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妍宁回视容嬷嬷,她才不怕一个奴才,不过就是贵人面前的一条狗奴才,“我劝你最好不要惹我,不然我相信你的下场不会好过。”
“我从出生就是皇甫府的人,如今跟着贵主子在宫里,就连皇后娘娘见了嬷嬷我也会礼待三分。上官氏,你的胆子不小,我倒要看看皇甫昭会如何待你。告诉你,皇甫昭再有本事,也是皇甫府入赘的女婿,你要真当自己是皇甫昭的人,也不过是我们敏主子的奴才。”
“好一个仗势欺人的奴才,今日本夫人不治了你,倒是对不起皇甫家的列祖列宗。”上官妍宁瞪着容嬷嬷,再看向皇甫佩喜,“大姑娘好大的本事,可是你也不要忘了,你是记名在我份下的,女儿不孝,做母亲的可以好好教训。”
“你敢动大姑娘一根手指头,我就让你连人都没了去!”容嬷嬷走到皇甫佩喜身边,“上官氏,看来你想要被休。”
“你以为你是谁!”上官妍宁攥紧拳头,踢了一脚趴在地上的红莲,“下作的东西,还趴着干什么,起来!”
徐妈妈忍着痛,走到上官妍宁身边,扶着上官妍宁小声地说:“夫人,快歇歇气,别和一个奴才蛮横。她现在还是贵人娘娘的人,我们动不得。老爷对她很是恭敬,我们绝对不能让老爷为难。”
“放肆!”上官妍宁心情十分不好,她没想到徐妈妈会在这个时候劝她,刚刚不劝,等她发了气才相劝有什么用?难道就让一个狗奴才欺负到自己头上?
她只是皇甫府的妾夫人,别人叫她一声皇甫夫人,也是看在她家老爷和她娘家的份上,不想让两府的体面过于难看,可她都知道,自己如果不是够谨慎,如今谁会记得她?她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难道就不能做一天主子吗?
她为皇甫家生下三个子嗣,算是对得起皇甫家的列祖列宗,可是她根本就不想为皇甫家生。没人知道她嫁给一个入赘的算什么夫人,身份再高也是低人一等。
上官妍宁打了徐妈妈一巴掌,完全就不想自己的怒气有多盛,“妹妹身边的人可是要伺候着,没有的话就派一人去把老爷请回来,现在老爷就在外院,让人到二门那传句话,就说这府里的奴才欺主,让老爷速速过来。”
柳飘飘福了福身子,“姐姐吩咐妹妹自然领了,就让这丫鬟去吧,她脚程快,老爷也能早点回来。”指了一个自己身边得意的大丫鬟,眉目传情中大丫鬟领命而去。
上官妍宁让人叫皇甫昭来,容嬷嬷就不必让自己的人去。她牵着皇甫佩喜的手,继续帮她擦泪,“可怜见的,怎么这眼泪都流不完,真是水做的。敏主子小时候也喜欢哭,大姑娘可真就像了敏主子。”
“嬷嬷,喜儿没事了。”这哭了也哭了,闹得还真大,皇甫佩喜就没了哭的意义。早早想要收起眼泪,可背上的伤隐隐作痛,眼泪还是没忍住哗啦啦地往下流。在容嬷嬷的擦拭下,眼泪干了,皇甫佩喜哽咽地说:“嬷嬷,母亲气过了也不好……”
“你管她气不气,你是这府里的主子,没人比你更金贵,你是不能再让人骑到脖子上了。你没脸,宫里的贵主子难道就有脸?要知道如今这皇甫姓的,正经的主子就你和贵主子。旁的皇甫分家什么,哪个是正经的主子?”
皇甫佩喜乍一听到容嬷嬷的话,她从未从容妈妈的嘴里听到任何的皇甫分家,她傻傻地反问容嬷嬷,“嬷嬷,我们还有分家?”
“你这姑娘是怎么长大的,这些事难道就没人告诉你吗?不过也是,容儿那个丫头怕你伤心,要知道皇甫家可不只有这一处,京城里大大小小的皇甫姓,都是我们皇甫府的分家。那些都是外室,不算什么正经的主子。”
皇甫佩喜傻在原地,她无法接受自己听到的话。手脚发冷,她多想一下子消失。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原来她要对付的人那么多。
本以为一个府里的,她闹大也没人敢如何,现在人家告诉她,皇甫分家很多哦,是谁听到也会吓一跳。到底还有什么需要她接受打击的,全部都来吧。皇甫佩喜困惑地哭丧着脸,“嬷嬷,到底还有什么让喜儿知道的事,一次都说完吧。”
“大姑娘想知道什么?”容嬷嬷很高兴皇甫佩喜问道这个事,她大概也猜到皇甫佩喜不会知道这些事,要知道府里是不容哪个奴才说这样的事。
皇甫佩喜脑子一团乱,可是她知道自己必须问清楚,就像她到底还有多少个兄弟姐妹,还有多少个亲戚一样。最好是皇甫家的所有事,能告诉她的都说了,让她也能有个心底。
就在场面一片僵硬时,皇甫佩秋才从惊吓中缓过来。小姑娘是吓得不轻,所以镇定下来后,马上从丫鬟的怀里挣脱,跑到柳飘飘的面前,稚嫩的声音要柳飘飘抱,“姨娘,秋儿要抱,怕。”
“秋儿乖,姨娘抱。”柳飘飘在女儿的要求下马上蹲下身子,平日里被伺候惯的身板子哪有力气,抱了一下就忍不住,赶紧让身边的丫鬟过来帮托着。
皇甫佩秋搂着柳飘飘亲了好几下,上官妍宁的脸色就有多难看。徐妈妈在旁边看着,完全不敢出声,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自家夫人气得不成,劝了也是白劝,到时候还惹得自己挨打。
容嬷嬷先是不管皇甫佩秋的事,她拉着皇甫佩喜的手,“大姑娘,你要知道的是,除了贵主子,你就是皇甫家最尊贵的主子。皇甫昭不过是个入赘的,如果大姑娘受了委屈,让皇甫昭走人官府也不会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