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这样!”
“仗着自己……”
“恩。”
男孩见妹妹大哭,没办法的放开拉她的手,自己的肚子也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但,但眼前这个女人摆明是瞧不起他们。
“饿……哥哥……饿……”
是儿越看越心酸,很想替她家主母执行施粥任务,可她不能,因为目前在摊位前施粥的都是各家有权势的女子,她不能上前,她只能在心里祈祷她们忍忍,等这些妇人都走了她一定给这对兄妹盛一大碗。
“快捏。”工作时间敢走私。
男孩黑着脸夺过妹妹手中的碗,大义凌然的站幻惜面前,瞪着漆黑的双眼看着享受的徐幻惜。
幻惜无知的扇着扇子发呆,她一点也不欣赏今天的任务,当然不会尽心尽力,况且这些人这么不给她面子,她又何必热脸去贴人家那冷什么,切!
男孩咬紧牙,忍着莫大的屈辱,狠狠道:“给点。”
幻惜玉扇一挥,指向高大的木桶:“那是什么。”
男孩看过去:“桶?”
“桶里有什么?”
“粥?”
“还有什么?”
“勺子。”
“你要干什么?”
“喝粥?”
幻惜不说话了,继续扇风。
男孩一愣一愣的瞅着她,就看着这个人好耀眼哦!身上那么多的条条穗穗,不过却不懂她的意思。
幻惜见他不动,纳闷道:“看我干吗,我影响你喝粥吗!”神经病!
男孩恍然大悟,赶紧拿起勺子自己给自己盛碗粥放妹妹手里,小女孩立即停止哭泣抽噎着开始吃饭。
幻惜还是发着呆,望着一处道:“我要是你,我就把这个桶都抱走。”
男孩一听惊讶的看着她,抱走?怎么可能,没见过施粥的让人抱桶的?
幻惜还是看着那一个点,慢悠悠的搭话:“没魄力!”
男孩闻言,丢下妹妹快速跑开,等再次回来是带着十几个同他一样的小男孩抬着锅就跑了。
幻惜微笑的点点头,收起折扇,大手一挥:“收摊!”
是儿惊讶的看着突然空了的地方:这!这!算了她没胆管她家主母。
一群人呆看着远逝的木桶,也都傻了:怎么回事?打劫吗?
幻惜悠哉的伸伸懒腰,走付染衣身边:“喂,我好了。”
付染衣面带微笑的耐心的为每一个人服务:“小心烫。”
“谢谢您,菩萨会保佑你的。”
付染衣笑的更漂亮了。
幻惜凑她耳边道:“差不多得了,你还指望以后他们帮你打天下呀,快点!我带你去个地方。”
付染衣闻言面色未变,只是已经有退出的征兆。
幻惜很有耐心的站在一旁等她,此刻幻惜又成了群人目光的焦点,为什么呢?因为她的桶没了,别人不看她看谁呀!估计她第一次施粥的效果就足以受全天下人关注。
幻惜一身戎装走在乡野的小道上和两旁朴素的风景形成鲜明的对比;付染衣独自风华的绝代气质也显得和周围景致格格不入。
付染衣心里没底的看向金缕漫漫珠宝如潮却行动矫捷的幻惜:“她真的住这里。”
“恩,她会博取男人的心理。”
“什么心理。”
“欲擒故纵,朝思暮想,爬墙摘杏,夜里思春。”
付染衣见她说话脸不红气不喘忍不住问出了藏了好久的疑问:“主母,你不累吗?”要是她都压死了。
“恩?还好。”这点重量小意思,她当年活着的时侯抗火箭炸碉堡都可以。
“我们就这样去见她吗?”好像不太好,会不会让人误会呀。
“恩。”
付染衣突然有点紧张,是因为昨天她从空儿口中听来的信息,让她默认了那个女人在龙潜远心目中地位,继而也就让那个女人上升了一个高度,她现在慌了,有点不想去了:“龙主……真的爱她……”
“我从不说谎。”那是不可能滴:“你放心,她不如你,你伸伸手就能捏扁她,不过你捏扁了她,龙主也会把你捏扁。”
付染衣瞪她一眼,现在总算能接受这个主母不着边际的说话方式……
她们想见到古清幽并不难,古清幽的生活很固定,人也不喜出风头,没事都是在家呆着绣些小花样卖钱,偶然到田地里看看庄家,帮邻居照看孩子,日子过的很有情调。
她此刻穿着一件粉色碎花小上衣,纤细的胳膊上挎着同样精细的篮子,走在回家的路上,低着头有丝落寞。
幻惜站在拐角处呶呶嘴示意身旁的人注意看。
付染衣也不是傻子,看到她的时候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不过她还是很惊讶,真的有女人竟能如此好看,就算没有外物辅趁也可美的如此自然,纤弱无依间让人生怜,自然雅致中群压万物,那份愁忍不住让她深究,那份忧看着让她心疼。
幻惜双手抱胸,瞧眼看痴的付染衣淡淡道:“知道为什么了吧,他们两人还是青梅竹马。”
付染衣回神,她刚刚真的受她吸引了,此种女子单论气韵就剩她几分,看来她是高兴的太早了。
幻惜蔑视一笑,有什么好看的,不如她当年一根指头,只是这种如诗似画的女人对付付染衣这种自命清高的女人正好。
付染衣脱口道:“娇软不胜垂,瘦怯哪禁舞。”
“一种可怜生,魂销豪杰处。”
“她真的……”
“不信你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