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翠玉儿怎么会忘记这样的一张脸,如果不是她,冥哥哥怎么会不要她。冥哥哥宁愿亲她也不要她,她很气。
她到底有哪里不好,为什么冥哥哥可是为了她不要自己,她等着他,守着他有什么不对的。
“玉儿?”林翠夫人久久听不到自己大女儿的话,有些不满地说道:“喜儿的身子才生过病,不要让她久站。”
“既然生了病还出来,也不怕过了病气给我们。”林翠玉儿没有平日里的貌婉心娴,对着皇甫佩喜的话咄咄逼人,带着不少的迁怒之意。
“玉儿!”林翠夫人只是叫了一声,不再说。这不是她生的女儿,她多说了就难免让人觉得自己这个嫡母对庶女不好。平日里觉得这个庶女如何好,今日倒是没想到如此的性子。
看来她平日里都忘了嫡庶有别,这样的性子,怕是以后也不能让欣儿同她太过亲近。早些让她嫁了,也省得带坏了欣儿。
林翠大人也觉得自己的大女儿太无礼,本来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变了性子,“玉儿,你不舒服就先回屋歇着。我让人把晚饭送去你屋子里,养好了身子再出来。”
“父亲,玉儿没事。”林翠玉儿也感觉自己过于冲动,想要留下来,可是就连林翠蓝月也劝她离去。
“玉儿,先回房好好歇着。”林翠蓝月是明白自己妹妹怎么了,看来凌宇冥尹那家伙倒是伤了他的好妹妹。
林翠蓝月不认为林翠玉儿性子是那样的,他觉得如果不是凌宇冥尹伤了自己妹妹,自己妹妹也不会一夜变了性情。
林翠玉儿最后一脸怜惜地向皇甫佩喜道歉,带着自己的丫鬟离去。皇甫佩喜看着她的背影,觉得林翠玉儿并没有原谅她。
管她呢,她又不是非要和她有什么,她自己得不到那个臭男人的喜欢,就拿她这个无辜的出气。她没有那么蠢,看不出真性情和假性情,林翠玉儿倒是好深的心机。
“喜儿还不坐下,身子才好别再累着。”林翠夫人关心地说,而她对皇甫佩喜更是喜欢一分。
在林翠府上,皇甫佩喜得到了很好的照顾。第二天一早,林翠夫人和林翠欣儿亲自送她出门,帘子还没挂下,林翠夫人就说了几句话。
“以后欣儿的房间就是你的房间,喜儿不会介意吧?你往后来,也有地方住,不用到客房,欣儿屋子里的东西也算齐全,回头我让丫鬟们再添置些你喜欢的小东西。”林翠夫人笑着说。
皇甫佩喜没想多自己会那般的受到疼爱,“干娘,喜儿随意就好,不必让人再布置什么,其实客房就很好了,喜儿也不是经常过来。”
“不可以,喜姐姐要时常过来陪我玩。”林翠欣儿眨着眼睛,“我正想要新屋子,喜姐姐既然住到我的屋子,我就求母亲再布置一间新屋子,我还没能谢谢姐姐呢。”
“你这孩子,你那屋子可是才搬去不久的。”林翠夫人真是拿自己的女儿没办法,“喜儿想来就来,别老是拘着自己。”
“喜儿懂了,干娘和欣儿妹妹不必送,路不远。”皇甫佩喜不担心这回路上有个什么事,她相信林翠夫人会安排妥当,尤其花如意也跟着。
“花妈妈跟着你回去,让她好好看看你屋里少什么,少了就送过去。”林翠夫人舍不得皇甫佩喜,知道两府也不远,往后也是可以相互来往的。
皇甫佩喜辞别了林翠夫人和林翠欣儿,带着自己的人回了皇甫家。马车到了皇甫家,大门卸了门槛,到了二门处,车夫不能进,皇甫佩喜只能由两个丫鬟搀扶下了马车。
花如意和容妈妈都跟着皇甫佩喜身后,侍书恃画扶着皇甫佩喜,嫣语嫣然早走一步回阁子准备。一行人浩浩荡荡,跟在花妈妈身后的还有林翠府的几个丫鬟。
皇甫佩喜一行人才走到庭竹阁,就遇上了从庭竹阁中出来的皇甫佩春,在她旁边有一个陌生的姑娘,皇甫佩喜没有看出是谁。
“见过大姑娘。”皇甫佩春跟前的丫鬟渊儿和水月先是给皇甫佩喜行礼,跟着那些个别的丫鬟也给皇甫佩喜行了礼。
皇甫佩喜收回自己放在侍书恃画手上的手,让两个丫鬟给皇甫佩春行礼,就连花如意和林翠府的丫鬟们也朝着皇甫佩春行礼。在侍书恃画的行礼中,皇甫佩喜终于知道皇甫佩喜身边的人是自己的三妹妹,皇甫佩夏。
皇甫佩夏让皇甫佩喜有种见到林黛玉的感觉,弱柳扶风,娇花照水。样子柔柔弱弱,脸色过于白皙,分明是病态美。
一袭白色的长裙,不管是头上戴着的帽子还是手上戴的,都是白色。整个人过于偏白,更是让人觉得她随时能晕过去。
“佩夏见过大姐姐。”就连那声音,也是柔中带水,缓缓而流。皇甫佩喜点头,回了半礼。
“给她行什么礼,佩夏你是不是魔障了!”皇甫佩春不满自己妹妹的动作,拉着皇甫佩夏往自己身后一靠,“皇甫佩喜,你害得我们母亲不浅,我们梁子结下了。”
皇甫佩喜捂着自己的心口,有些被皇甫佩春的话吓到,一脸茫然,“母亲怎么了,我怎么害了母亲?母亲前两日不是好好的吗,是不是母亲出了什么事,怎么没人告诉我!”
“你都要成了林翠府的人了,还管皇甫府的事干什么,索性当你的林翠姑娘,别回皇甫府了。”皇甫佩春听说皇甫佩喜在林翠府上住了几天,气得不得了。
那日她早早就回了府中,听到皇甫佩喜染了风寒,高兴得不得了。结果听说宫里出动了两位御医去林翠府为皇甫佩喜看病,她气得当场砸了不少东西。再得知皇甫佩喜在林翠府上养病,就更是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