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现在已经是生不如死,死有这么可怕吗?所以我会活下去,更坚强的活下去,我爸爸还等着我孝敬他,我怎么可以死?”苏锦收回目光,瞬间又安静,让人感觉不到她一丝的气息和灵魂,好像随时会消散于空气里,“我会好好的活着,我还要嫁人,还要生孩子,还要和我的爱人共享天伦之乐。”
“和我睡过,看谁还会要你,别做白日梦了。”欧羽烈知道她说这些话只是想刺激他,他不会轻易上当,“你的人生已经被我改写,通通没有可能。我会让你真正明白我手中到底握着什么!”
那么强势而自信的话,恐怕只有欧羽烈能说得底气十足,不容他人质疑。
“或者说你抱怨这么多是不想要那张存储卡了?而是想他死?”他们两人总有一个人要得到应有的下场。
“该做的我都做了,你是想不讲信用吗?”只要提到关于冷月辰的事她的神经就立即敏感了起来,“或者你打算再卑鄙无耻一次。”
“存储卡我会给你,但是别再挑战我的底线,苏锦,你是聪明人,为什么你很多时候却在做傻事呢?”他侧身抱着她,“终有一天你会明白你到底有多少傻。”
欧羽烈起身去了浴室,一身的汗湿在身上特别难受。
她傻吗?真的很傻吗?苏锦在心底反复地问自己?却一直找不到答案。晶莹自眼角没入发角,苏锦侧身慢慢地蜷缩起身体,下巴抵下双膝上。
欧羽烈出来时就看到她这般脆弱而无助的模样,眼中水纹轻荡漾,心底终究还是浮起一丝不忍。他轻走过去:“我抱你去洗澡。”
她没有动,任他抱起来,任他再一次替她洗去一身黏腻,肌肤彻底清爽后入睡也比较容易。第二早上醒来,已经是八点,欧羽烈已经没有了人影。
苏锦起床时便看了床头上那张黑色的存储卡,还有那叠当初用来威胁他们的照片。她拿起来面无表情地撕碎,一下,两下……直到成为碎末。然后拿起黑色的存储卡进了浴室,将它丢进了马桶里,按了一下冲水阀,卷着漩涡的水流将那小小的黑色吞噬带走,但是心情却没有轻松多少,未来还有那么多路要走,还有那么多坎要过,她要学会一个人走。
她穿好衣服,挑了一条鹅黄色的围巾系上,扎着马尾,素面朝天,整个人精神了许多。下楼吃饭后出门上班,外面依旧是苏林等待在那里。
这时她似乎有千言万语想对他说,可是看着他淡色而毫无波澜的眸子,那些涌上喉咙的话全都堵在那里无法说出口。
苏锦浅浅地勾唇,像是在对自己笑,然后上了车,依旧是不发一言。
“小林,昨天我不是故意走的,对不起。”当车到了杂志社后在下车之前她还是鼓起勇气表达了歉意。
“我知道我这份工作是你向欧总要求来的,要说感谢的人是我。”他依旧波澜不惊,“接你上下班是我的工作,仅此而已。”
是她害他一夜冷站,现在去道歉是不是又显得特别做作?
欧羽烈说得对,她一直在做傻事!
她进了杂志社,到了办公室,继续着昨天没有码完的稿子。
今天下午她还有一个采访要做,今天上午必须要把这篇稿子做出来。
她检查后终于定稿了,感到无比轻松地呼出了一口气,整个人往椅背上靠去并伸了一下懒腰。这时沈星怜直接进了她的办公室后:“苏锦,我太小看你了。”
“什么意思?”从来沈星怜都不会主动和她说话,今天怎么有兴趣找碴了?
“你到底给冷月辰灌了什么迷魂汤,他拒绝我的采访,除非是你否则他不配合。”沈星怜下颚微微扬起,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傲气质。
“既然社长已经把这事交给你处理,那么就与我无关,如果你是来质问我的话,我请你出去。”她自靠椅内站起来,一脸严肃,抬手指着门的方向。
“冷月辰的专访换我,还有杜唯被调职,这一切都和你有关。”沈星怜涂着唇彩的精致唇瓣轻轻勾扬,眼中透出嘲讽之色,“如果杜唯没有失去工作那么他也不至于落得那个下场,而且冷月辰也不会和蓝若夕在一起。凡是和你有关系的男人下惨都不好。”
“你还知道什么?”苏锦感觉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有冷风从每一个毛孔灌进去,吹到骨子里,“你是谁?”
“以后我们会有机会真正认识,到时可别太惊讶。”她目光里透出太多让苏锦迷惑的信息,“好好享受现在所拥有的纸醉金迷,不过小心被虚荣心给撑破。”
说完,她踩着五寸的高跟鞋优雅地离开。
沈星怜,极其漂亮,美丽的面容,高挑的身段,举止优雅,不是一般的清高,。杜唯曾经也骚扰过她,可她说一句:你去问问你老婆我沈星怜是谁再来找我。然后优雅离开。至此后杜唯再也没有对她起过非份之想。大家都在猜测她的成迷的身世,却没有人打听到。
因为她每天就像一个普通上班族一样上下班,从没有看到什么大人物或者大排场。
而她更烦躁的是冷月辰怎么会有这样的举动,他这是在逼自己,这又是何苦?他们都是站在悬崖绝壁边的人,只要有一个不小心便可粉身碎骨。他不明白吗?
这无疑是有毁约的倾向,虽然他不在乎在这些,但是作为杂志社的一员她在乎。这样有损杂志社利益的事她不能接受,虽然能赔到钱但是别一方面她们又失去了一些无形的宝贵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