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车上身上裹着毛毯还是觉得手脚冰凉,正昏昏欲睡时,突然有股冷风呼的从外面吹进来,没等我睁眼,一个暖袋子被人塞进了怀里。
一定是阿鲁台,我故意继续装睡不想理他。
这几日夜晚我都是一个人蜷缩在马车上睡,阿鲁台见我不肯下车很恼火却又不便冲我发,只好命人把火炉搬上车。
听着窸窸窣窣的动静,他好象在整冶炉火,不一会儿,小小的马车内更暖和了。
他摸了摸我微凉的小手,挨着我身边躺下重新用毯子裹好,然后把我搂入他怀中。好长一段时间,他没有任何声响只是在我耳畔长长叹息了几声,直至深夜鼾声才均匀的响起。
他终于睡着了,可我却没了睡意,睁开眼,静静的望着身边熟睡的阿鲁台,他眉头微皱,似乎连睡梦中都不满意呢。
男人的胡茬长得很快吗?他跟将军一样,才两天不见下巴处就长出了短短的胡茬。我轻轻伸手摸了摸。
“不困吗?”意外的,他的声音突然响起。
哎?我一抬眼,正迎上他那双黑漆漆的深眸。他低头吻上我鼻尖,嘴唇边勾起一抹宠爱的笑:“终于肯理我了?怕你冷,我只好委屈一下陪你一起睡。等到了部落,我会兑现我的承诺,给你充分的自由,而你只需冠上我的姓氏,怎么样,这个便宜你可占足了吧。”他把我的手贴在他的脸颊上,含笑的望着我。
“你要答应我,如果有朝一日跟将军交手,希望你能放过他。”我轻声说道。
他的微笑淡了一些,“别忘了,我还没有追究他拐带你逃走的罪,就是杀了他皇上也说不出不是。”
“可是那件事跟将军无关,是猛哥串通了银狐设计的我,幸好龙若隐及时赶到把我救了出去。将军这才把我安置在驻北大营。”
“猛哥?”阿鲁台眼中露出恍然之色,他微微点头,“好,即然如此我答应你。做为交换条件,你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