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半月湾,果然空无一人,那个男人不在。莫晚来不及缓口气,马上离开,赶去冷家别墅。
建造在半山腰的别墅,依山傍水,气派非凡。
看着那两扇紧闭的铁门,莫晚咬了咬牙,不禁想起两年前的情形。那时候她被逼无奈,来这里找他,如今她还要再来一次。
伸手攀住大门,她吃力的攀爬而上。爬到最高点,她心里着急,直接从上面跳下来。
双腿的膝盖砸在地面上,立刻传来刺骨的剧痛,幸好此时是盛夏,草地厚实,才没有伤到筋骨。
脚腕崴了下,莫晚顾不上这些,直接往别墅里面冲进去。
别墅大门外,站着两名身材魁梧的保镖,见到她来,直接将她阻挡在外。
“让我进去!”莫晚作势往里面闯,却被轻松的钳制在外:“我要见他,你们让我进去。”
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们,黑沉着脸孔,半点表情也没有。
盛夏的骄阳似火,莫晚站在炙热的阳光下面,汗流浃背。她想起弟弟也处在这样的环境下,整个人都要疯掉:“冷濯,你放了我弟弟,放了他!”
她进不去,只能扯着嗓子大喊,火热的天气烤的人难受,她没喊几声,嗓子便开始沙哑,火辣辣的疼。
二楼的阳台上,男人手里端着红酒,悠然的瞅着她,眼底的眸色平静。
僵持许久,莫晚抬头看着楼上站着的男人,声音都在发抖,“你有本事冲着我来,不许伤害我弟弟!”
面对她的挑衅,男人只是勾唇浅笑,完全没有发怒的意思。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什么话都没有说。
望着他冷漠的眼睛,莫晚忽然想起那次在天台,他也是这般眼神,硬生生看着那条生命逝去。全身上下涌起一股寒意,她害怕的流下眼泪,哽咽道:“我弟弟有病,他真的会死的!”
冷濯面无表情,那张俊美的脸庞一闪而逝,转眼间便消失不见。
莫晚一惊,眼看着他离开,心里的恐惧越来越大,她拼劲最后一丝力气,可还是不能冲进去。
双腿虚软的倒在地上,乌黑的眼底溢满绝望,她好像听到弟弟的喊叫声,那一声声都砸在她的心头,让她心惊肉跳。
夕阳垂落,大片的乌云袭来,狂风卷着闪电,豆大的雨滴倾盆落下,密集成大片的水幕。
莫晚颓然的坐在草地上,任由雨水将她淋湿。雨水顺着她尖细的下巴,流进衣领,单薄的衣衫湿透,紧紧贴敷在她娇小的身躯上。
直到天际泛白,这一场暴雨才渐渐停歇,莫晚呆坐整夜,动也不动,身上的湿衣服都被夜风吹干,乌黑的秀发拧成一缕缕的,敷贴在她的侧脸。
眼底倏然映入一双锃亮的皮鞋,莫晚呆滞的眼睛转了转,她仰头望过去,双眼被头顶的眩目刺激到,本能的眯起双眼。
伸手攥住他的裤管,她喉咙沙哑,哀求道:“求求你,放了我弟弟!”
冷濯蹲下身,内敛的双眸望向她,深邃的眼底讳莫如深,让人无法窥探。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把弟弟还给我……”乌黑的眼底滑出热泪,莫晚紧咬着唇,发出小兽一样的嘶吼:“你究竟还想要怎么样?”
冷濯抬起她的脸,墨黑的瞳仁幽深不见底,他凉薄的唇微勾,说出的话残忍无比:“做我的女人……成为冷太太。”
莫晚屏住一口呼吸,只看到头顶的阳光尽数散去,她的世界顷刻间轰然坍塌。
七月的天气,潮湿沉闷,骄阳似火的夏日,吹起的风都透着火热。
半月湾,最顶级的住宅区。
这是套一百多平米的错层户型,黑白色调的基色,搭配着香槟金色的配色,整套公寓给人的感觉,高雅而又奢华。
夕阳垂落,晚霞的绯红染满天际。
卧室的大床上,躺着一抹娇小的身影,女子乌黑的秀发平顺,铺散在洁白的枕边,她巴掌大的脸苍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
即使陷入昏睡中,她依然眉头紧锁,身侧的双手用力握在一起,不肯松开。白皙的手背上,布满淡青色的血管,因为此刻她的攥紧而凸起。
言昊提着医药箱走进卧室,狭长的桃花眼扫过去,看到床上躺着的人后,好看的剑眉瞬间蹙起,他眼角轻佻,低声嗤笑了下。
这个变态,人家还是个小丫头,就被他折腾成这样?
撩起她的袖子,言昊弯下身,伸手拍拍的手背,将针头扎进去,调好点滴流速,然后提着医药箱走到客厅。
“你至于饥渴成这样?”言昊扫了眼坐在沙发里的男人,沉声道:“竟然把人做到高烧!”
冷濯双腿交叠,两臂舒展开随意的搭在沙发背上,他一个厉色甩过去,口气冰凉:“你眼睛看哪里?”
对于他的阴霾,言昊半点也不买账,他起身走过去,斜睨着他,“还用看啊?你用药,还淋雨,人能活着就算命大!”
薄唇倏然抿紧成一条直线,冷濯抬头瞥了眼屋里躺着的人,并没有说话。
“大少爷,咱能不玩这么变态的吗?”言昊弯腰坐下来,转头盯着他的脸。
冷濯挑眉瞪着他,忽然想到什么事情,问他:“你那是什么破药,根本不起作用?”想起前晚给她用药后的情形,他心底涌起一股烦躁,她那副抵死抗拒的模样,让他无法尽兴,折腾一顿下来,差点让他难受死!
“破药?”言昊听到这两个字,眼神冷下来,“那是你没用对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