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体绿衣人后退一步恭敬的向他弯身。
康儿、福儿扶着胸口恐惧的看着他:“他他的眼睛……”
“外国的。”
男子目光柔和的看着她,声音就像绿竹共鸣般清脆:“陇墓堡。”
“我夫君是龙潜远。”说完幻惜取出挂在胸前的铁片。
男子伸出手,铁片竟自己脱离幻惜的手掌向男子飞去,他研究片刻,又把铁片还给幻惜,再看向幻惜的眼神有点落寞,他低下头,神态像个不讨喜的孩子:“他……”
“目前在打仗。”
男子眼睛一亮,顷刻间没了踪迹。原地的绿衣人也随着他的消失而消失。
康儿、福儿不解的看着幻惜。
幻惜歪着脑袋想想:“有病吧。”她确定刚才的身影是个男子,可看他着急的样子……莫非他们耽美。“你们先走到清贞寺等我。”
“主母……”
“先走现在不是你们乱表忠心的时候,这只是第一批。”但是幻惜肯定第一批其实是暗杀的主力,只是人们都忽略了越是顶尖的势力各方老大之间就不可能没联系:“走吧,不要拖累我。”
康儿、福儿落寞的地下头,她们确实拖累主母,离开反而是帮她。
幻惜换上准备好的男装,挥手和康儿、福儿告别。
只是康儿、福儿不知道她根本就不会去清贞寺,而一路上追杀她们的人只多不少……
幻惜穿的男装,安心的走在大街上,托她长的不是很漂亮年纪不大的福,她如此装扮也没人怀疑她是女的:“怀孕真是件痛苦的事。”幻惜摸摸肚子啥都没感觉出来就知道饿了:“我想吃大虾想吃清蒸小锅想喝冰镇链子汤。”可!呀的没钱呀!呜呜!往她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怎么就忘了带银子!莫非怀孕还可能让人变傻!呜呜!死啦!饿死啦!难道让她怀着身孕做兼职!不要呀!她才十五岁是童工!“好饿!”银子,银子快飞来!
嘭……
“对不起,对不起。”
大汉嫌弃的推开撞上来的人:“没长眼吗!”
“对不起。”
“出门不顺!”
幻惜惦着手里的几两银子,嘴角扬起招牌的笑容:“吃喽!”
她刚没走两步,一袭半红半黄的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出口的语气就像看透了几世的沧桑,厚重、悠远、流长:“施主,道义自在人心做人何必贪一时之乐,不应互生歹念,况且施主还年幼有何难事让施主如此不爱惜自己的声誉。”
幻惜猛然抬头,入目的一张脸是难以形容的巴山夜雨,平静的面容似乎蕴涵着金戈铁马,茶色的眼睛里含盖着热浪淘沙,垂膝的长发黑亮的让女人嫉妒,鲜嫩的肌肤堪比人类初成时的纯净,不过那身半红半黄的衣服有够恶搞的,幻惜承认这衣服穿他身上也很帅不过,不过这帅哥疯了吧,长的有鼻子有眼的怎么穿一身和尚的衣服,莫非有什么特殊含义,幻惜忍不住摸摸他的意料,脱口道:“假的吧。”
空致净优雅的后退一步,干净如水的声音沁透人的灵魂:“贫僧法号道元。”
可惜净化对幻惜没用,因为她在世界之外,幻惜更进一步的凑近他,摸着他衣服上的布料,试着抽取红色衣面上的金线:抽一根一定能吃好几天的。
空致净看向他摇摇头宣一声法号:“施主,钱财乃身外之物,何必多求,如果施主真喜又为何不靠自己的双手取得回报。”
幻惜泄气的甩开他的衣服,妈的出不来,呸!咬都下不来。“施主……”
幻惜手一伸,对着他道:“拿来。”
空致净不解:“什么?”
“银子。”
空致净闻言什么也没问就把身上的钱袋给了她:“能帮到施主是贫僧荣幸,还望施主把钱财还给刚才的施主……”
幻惜才不管他说什么立即把钱袋翻了个底朝天才扣出了一点碎银子:“这么少。”
“施主你可否把钱财归还。”
幻惜用手遮着太阳仔细的瞅瞅他,这小子竟然在烈日下都不会出汗,体至真好,也够多事:“请出示你的身份证、准考证、落户证、和你的存在合理证。”
空致净闻言愣了一下,但随即想到她问什么:“贫僧在清国寺出家。”
“你师父是谁?”
“敬怀大师。”
“入门几年?”
“贫僧从小在寺内长大,至今二十三年。”
“受何奖励?”
这句空致净听的吃力只能捡听懂的回答:“贫僧一心向佛,各大典籍铭记心中。”
“毕业几年?”
“出来修行已有十年。”
“现在何部门任职?”
空致净低头久久不语,幻惜爽快的拍他一下:“老兄,社会科学院,笨。”怪不得去当和尚原来智商有问题,幻惜把钱袋还给他,拍拍手要走。
空致净执着的要教育每个有可能走上不归路的人民:“施主……”
幻惜不耐烦的挥手:“说我之前请出示你的有效证件,否则我有权拒绝调查。”
空致净摸摸身上,出来这么多年他还真没带他的户籍,不过这和户籍有什么关系。
幻惜转身把钱袋抛的高高的准备大吃一场,走了,吃饭去,告辞:“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待,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走过了一村又一寨,小和尚暗思揣……”
“施主,施主。”幻惜走远,空致净欲追但听到不远处的打斗,他无奈的摇摇头去劝自己的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