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他一堆书后的幻惜在回一眼里是天神的存在,简直足以和龙归一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比拟。
龙回一看着为他忙进忙出的小娘亲,感动道:“孩儿会长大的。”
幻惜奖励他个温柔如水的眼神,换来捧着精美图书的龙回一几滴男儿泪。
幻惜下血本的吩咐丫头们把第一道屏风撤出,换上水幕银帘,地板按她房间的规格重新装修,壁炉放在距门口最近的位置,给他换了一张暖玉床。
幻惜告诉自己,高品位的人才需要从小接触高品位的事物和人物,人物已经有了就是她,事物只能是值钱的血本了。即便她疼的要死她也要大度,要舍得孩子套住狼。
就在她忙进忙出亲自为孩子搭理起居时,是儿跑进来道:“柯姨娘死了。”
幻惜手一摆:“知道了,喂!田竹婷不能放那,放少爷的书案上,对,对,就那。”
“主母,您听见是儿和你说话了吗?”
“听见了,还有山水画挂歪了,喂!小心点,那作品可值钱了。”坏了她就睡不着啦!
“主母,你怎么不着急呢,现在各房都猜是您做的,说您容不下柯姨娘,把柯姨娘害死啦!”
幻惜回头道:“这样呀,随便吧!小子!那是狼嚎笔你轻点!”
“主母!谣言对你不利!”
“谁给老娘把蚕丝沙弄坏了!”
“主母!”是儿生气的瞪着大眼睛看着她!
幻惜看着她笑笑,拍拍衣服,交代几声,走出水幕银帘回到自己的卧房:“怎么了说说看。”
是儿、非儿、福儿、康儿外加一个抱着孩子不放的小景,都聚到了主卧房。
“主母,这件事有蹊跷。”
“有什么蹊跷?”
是儿看看众人,众人都看着她。是儿不明就里道:“反正是儿感觉有蹊跷。”
幻惜喝口香茶:“其她人有什么看法。”
康儿看看福儿,福儿看看非儿,非儿看看是儿,是儿摇摇头看向无用的小景。
小景见大家都看着她,抱着孩子跑了。
是儿成为主心骨道:“小同刚死不久,如今柯姨娘也不在了,这分明就是针对主母您的。”
康儿点点头,福儿也点点头,这种事谁都明白但只能是儿说。
幻惜秀眉一挑,闻闻茶香:“谁干的?”
“这……”几人互相看看,谁也不知道呀。
幻惜放下茶杯,柳眉弯弯的挑了一下:“不知道谁做的嚷嚷什么!”
“可……”
“没有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它的后果无可推卸的要有人承担,既然如此,你和我说的那些都没用!我要的是你们分析过程中发现的问题。”
几个丫头垂着头,没一个人吭声。
幻惜吹开瓷碗中摇曳的碧色,淡淡的道:“谁来说说你们推测的凶手。”
几个丫头的目光再次看向是儿,是儿苦不堪言的上前道:“主……主母,是儿虽然不知道谁是凶手,但是东房现在传你传的很难听。”
“让她们传,我听到了就撕烂她的嘴,我听不到就当绯闻。”
“可……可她们现在又说你克死了柯姨娘,还说,你会克死所有姨娘,都要求把您……把您……”
“把我休了,或者把我赶下台。”
是儿赶紧点头,想想不对,又赶紧摇头。
幻惜没意外的拿起月白的茶杯,观赏了一圈外面的花纹,闲情的不把此事件当事件:“有没有有用的,没有可用的消息你和我说话都是浪费我的时间。”
幻惜猫目似电般扫过她们,声音有丝不亦察觉的冰冷:“既然没有,那就厚葬!以正主礼厚葬。”
“主母,这怎么可以。”
“主母,康儿也不赞同。”
“主母,太重了。”
幻惜瞥她们一眼,她们一致低下头:“就这么定了,抚恤金我亲自发放,通知所有东院姨娘,一个时辰后来我这集合,谁不来就给我滚出龙家!”
她倒要看看谁吃饱撑的让她背黑锅,她当初只杀了小同可没说连柯绕绕一起解决。就算是五十步笑百步她也要让那些不老实的人看看,她不是人人都能捏的软柿子!
四大丫头领命散去。
幻惜秀眉微蹙,却无力承载习惯的微笑。
她发现在这里她似乎不具备长期作战的能力,这对她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这里每个人都有五六年的人际关系,她冒然出手只会让暗人得力。
即便知道大家的动向,也保不准中间没有家族利益的驱使,如果是非女人间的战争那就麻烦了。补给线必须要长,动用的东西必须会多,看来她那无用的娘家还要拿出来摆摆样子。
但这些女人中又有几个看中的是相公身份,又有几个人明白中间的关系,龙家主母早亡是在争夺什么,将来的富贵?恐怕没人像她这么神经,不可预知的未来?恐怕是她瞎猫撞见死蟑螂了,更不会有人随便嚷嚷,从她回来到现在,至少六波非陇墓堡人员守在门外,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中间一定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或者是被少数人知道的:慕谣竹是江湖恩怨,不出意外她是最好解决也最难解决的一个。
司徒雨昕没有动的必要,她的家世对相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于其为儿女私情除了她,不如让她把作用发挥到最大。
宫空儿是将军之女,与雨昕走的近也不近,但雨昕育有一女空儿却没有,这就是将来的导火线,相公不动,恐怕其中亦有蹊跷,这两个人她也不能动,至于那个钱莱莱能从丫鬟之身爬上去,没有相公的关照能活到今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