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栖寒邪气一笑,紫眸里却全是冰冷:“也不枉我们演的这样辛苦了,音儿,好戏开场。”
“呵呵,我有些迫不及待了。”闻人璃音似笑非笑,满脸的邪气。
“大家都饿了吧,怜儿为大家准备了些事物,都是普通的农家菜色,望各位别嫌弃才好。”怜儿笑意盈盈地走了出来,环顾一周后,目光定格在水栖寒身上,三分娇羞三分恋慕。
其实依水栖寒这样貌,的确是能让天下女子都为之心动的,但怜儿嘛……低下头继续做小媳妇状想着,偷偷抬头看了一眼笑得邪肆的男人,有些无奈,果真是只妖孽。
跟着怜儿进了一间很大的竹屋,五人围着一张圆桌坐下,开始了他们的晚餐。
怜儿吃几口,便柔顺地为水栖寒填两筷子:“公子多吃些,这些都有保健的功效。”水栖寒却之不恭,吃下碗里的野菜,目光一直盯着怜儿,带着些满意和兴趣,怜儿微微抬眼,触及水栖寒的目光,又是一阵脸红。随着水栖寒的目光愈加炽热,闻人璃音面上染上了忧愁,看着两人眼神的互动,红了眼眶。
小毒虽在屋里就听说这是在演戏了,但一看眼下这情形,却觉得水栖寒是在假戏真做了,那是气得一拍桌子,怒瞪着水栖寒道:“水栖寒,主子那样爱你,你却见异思迁,看见这白衣妖精就魂不守舍了,算我小毒看错你了。”
闻人璃音闻言,竭力憋住笑,幽怨道:“小毒,只要他不赶我走就可以了,你别再骂他了。”那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啊,一旁小毒却当了真,瘪了瘪嘴甩头不再看水栖寒。
水栖寒却打算借题发挥,勾唇,对着闻人璃音训道:“音儿,怎么连自家下人都管教不好了?”闻人璃音夹菜的手一颤,泫然欲泣地看着碗里的米饭道:“相公别气,音儿会注意的。”未逑闻言,桃花运微抬,看了看明显是借题发挥的水栖寒,那么多年的兄弟也是没白当的,当下便竖着眉毛对水栖寒抱不平:“寒!小毒失望的妻子,怎由得你说她是下人,再说你负璃音在先,还当真是以为自己没错?”
水栖寒微垂的眼里闪过一丝赞许,未逑果然机灵,嘴角挂上嘲讽,对着桌上的人懒懒道:“即便飞上枝头,麻雀也不会变成凤凰。”暧昧的眼神瞟向怜儿,邪魅笑道:“而真正的凤凰,即便是一身素衣,还是遮不住光彩的。”
话已至此,闻人璃音闭了闭眼,水栖寒你完蛋了,这戏演得老娘我很不爽。再睁开眼时,便已是泪光粼粼,拿着手帕捂唇起身跑走了。妈的,她再不走会忍不住揍人的。
小毒见主子被气跑了,拉着未逑就追了上去,封残放下碗筷,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自己好自为之。”后也追了出去。一时间,屋里就只剩下水栖寒和怜儿两人。
屋外竹林,闻人璃音擦了擦眼泪,放下手帕,似笑非笑地靠在一根竹子上,懒懒地看着屋内,一扫刚才那怨妇样。跟上来的小毒见此,有些憨憨地问了句:“主子真的是在演戏哦?”后边的未逑摇了摇头,无奈地抱着小毒道:“你个笨丫头,你主子是那种委曲求全的人么?”
封残看了眼恢复本性的闻人璃音,淡淡道:“果然还是这样比较适合你。”闻人璃音一听,小脸一黑,嘴角抽啊抽,阴阳怪气地问道:“我难道就不能有女儿家的柔情似水吗?”封残身子一僵,冷汗从后脑勺滑落,难得窘迫地摸摸鼻子道:“可以有,可以有。”有个屁,什么都可以有,唯独闻人璃音会柔情似水真没有!
屋内,水栖寒见闻人璃音走了,心里也开始不耐烦了,看着怜儿的目光越加炙热邪肆。而怜儿见此,心下嘲讽,面上却是娇媚动人,满眼深情地注视着水栖寒,话里带着爱慕:“公子,你的妻子走了,不追上去么?”
“丢不了,反倒是怜儿只身一人在这屋内,我是很不放心哪。”水栖寒合上扇子,轻挑起怜儿的下巴,眼里带着多情:“怜儿这样娇媚的人儿,怕是会招来狼的。”
怜儿脸颊染上粉色,握着水扇子站了起来,低垂着头道:“公子谬赞了,有公子在,怜儿不怕有狼。”
水栖寒眼里闪过厌恶,也缓缓站起身来,单手一勾,就将怜儿拥进了怀里,温热地气息在怜儿头上喷洒着:“可我就是一匹狼,还是垂涎怜儿很久的饿狼。”
怜儿笑得更见妩媚,深情地注视着水栖寒道:“那公子的妻子呢,有她那样除尘的女子,公子还看得上我么?”
“呵呵,怜儿可要比她迷人呢。”放屁,我家音儿是最美的!水栖寒暗骂。
怜儿笑的妩媚,眼里恨意一闪而逝,突然双手勾住水栖寒的脖子,娇媚道:“怜儿也是爱慕公子呢,不如今日……”此话一出,怜儿原本有些缥缈的气质变得俗不可耐。水栖寒心下冷哼,这狐狸尾巴可总算是露了出来:“我定不会负了怜儿的。”单手解开她的衣带,水栖寒一副色迷心窍,失了理智的模样。
怜儿见此眼里杀意一闪,搂住水栖寒脖子的纤指长出尖细锐利的指甲,就要往他脖子里扎。而原本该被怜儿迷得失了心魂水栖寒突然将一团原色光芒打入怜儿腹部,趁怜儿因疼痛而松手之时,瞬移开来。
捂住腹部的怜儿看着前方一脸厌恶的水栖寒,心下一凉:“你骗我!”水栖寒拿着“光舞”敲了敲额头,冷哼:“怜儿难道又是真心么?”那语气,失了原本的多情而变得冷漠残酷,却让人觉得这才是真正该属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