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若隐似乎更关心端砚,他连忙拾起纸包打开来看,见东西完好无损,庆幸的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这是送给无尘道长的礼物,千万不能有一丝瑕疵!”
“主子,这人怎么处理?”护卫请示道。
“随你们怎么处置,这种事还要问我?”龙若隐细心的用帕子擦拭端砚上的土,一边随口应道。
我笑嘻嘻的对其中一位护卫耳语了一番,一会儿,恶霸被人剥光衣服五花大绑的捆在茶馆前的柱子上,赤裸的上身写着一行打油诗:暗梅幽闻花,卧枝伤恨低。遥问卧似水,意透达春绿。岸似绿,岸似透绿,岸似透黛绿!
这首在现代几乎用烂的杂诗吸引得行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别提多轰动了。而我则拉着龙若隐欣欣然去了别处。
龙若隐见我穿得很不起眼,自作主张挑了件跟他装束风格差不多的男款外衣,这一改扮,我俨然变成一位粉雕玉琢的贵公子哥。我们走在一起成了街头一大亮点,吸引了不少姑娘家艳羡的目光。
龙若隐走在前头,喋喋不休的品评着之前那首诗。
“我说,那也叫诗么,至少写得有文采一点呀,比如杜甫的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这多有气魄!没文化就是没文化!”龙若隐一边啧啧的数落我,一边背手前行。
我不服气的哼道:“你有文化,为什么不考功名去?”
“功名?”他撇了撇嘴,“我要功名还不容易?是我对当官没什么兴趣,这样多好,愿去哪儿就去哪儿,谁也管不着,岂不快哉!哪象我那个大哥,在外天天打仗,回京天天处理忙不清的政务,这种生活我宁可不要。”
“你大哥是做什么的?”我好奇的问。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忍笑地瞄了我一眼,故意卖起关子,“这个么,等你见了他亲自问他不就知道了。”
哼,看他神秘兮兮地样子想不通有什么值得保密的,不说是吧,好,我也有办法。我索性在旁边的石头上一屁股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