花在枝头瞥见了,也招呼道:“美丽的女神呀!快来快来,我把香的花,献给你!”

桑树的叶子说道:“蠢东西,他原是丑陋的小青虫,现在变成了蝴蝶,你们就要恭维他了。”

有志的穷小孩

佚 名

耿冠中,是本乡中一个穷苦人家的小孩,他的家庭,一共四口:爸爸、妈妈、哥哥和他,全家的生活,都是靠他的爸爸和哥哥劳苦地种田来维持的。

他今年已有十三岁了。在他十岁那年,他在初级小学毕业后,一心想升入高小。但是因为受了连年的水旱灾,农村经济,更为困苦。家境贫困的他,竟至一线的希望也被剥夺了。

因此他的爸爸,也只好叫他暂且去种田度生活。在绝望中的他,也只好忍苦耐劳地接受他爸爸说的话,便扛上了锄头,去帮助他哥哥种田,略略减轻他爸爸的负担,也略略减轻他哥哥的工作。

他的爸爸,是一个极勤俭的人,对于农村副业,很有经验,尤其是养蚕,所以每年到了养蚕的季节,他又得帮助他爸爸,忙碌地到野外去采桑,或是在家做饲蚕、拣眠头、倒蚕万等工作。

这样的一天忙到晚,好容易地挨过了一个蚕季。那用血汗换来的几个钱,也无形地减少,因为他的爸爸,已拿去还亏欠了。

夏天,秋天,因为田野间的工作是最忙碌的,这时的他,一天到晚,劳苦地帮哥哥在田间工作。那如火般无情的骄阳,晒在他赤条条的脊梁上,麻豆一般的汗珠,不期然扑沙沙地滴在禾根上,同时,那白又嫩的小臂膀、小腿和脊梁,也渐渐地变成红赤,而且竟到变成黝黑的发光!

农余时候,那才是他的黄金时代。他每天在太阳刚上山时,约了几个同他年纪相仿而一样是失学的孩子,很逍遥地骑在牛背上,唱起他们曾经在学校里学过的歌曲和音乐,慢慢地踱到绿草平铺的广阔溪滨去放牧。牛儿很自由地在那里吃草,他们也很快乐地到绿荫深处,坐在那天鹅绒也似的绿草上,津津地讲些有趣的笑话,或故事,以及童话等。讲到乏味时,就到溪水中去洗个澡,或在杨根蔓延的溪岸下,捉摸几尾小鱼,待傍晚带回家充当可口的小菜,有时或到溪滨的沙滩上捡拾几个美丽的小石,以及白光闪闪的贝壳,用天然的玩具,消磨他们漫漫的长日。

几声鸦噪,一抹黄金色的夕阳,背衬着五颜六色的晚霞。浓荫里“知了知了”的蝉声,断断续续地送进他们的耳朵,这时他们仍旧骑了牛,逍逍遥遥地,唱起歌曲,或简单的音乐,沿着原路回家去了。

但是在穷困环境中,过着单调生活的他,却仍旧不忘读书,每天除了做工外,晚上仍孜孜不倦地做他的自修工作——读书、写字、做日记,等到他的爸爸、妈妈和哥哥睡熟了,他才停止他的自修工作,上床去睡觉。但他在睡梦中,犹记挂着,而且希望着,将来能够再有升学的机会。

68.人之一生

人之一生,犹一岁之四时乎。春风和煦,草木萌动,一童子之活泼也。夏雨时行,草木畅茂,一壮年之发达也。秋冬渐寒,草木零落,则由壮而第,由老而衰矣。然冬尽春来,循环不已。人则老者不可复壮,壮者不可复少也。语曰:“时乎时乎不再来!”愿我少年共识之。

【白话】

人的一生,就好比一年之中的四个季节。春风和煦,草木萌动,犹如一个活泼的童子。夏季多雨,草木茂盛,犹如一个少年的健壮成长。秋冬渐寒,草木凋零,犹如一个人由老变衰。然而冬天过后又迎来春天,循环不已。可是人老了不可能再恢复健壮,健壮者也不可能再回到儿时。常言道:“时间过去不再来!”希望少年的我们都能了解。

给父亲送行

佚 名

父亲为了要负担我们一家的生活,所以不得不带着疾病,到离家有五百多里路的某埠去做事。

这天早晨,父亲、母亲和我,都觉得不大高兴,勉强吃了早饭,父亲擦了一把脸,拿起包袱,说:“走吧!”我就帮他提着一只小皮箱,慢慢地跟在父亲背后出了门。母亲不住用衣襟擦眼,父亲不由得掉下几滴眼泪,轻声地安慰着母亲,说:“你进去吧,到了那边我就写信来……”

可是妈妈依然立着不动。

一路上,我跟在父亲的背后走,看到父亲长长的影子无力地向前移动着,我想起了父亲的病,父亲在外做事的辛苦,以及一家的生活……实在难过极了。

到了车站,站台上已经挤满着人,父亲买了车票后,从我的手里把小皮箱接过去,说:“火车快要开了,你回去吧!”

我有着一肚子的话想对父亲说,但是不知怎的,喉咙好像给什么东西哽住一样,竟吐不出一个字。我眼睁睁望着父亲右手拿着包袱,左手提着小皮箱,很吃力地从人堆里挤向月台去。

一会儿,“呜呜——”响了几声,火车开动了,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69.禽言

春日和暖,鸟雀争鸣,略如人语。或将鸟声,疑作人言,共得多种,一一相肖,名曰“禽言”。

连日春雨,土松泥滑。乡村小路,不便行走。有小鸟在树上啼曰:“泥滑滑,泥滑滑。”又有鸟啼曰:“行不得也哥哥。”此乡村之乐事也。或以禽言为首句,续成禽言诗。

禽言诗

“不如归去”,耕田、种树,自作自食;无忧无虑,只要努力去做工,田园出产自然丰。

“割麦插禾”,好男儿,莫懒惰,好光阴,莫蹉跎。一春不种田,一年便错过。快快做工,割麦插禾。

农场小景

佚 名

麻雀衣斑衣,跳跃于场上,如儿童然。尖黄之喙,喙金黄之稻粒,饱享丰美之盛餐,弥足乐也。

田中遗留之稻根,行列整齐,阳光映之,作黄金色,立于场中前望,田垅如带,围束方田,接于天际,浮浅灰之白云焉。

河畔车棚一架,始覆新茅,棚中静寂,唯风穿轴轳,时发吱吱之声耳。彼终年辛劳之牛,息于橱下,盖现届退休之时矣。彼方食茅草,修长之目向车棚而望,或忆及几年工作,不知受牧童若干鞭策,何不能逃于此狭小之车棚也。

农妇等背日而坐。有补衣者,有以新稻草为夫结草履者,已则满望米贵得善价,购新衣过新年。严已希望多年,目下所衣着,犹嫁时衣耳。

最兴高采烈者为童子,母亲炒蚕豆。藏之满袋,围于墙隅,且踢且食豆焉。在可爱之阳光上,农人无一安稳之下午,仅白发老翁,抽烟管,回忆其曩时黄金吾代耳。

夕阳西下,倦鸟归巢,炊烟袅袅于屋顶之上。又复一日,距过年更近矣。

曩(nǎng):以前,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