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似乎就等着幻惜发问,笑的很猖狂道:“姓?有几人敢问我的姓。”
“当我不是人吧。”男的虽然长的不错但和王千幻比起来邪魅中少了洒脱,不值得关注。
“如果姑娘非人,定是凡间最美的妖怪。”
轻浮,白送她都不稀罕:“你长了一张会骗人的嘴。”
男子抬步上前,邪笑的靠在亭子间的柱子旁:“本公子的这张嘴也是一言九鼎,尝遍红颜。”
“是吗,同理可证,你那张嘴也是人尽可夫。”
男子瞬间变脸,内敛的杀气外放。
久不曾接触杀机的欢喜有丝兴奋,但她还是压制住了对抗的兴趣,男子浑然天成的霸气有着不可侵犯的威严还有点熟悉。
幻惜并未把他的警告放眼里,如果她没猜错她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姑娘,本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本小姐福薄。”
“大胆!你知道我是谁吗?”
幻惜露齿一笑,边调琴边道:“当朝太子……龙滕海!”
是儿,非儿一听赶紧下跪:“奴婢参见太子,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两丫头的行为满足了他的自大,他恢复儒雅,故意再次上前:“怎样!要不要跟本太子走。”
幻惜答非所问,猫眼一挑,媚紫妖娆:“你经常来陇墓堡要人?”
龙滕海闻言大笑,笑声中毫无顾忌、心态有丝疯狂:“龙潜远的就是我的!”他好像想起美好的往事,眼神飘忽道:“他那两娘子真是水嫩,摸起来可不比宫里的差,尤其是哪个番婆娘更是妙不可言,在床上直夸我比那个黑脸男人棒,但本太子仁德没想过拆散他们夫妇,听说她下了本太子的床照样可以伺候龙潜远,你说妙不妙……”
幻惜平静的忽视他露骨的眼神,捻琴的手略微停顿,声音冷然道:“看来太子是各种行家。”
龙滕海折扇收拢,嘴角的笑容对自己的行为颇为自豪:“姑娘谬赞,今日得见姑娘是在下三生有幸。”
“小女能见过太子也是蓬荜生辉,可惜小女已有婚嫁。”
“哦?”龙腾海并不在意,反正他的名声就够坏了,调戏有妇之夫也没什么:“不知谁家公子如此幸运?”
幻惜起身,康儿不发一语的收好她的木琴,脸色沉重。
是儿非儿颤抖的从地上爬起来站幻惜身后,她们听到的消息太震惊:会死人的,肯定会死人的!
幻惜拍拍衣裙,纤弱的身姿在微风中独立,稚气的脸庞透着粉红的光泽,我见犹怜的气质似乎很符合这个太子的口味。
至少此刻他看傻了,因为他还有个天下不知道的传闻……恋童癖!
这种眼神幻惜见多了,曾经的曾经比这更露骨她也见过,只是那些人都会死!他也不例外:“龙潜远是我现任丈夫,小女子告退。”
幻惜带着丫头离开,龙滕海痴痴的望着她的背影,眼中有势在必得的狠厉。
少卿……
身边飘落下一个黑衣蒙面男子,龙滕海收起目光,一反刚才放荡不羁的样子,脸色阴沉可怕:“他呢?”
“书房。”
“走,好久没会他了,又娶了一个美娇娘,哈哈,本太子真有福气。”
风更冷了,大地在反春途中停滞,任逆流的空气侵蚀抽丝的嫩芽。
东房。
暖炉里的火光要烧到新年三月,主母是南方女子因为受不的风寒把每个角落都熏的懒洋洋的。
幻惜趴在地毯上似乎把早上的男人忘太平洋了,她拿着手里的玉盘和她的小猫咪盯着上面的文字傻笑。
是儿、非儿愁云满布的站在她身后,想开口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康儿陪在她身边欲言又止:有些话她不知道该不该讲。
福儿借着端茶的时间俯下身道:“主母,您不练琴了吗?”
“无聊,我要练数银子。”
“那……主母还记不记得……”福儿不敢再言,那个人是忌讳,是陇墓堡的大忌,冲撞了他,主子也不会帮东院的人。
幻惜笑看她一眼:“你们一副吊丧的样子就想说那个太子吧。”
康儿、福儿交换个眼神,慎重的点点头:“主母,你怎么看。”
幻惜想了想,躺在地毯上也不起来:“他说的是真的吗?”
康儿点点头:“部分是事实。”
“龙潜远知道吗?”
两人犯难道:“这个,奴婢怎么知道,但奴婢想应该知道。”
“他怎么说?”
“主子什么都没说。”
幻惜抱着玉盘开始认真思索:戴了一顶翠绿翠绿的帽子都不吭声,傻啦!
就在幻惜猜想其中的原由时,小景探出头来道:“主母,谣竹夫人来了。”
“请……”说了请幻惜也没动地方。
一身黑衣的慕谣竹有浓重的江湖气息,清朗俊逸一如松柏,她的目光瞥见幻惜胸前的玉盘时闪过杀机。
幻惜随手把玉盘抛给小猫,仰视她道:“有事?”她和东院的每个女的都不熟,想和她套交情的只有那个情殇,恐怕情殇如果出身好也不屑搭理她这个孔雀精,这女人找她干嘛!
慕谣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白皙精巧的瓜子脸俊逸飞扬,但语气中有了挑衅失了飘尘的气质:“主母,明日我为大师兄洗尘,还望主母赏光。”
“一定。”原来是找碴!可惜小小的王千幻她还不放在眼里。
两人互视,擦出的火花只有嫉妒和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