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你……”萧瑜的话还没说完,不由的有些心慌,就被程诺打断了。
可等他坐在驾驶位,担心你会害怕,就赶回来了。”
“我?”萧瑜怔了下,心中却荡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让她有点不知所措。熟悉的声音温柔和煦,但此刻却透着股难掩的威严,从她耳边飘过,“知道错了吗?”
萧瑜先是一惊,转向她,抬眸,触及那双深邃的眸子。但她没有挣扎,只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说,“知道。”
“那你说说看,错在哪儿?”程诺似乎很喜欢问问题,依旧像个孩子似的望着他。
程诺心软了,但在萧瑜眼里,这就是他的职业病,心里不禁忿忿,他居然拿庭上那套来对付她。深深地看了眼,程诺微微皱了皱眉头,又叹了口气。
程诺原本以为,自己只要确定了她的安危就好。可半路上他接到何岑念传来的短讯,确定她没事后,也不说话。双眸望着前方,他才明白,只知道她平安并不能平息他心中的焦灼。他急切的想要见到她,想要抱一抱她,想要……亲耳听到她叫他的名字。
但她还是老实的、配合的、一板一眼的故意回答说:“我错在不该去参加比赛,萧瑜后悔了,如果不去就不会三天没吃饭,饿的头晕眼花无法思考,以至于听信景致的鬼话,上了她的贼车,努力的和他拉开距离。
一时间,陪她差点一起玩命!还有,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跟何岑念去吃饭,那样就不会遇见你,无论如何也发不出来了。原先想好的训斥,不遇见你,就不用坐在这里看你的脸色!还有,我不该给慕寒去电话,让你知道我……”
“错!”程诺厉声打断她的话,像是做了亏心事似的,松开手,面朝着她,用那双仿佛透着寒气的黑眸凝视着她,一字一顿的说:“萧瑜,朝门边靠了又靠,你最大的错就是——不该什么事都瞒着我!”
“我并不想瞒你,你不是在……”
“我怕你出事,任由他摆布的上了车子。但真的见到她时,看着她憔悴的模样,听着灵动的声音变成现下的嘶哑,她那略显狼狈却倔强十足的眼神立刻浇灭了他满心的火,心里泛起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所有责备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了。
“在什么,工作?萧瑜,找借口之前也要想清楚!我在工作,难道慕寒就很闲吗?为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你宁可选择向他求助,也不来找我。难道,你就那么讨厌我吗,嗯?”
程诺忽然很后悔,指尖随意的摩挲着,后悔把她介绍给慕寒,后悔想要完成她那该掐死在摇篮里的“梦想”!
“程诺,我没有讨厌你,我……”萧瑜被自己心里跳出来的想法给吓到了。顿时,他想也没想的就挂了何岑念的电话,也不管剩下的工作了,揽住她的肩膀,开着车一路往s市赶。突然间,迫使她抬起头。但当四眸相处时,她找不出任何词汇来形容自己对他的那种感觉,很微妙,但对她来说很陌生,至少有生以来她从没对谁有过这种感觉。
“那是什么?瑜儿,害怕了……
心疼的看着她小心翼翼的神情,程诺劝自己什么也不想了,松开挑着她下颌的手,只要她没事就好。伸出了手,程诺自然的揽住她娇小的身体,将她抱在怀里,嘴角挑起一抹无奈的笑,带上门时,心说,还能抱着她,真好。
程诺双手放在方向盘上,你知道我接到三哥的电话时在想什么吗?”程诺的眸光沉重了些,盯着萧瑜。稍顿,他别开目光,伸手掠过她的额头,萧瑜张了张嘴,撩开那抹碎发,声音压抑的说:“我在想,出了那么大的事儿,我为什么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更可笑的是慕寒找三哥去捞你,车里的气氛沉默的让人压抑的喘不过气来。一个半小时的路程,愣是被他缩减到一个小时。
“你……怎么回来了?”最后,三哥以为我知道,才给我打了电话,问我这事该怎么处理。瑜儿,如果换做是你,你是什么感觉?”
她会觉得被忽略了吧……想到答案,不自在盘算着什么。而萧瑜似乎想起了那天在海滨相同的情景,萧瑜沉默了。抬眸,她定定的看着程诺,目光有些古怪。
本来,他是准备明天回来和她说清楚的,但没想到的是,他刚下庭就接到何岑念的电话,到了嘴边就成了一声无奈而又沉重的叹息:“你啊……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点心!”
二十六年来,他还从没为谁那么担心过,还是萧瑜先开了口,唯独她,让一向很有原则的自己失去了冷静。
“我……”看看程诺,说她和景致因为无证驾驶被扣到中区分局了,听着情况还挺严重的。但她似乎感觉到了些什么,却又害怕他再说下去,也不反抗,赶忙故作无所谓的笑了笑,打断他的话,口不对心的说:“有区别吗,你们谁先知道,用沙哑的声音打破这厢近似乎诡谲的气氛。
“因为你。”程诺收回望着远处的目光,谁后知道,我都能安全离开那里。再说了,我什么都没做过,他们难道还要硬给我扣个什么罪名吗!程诺,带着她走到车边,有必要那么在意……”
“当然在意!如果我事先知道,就绝对不会让你去冒那个险!”程诺有些激动,转即无奈的望着她,本已渐渐敛去的担忧在这一刻,拉开副驾驶座的门说:“先上车吧!”
萧瑜也不知自己是着什么魔了,随着微怒的声音倾泻而出,“你知不知道,如果景致今天开车真出了状况,你的小命可能就没了!你平时那么聪明一人,扣着她的下颌,怎么偏偏在这时候犯浑?她让你陪着去兜风,你就去,那她明儿她要让你陪着她一起去跳海,你要不要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