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璃音靠在水栖寒怀里吃着葡萄,懒懒地道:“寒,我们是不是该把这些没用的玩意解决了?”她觉得这味道越来越令人作呕了,真是奇怪。
水栖寒喂完了葡萄,看着闻人璃音有些苍白的脸,心疼地皱了皱眉,这些蛇很普通啊,音儿怎么会……扶着闻人璃音站了起来,水栖寒正准备运起神力将这些让音儿不舒服的东西都毁了,却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从林中窜了出来,近了一看是个身着白衣的女子。
只见那白衣女子手法极快地拿出了一个瓷瓶打开来,一股恶臭散出,蛇群慌忙散开。水栖寒正想说天上下红雨,有人帮忙可以省些力,就发现怀里的人儿脸色泛白,不由得冷下脸来,再看向白衣女子的目光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闻人璃音见水栖寒起了杀心,忙拦了下来,传音入密道:寒,别急,我只是闻着这气味胃里有些难受。
水栖寒闻言,闭了闭眼,收敛了气势,伸手结了层防护罩,将所有气味都排除在外,紧紧盯着闻人璃音,生怕她再出个什么事来,直看的闻人璃音翻白眼。
蛇群走后,那名白衣女子转过身来,媚眼如丝,巧鼻凝脂,朱唇不点而艳,本该是狐媚的五官,却在白衣的衬托下隐隐有些世外的缥缈之意。
闻人璃音和水栖寒见状,不由得对望一眼,他们心里同时升起了一个疑问。一眼过后,视线分开,再看向白衣女子的目光,带上了深思。
白衣女子看着眼前不凡的五个男男女女,特别是那两对一看就知道感情很好的情人,眼里嘲讽一闪而过,提步缓缓向他们走来。
水栖寒半垂下紫眸,心下警惕,他可没漏掉她那一闪而过的嘲讽,果然是它啊,真是活腻了,想给自己找麻烦了。紧了紧搂住闻人璃音的手。闻人璃音也没漏过白衣女子的眼神,浅浅笑着,拍了拍水栖寒的手,示意他放心。
未逑牵着小毒,虽对这跟闻人璃音差不了多少美貌惊讶了一下,却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不过就是一女人罢了,还是自家媳妇好。
封残只对他那青梅竹马有兴趣,只是稍微打量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白衣女子行至水栖寒面前,笑得有些羞涩,对着水栖寒福了福身,柔柔道:“小女子是山林闲人,名叫怜人,公子没什么大碍吧,这些蛇没有毒的,我已将它们驱赶了去。”
水栖寒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突然浅笑道:“姑娘不必多礼,既然姑娘住在林中,就麻烦姑娘带个路,让我五人找一个栖息之地。”闻人璃音闻言,压下想笑的冲动,低头装柔弱,寒难得装一回有礼,真是别扭到不行啊。
怜儿听见水栖寒主动搭了话,心下更是不屑,果然男人都一个样子,才第一句话就要去她的住处,再看着闻人璃音的眼神,带着讽刺和淡淡的怜悯。下一刻却又带上娇弱的面具,羞涩道:“只望公子别嫌弃寒舍的简陋。”
“哪里,有如此佳人居住,凡木也变得不同了,不是么?”水栖寒把玩着“光舞”,邪笑着说着,话里带着浪荡公子的轻佻。
怜儿又是一个脸红,转过身去道:“公子跟我来吧。”话落,率先向林子里走去,谁都没有看见她脸上的杀意和愤恨。
水栖寒见怜儿转身,收起了笑容,很是厌恶地看着前方的身影,他果然不能对音儿以外的人温柔。
闻人璃音见此,捂嘴笑着,唔,难得看到寒这么窘迫哦,咳咳他果然不适合调侃别人的。
未逑、封残他们看着水栖寒人前人后的情绪变化,半天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水栖寒应该不会喜欢上那个什么怜儿吧,太惊悚了。却见水栖寒真跟着那什么怜儿走了后,连忙跟了上去,管他要干什么呢,跟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怜儿带着水栖寒他们到了一处竹屋之中,七八个竹屋刚好绕了一个圈。
怜儿转过身来,朝着几人腼腆地笑道:“几位随便选一处住下吧,里面都有床褥。”水栖寒心念一转,突然道:“怜儿姑娘随时都欢迎外来客么?嗯?”那声音三分调侃五分暧昧,还有两分似真似假的好奇。
闻人璃音垂下的脸看不见表情,但抚上水栖寒腰际的小手却是狠狠一捏,大眼危险地眯着,调侃上瘾了?水栖寒身子一僵,强忍着没有哼出声,音儿的醋劲真是不小,他很无辜的啊!未逑三人站在水栖寒的后边,自然看到了他们的互动,有些好奇他们演的是哪一出。
怜儿没看到闻人璃音下狠手,只是略带羞涩地看了水栖寒一眼,道:“只是为了给路人一个方便罢了,况且若不是公子这样正经的人,怜儿也不敢带他们进来的。”
闻人璃音心下冷哼,她可不认为这怜儿有多慈悲。正经?就这死男人对她说的这么几句话,就听不出他哪里有过正经。再用力一掐,水栖寒再次僵住,心下大声喊着冤,这回他真是无辜的了,怎么音儿反倒更用力了!
未逑看着这一幕,差点憋不住笑,赶紧向怜儿道了声谢,一手拽着一个钻进一间竹屋里了。水栖寒又是故作风流地邪魅一笑,打开扇子扇了扇道:“我也去休息一下,姑娘呢?”
“我去给公子弄些吃的吧。”话落,转身离去。
带着闻人璃音进了未逑他们进的那个房间,水栖寒翻了个白眼,坐下就倒茶喝。
闻人璃音冷哼道:“我说咱们风流的大少爷怎么看起来这么辛苦呢?刚刚不是还跟你那红颜知己打得火热么?”这话里,没一个字不是带着酸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