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欧羽烈很爽快地答应了:“我也要去美国出差几天,你自己看着办吧。”
苏锦也松了一口气,未来几天应该是她和欧羽烈认识后最放松的日子了。
后来,在报纸上她看到了欧羽烈拥着蓝若夕出现在报纸头条上,关于他们的绯闻满天飞,还说他们婚期将近,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欧羽烈当然不能给她任何名份也有理可说。可她不就不明白欧羽烈明明说蓝若夕是爱冷月辰的,为什么还要和他这般亲密无间,到底谁真谁假?谁是谁的爱?
一想到冷月辰,苏锦也觉得几天没去看他了,而他还欠她一个解释。
翌日,苏锦便去了西京市中心医院,去看冷月辰时他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而他的十年作品巡回展览也将在两天后开启,一切准备工作已经做好,就等他到场。
她进去时冷月辰正看着窗外透过树杈洒落的阳光,今天的天气很暖和,适合去外面呼吸新鲜空气和晒太阳。
“你来了。”他微笑着,轻柔如风。
“嗯。”她走过去,将怀里的一束百合花插在玻璃花瓶里。
今天的她穿着一件白色及膝连身裙,腰上黑色的宽腰带,外着一件桃红色的针织衫,黑色的丝袜配上黑色的长靴,长发柔顺地垂下,她安静地站在晨光里,阳光在她的脸上镀上一层细腻。
冷月辰看得有些出神了,见她转身也也没有收回目光,那视线虽不用欧羽烈的炙热但是却专注而有神,让她的心有些乱了节奏。
“陪我出去走走吧。”他躺了很多天,也想活动一下筋骨。
她没有拒绝,两人漫步在草坪上,享受着温暖的阳光,任它驱走内心的潮湿。
“苏锦,你想起我了吗?”他知道她今天来为的就这是这问题,她想知道他们怎么会有曾经,“我的父亲中国人,是一个画家;母亲是英国皇室贵族,被父亲的才情打动,他们的结合并不被人看好,婚后他也遭遇了七年之痒。我六岁那年,父亲和我母亲吵架一气之下后将我带回了英国。他喜欢到充满质朴的农村风情作画,就在你们村写生的时候他把我弄丢了,是你发现了我,给我一个热热的馒头,你忘了吗?”
那时她才三岁,她应该不会有那么深的记忆,而他却无法忘记。一贯养尊处优的他竟然遭遇那样的困境,对于他来说,雪中送碳是多么难能可贵。
苏锦看着他被阳光染得温润的脸庞,那被唤醒的记忆像是破土而出的种子,在心间萌芽,一切似乎就这样明朗了起来。
他们那时躲在一个土洞里,在雨夜交加时依偎在一起,他还脱下外套给她挡雨,那份最纯真的情谊在心中感动。
“真的是你?”苏锦已经眼眶湿润,有些不可置信,一手捂着口,逼迫自己不要哭出来,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淌下来,错过多年的时光在这一刻重叠,所以美好的记忆如潮水涌来,灌溉了干涸的心田。
“是我。”他给她一个无比肯定的眼神,声音有些沙哑哽咽,“苏锦,我回来了,为了你,我从英国回来不仅是为了这个展览,还希望能遇见你。上天待我很公平,我真的找到你了,也找到了那些失落的时光。”
“回来了,真好。”她泪流满面,却微笑着,眸子也亮晶晶的。
在这晨光灿烂的早晨,他们的眼泪和微笑都那么真实而生动,那样的让人心慰。
蓝若夕来的时候正看到他们这样毫无顾忌的笑着,仿佛天真的孩子。而她却无法容入他们的世界里。
苏锦先发现了她,有些狼狈地拭了一下脸上的泪痕。她没有想到她会来,那么说欧羽烈也回来了,四处张望没有见到人。
“我还有一个采访,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她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不去在乎太多。
“苏锦,等我。”而他只是短短两字,却像是无尽的承诺。
苏锦与蓝若夕擦肩而过,仅仅有一秒的停留。她刚出医院门口,便看到了欧羽烈那辆炫目的黄色的蓝宝基尼嚣张地停在门口,回头。
他见她出来,便按了一下喇叭,她没有理他,自己走开了,欧羽烈驱车上前断了她的去路,下车一把拽住她的手往车子里塞去。
“我不在,你就这么急着去见冷月辰?见了他,你就得瑟了?”他奚落她,好像苏锦和冷月辰是一对奸夫**一样,“也不想想你肚子里怀的是谁的种?你还要不要脸?”
“我就是不要脸才会和你住在一起,我不要脸才会未婚先孕。”她反唇相讥。
“很好,我就不相信冷月辰会要一个生过别人孩子的破鞋,冷月辰母亲的家族绝对不会接受你。”欧羽烈薄唇微勾,邪气尽显,“现在就给我去医院安胎,我要冷月辰死了这份心。”
欧尚医院离中心医院并不远,五分钟便到了,欧羽烈拖着苏锦便去了妇产科,正好路上碰到了楚克:“给我安排最好的妇科医生给她。”
楚克有些茫然无措地看着两人,看来要出什么事了。
“你神经病!”苏锦挣扎着,想从他的钳制中脱离,却勒得她手腕发红,“我要回去。”
“生了孩子我才会放你走。”欧羽烈越发收紧了手上的力道,“还没有谁能有这样的待遇,你就知足点。”
“谁要给你生孩子?欧羽烈,你别做梦了,我绝对不会给你生孩子,一个私生子是得不到幸福的,是不会有爱的,我不要成为第二个子素,我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说得铿锵有力,说得决绝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