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璃音斜着身子两只手死拽着水栖寒的两条胳膊,对着小毒笑笑:“没事的。”小毒闻言,才完全放松了自己,呆呆地笑了笑,张开双臂准备给闻人璃音一个拥抱。
闻人璃音笑得无奈,她可真是把某只醋坛子给忽视得彻底,这要再来个拥抱,自己可就真拦不住水栖寒了!
未逑稳了稳因为剧烈运动而有些紊乱的呼吸,抬头就看见自家媳妇要抱主子的模样,再看看被闻人璃音拦下的水栖寒,那杀气是噌噌地往上涨,当下吓出了一身冷汗,我的小祖宗诶,你什么时候能多个心眼,避着点危险呢?身形一闪,忙挡在了小毒的前面,接下了水栖寒那只拦不住的大脚……
“啊!”未逑搂着小毒被踢飞了出去,狼狈地跌在了烂叶子堆了,啧啧,惨不忍睹额。小毒一看,吓了一跳,赶快从未逑身上爬了起来,把他扶了起来,心疼地东看看西看看。
水栖寒解了气,展开“光舞”优雅地扇着,对着前边那对狼狈的人冷哼道:“音儿是我的。”闻人璃音有些哭笑不得:“小毒是雌性植物!”水栖寒占有性十足地对着闻人璃音亲了一口,霸道地宣布:“我眼里没有男女之分,都不准碰你!”闻人璃音窘迫地背过身去,她不要说话了。
封残看着眼前的闹剧,那是无奈再无奈,轻咳了声,看了看地上的九尾,淡淡问道:“寒,她死了?”封残话一问出口,立马让其他四人停止了笑闹。
闻人璃音杏眸微眯,对着小毒和未逑淡淡道:“未逑、小毒,你们过来一下,我要九尾活着。”
未逑一瘸一拐地走了回来,怪异地看了眼水栖寒和闻人璃音:“活?你们确定不是死?”
水栖寒危险地眯眼:“你觉得你最近的生活太美好了?”成功堵上了未逑的嘴,也让封残面上浮起了若有所思,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未逑撇嘴,碎碎念着蹲下了身,运起灵能为九尾做了个全身检查,想了想,蹙眉看着小毒。小毒见未逑都应付不了,有些奇怪,蹲下往九尾心口上探了探,讶异挑眉:“怎么回事?”
闻人璃音皱眉:“说清楚。”
未逑起身,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本来只是因你们收回了力量而虚弱,如今却心脉具裂。”小毒点点头,接到:“以主子的新生之力,是不可能救不了的,但她是九尾狐之身,与主子一样都不是凡体,这就麻烦了。”封残淡淡问道:“未逑也救不了?”
未逑身为医仙谷的谷主,怎么容得了他人质疑他引以为傲的医术,听到封残的质疑,立马炸毛:“谁说我救不了?”
水栖寒听到这话,放下了心,未逑说有救,就一定有救,脸上重新挂起了笑容,懒懒地搂着闻人璃音,将脑袋靠在闻人璃音肩上道:“说说。”
小毒撇了撇嘴:“伤好治,但得找到护心草。”护心草?闻人璃音挑眉,这东西可不好找,千年一叶,完全成熟需要三叶。
水栖寒笑了开来,眼里是绝对的自信:“绝情幻谷里有。”有他们力量的所在,什么好东西没有?不是他自信,这是事实。
闻人璃音知道他在想什么,笑骂了句:“你就得瑟吧。”正想再说什么,却听见未逑皱眉道:“没有那么简单,她心脉具裂是她自己悲痛欲绝所造成的,她还需要一味心药。”
心药?水栖寒往闻人璃音脖子里再钻了钻,闷闷出声:“音儿,咱们果然没一刻清闲。”闻人璃音也是无奈,苦笑着道:“希望我们能找得到玉凤。”
水栖寒嗅了嗅闻人璃音的味道,抬起脑袋,对着未逑、封残他们解释道:“这女人是只九尾狐,可能是我上辈子兄弟的女人。”
这话一出,大家伙都明白了,他们是知道闻人璃音和水栖寒前世的情况的,而水栖寒重兄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兄弟的女人受了伤,自然是不能无视了。
封残琢磨清楚了,顿觉无语,这天下可真是小啊。水栖寒活动了下筋骨,恢复了邪邪的笑容,慵懒地开口:“我跟音儿去找她的‘心药’,封残你跟未逑和小毒去找护心草,七日后无论结果如何,都在前边竹屋汇合。”
三人点头,也不再啰嗦,转身离开,闻人璃音不放心他们,凝聚了三团力量,注入三人体内,一般的凶兽都伤不了他们。
水栖寒欣慰地笑了笑,拥着闻人璃音,再次给九尾下了护心诀,将她安置在竹屋,结了层防护罩。
两人相视一笑,相拥着离开竹屋,踏上了寻找玉凤的路途。
清风拂过,满地残叶飘走些,留下凄凉的美,这一路上,是不是真的风平浪静呢?
两人已经走远,本该死死地躺在榻上的九尾却睁开了眼睛,眼里毫无生气,木然地站了起来,一团白烟过后,消失在了原地,屋里再无九尾的身影。
话说,现在正是春日烂漫的好时候,百花争艳,群鸟齐鸣哪,可水栖寒和闻人璃音却没看到什么春花灿烂,反倒是很囧的走进了一片菊花里头。
看着前头没边没际的黄灿灿的菊花,细长的花瓣在风中颤抖得很是可爱,闻人璃音笑了,笑得很是凌乱,无力地倒在水栖寒怀里,低头抬手指着前方,嘴角抽搐着问:“咱们博学多才,聪明绝伦的殿主大人,您能解释下——为什么明明是春天,却会开菊花?”
虽说她闻人璃音在二十一世纪打小开始被魔鬼训练,但也不代表她就与世隔绝了,这春天该开什么花,她还是知道的,某朝某代某老头不是吟过么:淡巷浓街香满地,案头九月菊花肥。看看看看,这就是证据啊!再看看眼前那片花海,闻人璃音翻了个白眼,再次无力暗叹,莫非古时候也有反季节……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