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走近之后就未必了!
“你怎么了?”
“你算算看!”
我有气无力地声音,估计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都什么时候,还开玩笑!”
“低血糖!原来你也有占不了卜的时候啊!到我身上找找有没糖!”
我来得时候身上备着彩虹糖的,应该还有的吧!
“这!”
原来神仙也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老旧观点,阴洛迟迟不肯下手,面有难色地看着我。
“我说阴帮主,你要是不救我,等我死了,我去找你们衣衣,就说你非礼我!”
“你,真是!”
阴洛认命地闭上眼,在我的身上摸索着,那唯美的一幕,突然变得暧昧不明起来。
“我找到……”
“刁小蛮,你在做什么?”
很熟悉的声音,很熟悉的语调,我费力地昂起头,看到了一个银枪黑甲的少年将军。
他,跨于马上,头顶红樱轻飞,手中一杆银枪,耀眼地闪着骄傲的光芒,黑袍黑甲的包裹下,年轻的身体,如一只敏捷的黑色猎豹,似乎压低了身子,随时准备一跃而起!
“哦,是飞霜!”
虽然他的出现有点意外,但是也好,好好告别一番,大家朋友一场,回去了就再也见不着了!
我抓着阴洛的袖子,摇摇晃晃想要站起来,但结果却是莽莽撞撞地跌进阴洛的怀中。
“你怎么了?”
当看到我苍白的脸色时,西门冰冷的音调中的怒气消失了,但是寒意依旧。
他轻跃下马,从阴洛的怀中将我横抱而起,再度飞身上马,所有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他拉起缰绳,调转马头,临走之际说道:“在下西门飞霜,多谢公子对内子的搭救之恩,就此别过!”
“再见!”
阴洛礼貌性地回报了西门飞霜一个不浓不淡的笑容。
“驾!”
马蹄撒开,西门飞霜将我的脸靠向他的胸膛,他黑色的披风紧紧裹着我还算是较小的身体。
“等等,阴洛,快给他看相啊,或者告诉他我将来会嫁一个比自己大的男人的!你快说啊!”
该死的阴洛,仍旧默默地站在原地,看着我,只是笑着。
妈的,老娘救了你一命,你怎么除了傻笑,什么都不会啊!
“闭嘴!不准说话!”
他单手握着缰绳,另一只手抱着我,可是却丝毫没有以前对我的温柔,冷冷的,还带着一点点显而易见的暴力。
才几日不见,这小子变得暴戾了许多嘛!
“我没大事,只要吃点甜的东西就好了,你放我下来!我和阴洛还有事要谈,那个,也许他的生命还有危险!”
一听我提到阴洛,西门飞霜刚刚消下去的怒气又像是浇了酒精的火星子似的,噌一下就上来了,他扣在我腰上的动作突然加了力,疼得我龇牙咧嘴!
这样,不昏迷于血糖低,也死于西门飞霜的那双铁手了!
“驾……”
空荡荡的街道上,回想着清脆的马蹄!
我,坚强如小强的刁小蛮,却很不幸地天生有低血糖的破毛病,平时我是一头威风凛凛的雌虎,但一旦发起病来,就是一只奄奄一息的病猫。现在的我,就像是奥特曼胸前的红灯一闪一闪,能源严重告急!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恶人自有老天磨吧!
眼前黑乎乎的一片,头脑中昏昏沉沉,当西门飞霜把我从马上抱下来的时候,我在心底叹了一口气,终于到了,不用再忍受马背颠簸的辛苦了!
实在是没有力气睁开眼皮看自己被带到了哪里,反正那小子也不是什么坏人,总不至于把我卖掉。于是,我靠在西门飞霜的怀里,任由他抱着我。
我昏睡了一会,意识再度回到身体上来的时候,发现,有人正拿着碗在给我喂甜甜的红糖水,温度不烫不冷,刚好入口,一股暖流化作一条温暖的细线流向我的身体,我下意识地吞咽着。
大概两分钟后,我缓缓张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榻上,身上搭着一件披风,斜靠在西门飞霜的怀中。
我打量着眼下自己所处的环境,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军营之中,我们现在在一家农家小屋里,墙壁四周挂满了一些动物的皮毛,其中不乏一些珍稀动物的翎羽,五颜六色的很漂亮!
“还想再喝一点吗?”
西门伸手将碗端到我的面前,虎口之上,随意地缠着几道白布,渗出的血虽然已经干涸,但还是让我觉得心里一阵难受,他怎么会受伤了?
我嗅嗅鼻子,抬眼,对上他的脸,一如既往地没有表情,只是却平添了几分憔悴!
除去头盔的他,头发稍显凌乱,有一缕发丝斜在额头,映衬着他纠结在一起的眉头,显得格外让人心疼!
他的眼下有浓重的黑眼圈,眼中满是血丝,印象中红润光泽的唇,此刻却开裂淌着血丝,像是北方干涸龟裂的土地,了无生机。
他整个人变得更加沉默了!
才短短几天,那个与桑云争风吃醋的少年,已经不见了当初的意气风发和自信狂傲,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阴郁,压抑至死的阴霾,举手投足之间,让人忍不住为他心痛。
我们分别,不过十天左右,他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导致他有这么大的变化?
我推开了他的碗,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抓起他的手,怜惜地问他:“飞霜,你怎么受伤了?真的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