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爷一走,我立刻循着弹道找起了弹头,这东西要是让别人发现了,我的牛皮可就吹破了。
但无奈地面上狼藉一片,无从下手,我急得是满头大汗。
“哟,帮主,瞧你这汗流的,来,小楼给你擦擦!”
楼小楼亲热非常地从袖中掏出不知是哪个女人送的粉色罗帕不由分说地按了上来,一股熏死人的浓香一连让我打了三个喷嚏还是意犹未尽。
“去,去,给我拿远点!”
“你在找什么东西啊,要不小楼帮你一起找?”
说完,楼小楼就弯下腰立刻也在地面上搜索了起来,一副很想讨好我的样子。
“没你的事情,哪边凉快哪边待着去!”
也不想想,今天是因为谁的原因才让我这歌舞升平,醉生梦死,纸醉金迷的古代版“百乐门”遭遇到了这么惨痛的损失。
这边,只剩下三只脚倒在地上的是上等雕工的鸡翅木太师椅,精美绝伦啊,那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摔得满地都是碎片的是我从官窑里花血本买来的青花瓷瓶,我的心在滴血啊!
“帮主不疼小楼了?”
真是恶心死人不偿命!
楼小楼竟抓着我的袖子,像个孩子似的晃来晃去,不依不饶,那汪汪着一双眼睛,扁着嘴撒娇的可怜小模样,让人间对面怡情院的花魁都汗颜!
既生小楼,何生女人啊!
老天造出这么个妖孽,简直就是寒碜我们女人来的!
“你,别给我在大庭广众下丢人现眼了,跟我出来!”
一干少爷们已经个个从二楼的包厢内探出头来,用“不经意”的目光假装路过一下。如果要是被这些男人们知道我对于美男的撒娇毫无免疫力,那我好不容易竖立起来的威信何在?
拖着楼小楼,一溜烟除了前厅。
眼下,我一定找个僻静、没有人烟的地方,好好地……嗯,不要想歪了,我只是想好好地把心里的疑惑解开。
后院的小花园中,此刻寂静无比,由于人都在前院待着,也没什么人烟,最适合坐下来,谈谈心事了。
“说吧,你和这个郝爷什么关系?”我一屁股在石椅上坐了下来,拍了拍空着的另一半,示意楼小楼也坐了下来。
“哎,一言难尽啊……”
满席荒唐言,一把辛酸泪!
果然是一言难尽!
我耐着性子从楼小楼的嘴里听完这段小白兔偶遇狼外婆的古代版童话故事,能把一个被善良少年被恶霸欺凌的故事讲得如此离奇,如此曲折,没有一点想象力还真是办不到!
听了半天之后,我始终没能把其中那个柔弱而无辜的少年形象与眼前这个妖孽重合到一起!
“小子,你真当姐姐我是听安徒生童话长大的乖乖女啊!”
我看起来有那么好骗吗?我看那姓郝的看着楼小楼上,眼里那什么疯狂的爱意倒是没看见,欲杀之而后快的恨倒是很浓。
“什么安什么生?”小楼不解地望着我。
“一个专门欺骗小孩子的老头子,你不认识啦!”
“哦!”
“快说,你和这个姓郝的到底有什么过节?”
“我没骗你,怪只怪我长得美了一点,人又弱一点,哎,红颜多苦命!”
如果,我是第一次认识这小子,也许我真就被他那双水波潋滟的大眼睛给骗了进去,沉醉其中,无法自拔了。
但是,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猎人的眼睛,我突然使出了一个近身格斗的擒拿技巧,将楼小楼整个人压在石椅上。
“楼小楼,我纠正你一下,红颜最通常的命运不是苦命而是薄命!说,你和郝爷到底怎么回事,如果你不说的话,嘿嘿,今晚我还没吃宵夜呢!相信你这么八卦的人,应该听说过我爱吃人心肝的传言吧!”
我假装垂涎三尺地上下打量着楼小楼,故意将目光停留在他白皙的脖子上。
“哎,人为砧板我为鱼肉,帮主动手吧!”
见过不胆大的,但见过这么胆大的,这不是下我的面子吗?戏都演到这个份上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从腰上拔出伞兵刀,锋利的刀芒轻轻隔开柔软的丝质衣物,大半个胸膛顿时暴露在空气里了,惹人犯罪!
“哎呀,我该从这里下手,还是这里?这里?这里?”
我拿刀柄不停点着他滑滑细细的皮肤,一副脖子上系了餐巾准备开餐的模样。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害怕或是恐惧之类的神色从未在楼小楼的脸上出现过,他一点没有反抗的意思,反而脸上的表情很想是在尽情享受,就像是一只正在接受主人宠爱的小猫咪,就差脖子里没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了。
“你,找死?”
我有点气恼,脸上有些挂不住!丢下刀,直接整个人压了上去,掐死你我!
不知不觉中,空气里有噼啪作响的电火花爆开,气温也逐渐升高,突然整个人腾空而起,我感觉自己好像坐了一次过山车,短时间内从上面变成了下面。
楼小楼火热的气息顿时带着十足的压迫迎面而来,下意识地我逼上了眼睛,几乎可以感受那双唇瓣的幼滑。
如果不是眼角的余光看见了不远处的一双脚,那一夜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不敢想象。
难怪老爸多少年来,挂在嘴边的一句名言就是……一时的冲动,子孙的危机!
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在古代计生工具如此匮乏的时代,要是一时意乱情迷让色欲冲昏了头脑,那后果可是相当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