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哥他在房间呢!不过……”说到这乐正嵘显得更加担心了。
“爹爹,二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啦?”翯韵见爹爹没有回答,于是起身接着说道:“我去二哥房里看看。”说着便离开了前厅。
乐正嵘坐在那里叹了一口气,看到女儿这么关心铎儿他感到很高兴,但是现在的铎儿……
翯韵感觉父亲的神色非常不同寻常,于是匆匆来到乐正铎所住的松风苑。一进院子就问到了呛鼻的药味,这让翯韵更是感到事情的严重。二哥虽然不像大哥从小习武,但是身体也是非常的健康,在她的记忆力更是极少生病的,可是这会儿……
看到二哥的房间里灯光亮着,翯韵便走了过去。一进门就开到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一个女子正在床前忙碌着,旁边放着一个盆里面的水都已经被血染红了。
翯韵慢慢的来到床前,看到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的人正是二哥……乐正铎。此时的二哥没有了往日的温柔笑容,也失去了平日的意气风发,现在的他一脸毫无血色的苍白,身上被层层的布包裹着,几乎没有一处例外。
床前的女子为二哥包扎好所有的伤口后,回头就看到翯韵站在那里,脸上已经满是泪水了。
翯韵看她转过身来,才将目光从乐正铎的身上移到她身上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子。看样子她的年龄好像比自己小一些,此时身上穿着的淡粉色的衣服沾染上了一些血迹,应该是刚刚给二哥换药是弄上去的,娃娃脸上长着一双浓眉大眼看上去十分机灵可爱,但是她现在的表情却让人感到十分值得信赖。
就在翯韵打量的同时,女子也在观察她,觉得好像比乐正铎的描述有些东西不一样,但是究竟是什么地方不一样她一时也说不上来。
女子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后对这翯韵似乎很肯定的问:“你是翯韵吧!别担心,有我在,铎不会有事的。”
听她这么说,翯韵先是感觉惊讶,随后问道:“二哥他……真的不要紧吗?”
对方听翯韵这么问并没有生气,而是十分慎重的对她说:“伤势是严重了些,但是还好只是伤在表面,没有伤及内脏。不过因为他失血过多又经过路途颠簸,所以现在身体十分虚弱,需要精养一好阵子才能恢复。”
乐正嵘来到房间正好看到让他吃惊的一幕,翯韵突然跪在地上,对那位女子说:“多谢姑娘救了二哥。”
蝶儿见状连忙过来搀扶她并说:“主子!”
女子见状也连忙上前扶起翯韵说道:“快快请起。你贵为娘娘岂可向我这小小百姓行如此大礼!”
翯韵在两人的搀扶下起身后,对女子说:“就算贵为皇上,也没有在兄长危难之时出手相救。看兄长的情形当时一定是姑娘舍命相救,否则……”翯韵不敢再说下去了。
这时女子突然感到翯韵于乐正铎描述中的不同在哪里了,那就是冷漠。她似乎不像描述中的那样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至少对他这个二哥不是。
翯韵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看着对面二哥的救命恩人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是乐正铎的妹妹,叫乐正翯韵。你可以叫我韵儿。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女子见翯韵这么问也觉得有些失礼,于是微一欠身笑着露出两个小酒窝说:“我叫司徒文馨,你叫我文馨就好了。”
“馨儿姑娘,你在何处救的我二哥?他又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啊?”翯韵想知道二哥此去故里祭祖为何会遭此横祸。
乐正嵘听翯韵这么问,便开口道:“韵儿,请司徒姑娘到前厅坐下来说吧!你二哥需要好好休息。”
翯韵见父亲来了,没说什么又看了二哥一眼,便说:“文馨姑娘,失礼了。请到前厅休息一下吧!”然后对蝶儿说道:“蝶儿,你在这里照顾我二哥,如果他醒了要立刻告诉我。”
“是!主子,奴婢知道了。”蝶儿应到。
然后翯韵一行三人便来到了前厅,乐正嵘命人沏了壶龙井端上来后便屏退了所有的人,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三人后,也问出了他心中的疑问:“司徒姑娘,请你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的告诉我们吧!”
司徒文馨看了看乐正嵘又看了看翯韵,不答反问:“你们知道铎此去的真正目的吗?”然后看到两人听完这句话后各自露出不同的反应。乐正嵘先是感到一惊,随后露出了谨慎的表情。而翯韵依然是淡淡的看着她好像并不为此感到惊讶。
乐正嵘最先问道:“铎儿告诉老夫要回乡祭祖,其他的并未多言。不知姑娘和出此言?”
翯韵则只是淡淡的说:“二哥的确是告诉我要回乡祭祖,还说回来后会亲自进宫将带回来苏绣拿给我。但是……我想二哥会突然要回乡祭祖应该是另有目的。”
文馨听完两人的回答后朝翯韵笑了笑。心想不愧是大学士这次的事情就算他真的不知情也一定有给乐正铎建议。而她更加佩服翯韵一位官家千金不仅没有任何的娇纵蛮横之气,而且还这么相信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即使看上去是他二哥的救命恩人,但是如此聪明而又可以相信他人的智慧和勇气是令自己非常钦佩的。所以对她的好感又增加了。看着父女俩都等着自己说话,文馨接着说:“我认为此事并不单纯,应该是有预谋的刺杀。”
此话一出,翯韵父女俩全部一呆,都没有料到事情会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