髯须警觉的听到后面好像有一匹马追了上来,于是暗中向车厢敲了两下。车厢里的人都听到,但是只有卡迪尔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就在锦儿与翯韵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他迅速的在锦儿身上轻弹几下,甚至都没有碰到她的衣服。
这时候已经听到外面说:“停车!我们是官差,昨晚城里发生强盗抢劫杀人事件,对于任何可疑的人和车辆都要检查,让我看看你的车里装的都是什么?”
髯须看着来人又看到不远处的地方还有三个人,正好和伙计说的一样三男一女,而且自称是官差。现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发生什么事情,对他们是非常不利的。
于是他笑着说:“这位官爷,我们可不是什么强盗,车里的是我家公子、小姐还有一个丫头,不信您看看。”说着就将车窗打开了。
在髯须打开车窗的时候,卡迪尔只来得及点了翯韵的哑穴,于是他暗中向她使了个眼色,又看了看旁边不能动也不能言的锦儿,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
“官爷,您看。我没有骗您吧!”髯须说着也一同看向车里,并随时注意着卡迪尔的眼色,等待指示。
“这么早你们匆匆赶着出城是要干什么去啊?”侍卫看到车厢里果然像髯须说的一样便接着问到。
“我们是要到前面山上的观音庙去。”卡迪尔神情自若的说。
侍卫透过车窗闻到里面似乎弥漫着一钟奇怪的药味,心中不禁起疑道:“你们有人受伤了?”
髯须一听立刻将手暗中摸向藏在车身夹缝里的大刀。
“不是受伤,倒是在下的妹妹一直怪病缠身。”卡迪尔毫不惊慌的继续说:“她不知道为何在两年前突然变哑了,找遍了我们那里的医生也治不好,后来有人说可能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所以我便带着到一些有名的寺院去,希望可以治好她的怪病。”
“哦!是这样吗?姑娘?”侍卫问始终背对着他的翯韵。
翯韵看着卡迪尔一脸担心和怜爱的看着她,可是他的手却紧紧地握了她的手一下,于是面无表情的缓缓转过头去,在这过程中她看到旁边的锦儿已经吓得满脸都是眼泪了,于是当她看到侍卫的时候,只是轻轻的点了一下头,什么也没有说就又将头转了回来。
“您看吧!我们不是什么强盗官爷!哪有带着这么柔弱的女子去打家劫舍的。”髯须趁机赶紧说到。
侍卫在卡迪尔和翯韵中间来回看了一会儿后说:“你们走吧!”
“谢谢官爷!”髯须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将车窗关好后正要转身时。
“等等!”侍卫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
髯须马上又全身紧张,但还是保持着笑脸,转过身问:“官爷,您还有什么事?”
“你们在昨天的客栈时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比如说是受伤的人,或是看上去身不由己的女人什么的?”侍卫想到他们昨晚住在客栈里,如果有可疑的人这些人应该见过。
髯须想了一下摇摇头说:“对不起官爷,我没有注意有您说的那种人。”
“好了,没事了。你们走吧!”说完便翻身上马走了。
髯须这次看着他真的走了,才算是真正的松了一口气,坐回去后向后面说了声:“爷,坐好,我们要走了。”然后便驾着马车向城门去了。
“怎么样?”楸英问回来的那个侍卫。
“他们应该就是昨天客栈伙计说的那伙人,应该不是咱们要找的人,他们是兄妹,而且那个小姐确实是个哑巴。这么早是要赶到前面山上的寺庙去。”侍卫将打听到消息如实向楸英回报道。
“是吗!你留下来,在这里继续找,以防止他们还没有到而被咱们错过去。其他人上马跟我继续追。”楸英果断的下令道。
“是!”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地回答。
当翯韵他们出了镇子一段路之后,卡迪尔才将她和锦儿的穴道解开,锦儿的穴道被解开后整个人没力的倒了下去,趴在那里还在为刚才的事情害怕的哭泣。翯韵只是用手抚摸着她的头,无言的安慰着。
这时候她看到卡迪尔的额头上也都是虚汗,看来刚刚他也是在硬撑,而且撑得非常勉强。不然这会儿他也不会露出这么疲惫的神情。翯韵从怀里掏出了一条丝帕迪给了他。
卡迪尔愣愣的看着翯韵递过来的帕子,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经过了刚才的情况之后,她还愿意给自己好脸色看,但是现在她确实是在关心自己。虽然没有说任何关心的话,但是她的这个动作却实实在在的表示出了这样的讯息。
“谢谢!刚才是必不得已,还请你们见谅。”卡迪尔接过带着淡淡兰花香气的丝帕,对她们说。
翯韵只是看着趴在那里的锦儿,还是什么也没有说。‘自保’这是每个人的本能,她不会也不能怪任何人。就像端木彦一样,为了保护自己不再被别人夺去心爱的东西,他不爱任何人,就连他即将出生的孩子他都不去爱,甚至他也不爱他自己。那这样的一个男人会是真心的爱她吗?翯韵一路上回想着两人在一起的情形,不断地在问自己这个问题。
卡迪尔用翯韵给他的帕子擦拭着额头的冷汗,刚才他的确是硬撑着才会消耗了这么多的体力,然后他将用过的丝帕小心翼翼的收进怀里,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出了城看来他们应该暂时安全了。
“主子!主子!”秀丽一路小跑着来到秋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