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书,你过来。”皇甫佩喜要和侍书说秘密的话,这距离远了话声就大了,要是让外人听到对她也不好。既然容妈妈和侍书想要瞒着她,她就不能自己逼问,然后自己也成为保守秘密的人?
侍书是有事瞒着自家姑娘的,这下像是被看透一样,整个人连退了好几步。谁知皇甫佩喜的目光就是追随她,她最后只能在皇甫佩喜的吩咐下乖乖地靠近床铺。
“姑娘,奴婢是不会说的,姑娘饶了奴婢吧。”侍书苦着脸,希望皇甫佩喜可以放过自己,“容妈妈交代过奴婢,这事可是关系到姑娘的闺誉,少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安全。”
“我是谁?”皇甫佩喜指着自己,然后看进侍书的眼睛里,想从她的眼里入手。这是一种心理战术,“你们要瞒着我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好歹这是我的是,又关系到我的闺誉,我会傻傻地告诉别人吗?”
侍书摇头,她才不相信姑娘会那么笨,“姑娘才不会告诉被人自毁闺誉,奴婢就是死也不会把秘密告诉别人。”
“既然如此,你更应该告诉我,不然我可是到处问人了。我这身子到处像针扎的痛,要说没事,我可不相信。那御医可是男人,我的身子可是被人看了去?那御医多大,可是娶妻了?”
如果实在不得,她还是可以稍微委屈自己的。这以身相报的事,她可是听多了,从没想过自己要嫁一个御医。但是御医很帅的话,她可以抛开一切,反正又不差,能整日看见帅哥多幸福。
侍书没想到自家姑娘会说出这样的话,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解释道:“姑娘确实扎针了,不然姑娘的病很严重。当时容妈妈和奴婢都慌了,姑娘可是还记得昨日把姑娘带来林翠府的男子,就是冥少爷亲自下手帮姑娘扎针的。当时奴婢和容妈妈都在,所以冥少爷也没有做出逾矩的事,姑娘的身子是清白的。”
她当然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她才没有那么不经人事。想她在现代,那可是……想想就好,这不能代入的。皇甫佩喜深呼吸一口气,想到那个魅惑的男人,她很镇定地说:“这件事有谁知道?”
“当时在屋子里的有容妈妈,我和恃画。御医是在屏风后的,冥少爷听一句御医的话就用针扎入姑娘的背后和手臂上,绝对没有碰到姑娘。”侍书把当时的情况说清楚,“容妈妈和奴婢们的眼睛都没有离开过姑娘,姑娘请放心。”
“那个冥少爷可是有说过要负责的话?”皇甫佩喜现在在乎的是那个见到自己身子的男子,他那么风流,自己对他可不是同一类人。
“冥少爷没说过,而且容妈妈也似乎不赞成一个陌生的男子同姑娘成亲。冥少爷好像很厉害,御医都被他请了来,御医也答应了冥少爷,绝对不将昨日的事告诉别人,死守这个秘密。”
皇甫佩喜点头,算是明白事情的经过,“冥少爷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既然他没有说要对我负责的话,肯定就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当时我的情况也危急,冥少爷没有趁人之危已经是坐守君子风范,我们更不能做出让冥少爷为难的事。”
“这件事就只限我们知道,如果有人问起来就按你刚刚所说的那样。至于冥少爷会同谁说,如果他真的这般下流,那我也不会顾念他的救命之恩。”想到自己的嘴被他掠夺,皇甫佩喜心里恶狠狠的。
这算是相抵了吧,她和他不一定有未来,“侍书,那御医可是娶妻了?”问问也好,不然错失一个帅哥多不好。
侍书没被逼着问昨日的事就算是放心了,她能说的也说了,皇甫佩喜要是问个不停她也词穷了。听到皇甫佩喜问那御医,侍书脸色有些窘,“姑娘,你问这个干什么?”
“问问也不可以?”皇甫佩喜反问了侍书,这个丫鬟今日是怎么了,这般隐隐藏藏的,根本就不听她这个姑娘的吩咐。
“御医大人估计早已娶亲,等下姑娘见了就明白奴婢的话。”侍书不愿再多说什么,这回皇甫佩喜如何问,她就是一个字不说,最后整个人还走到了外屋,留下皇甫佩喜面对空荡荡的内屋无聊地打哈欠。
皇甫佩喜是睡够的,所以她根本就睡不着。连打了几个哈欠,眼睛都渗出了泪水,脑子就是很清醒。终于听到外面屋门推开的声音,整个人精神一抖。
侍书终于还是进来了,她向皇甫佩喜笑了笑,然后放下床帏,挡住了皇甫佩喜的身子。皇甫佩喜才要撩起,被外面的声音阻拦。
“御医大人请。”花如意带着两个御医进了屋子,刚刚听到容妈妈的话,她也就放心进屋子。其实她一直都可以进屋子伺候的,就是怕容妈妈她们尴尬,才站在屋外。
常御医和龚御医也是刚刚服下了解酒的汤药,两人还带着淡淡的酒气。一前一后进屋子,常御医如同昨日一般替皇甫佩喜诊脉,而龚御医站在他身边。
皇甫佩喜已经能透过床帏隐约看到常御医和龚御医的样子,两个起码都是能当她爷爷和父亲的,这下算是明白为什么刚刚她问御医是否娶亲,侍书那隐忍的笑容是怎么回事。
想来她真的要是以身相许,怕也是御医的嫡妻后的小妾,她傻了才嫁给御医。还好没冲动,不然真的是说错了话也做错了事。
常御医比起昨日的诊脉要用时长,本来松弛的眉头皱了起来,然后脸上有些深沉。他稍微收起手,跟着让出自己的位置,“龚大人,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