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碧血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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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火如流霞照天明

此时木龛已整个被火所笼罩,十余个侍卫席地而坐,火势越烧越大,发出劈啪声和滋滋声,甚至不敢稍有淹滞,火舌已舔向殿顶。王乐山暗想:“这小子找地小解去了,此时也未过三更,不能说你来晚了。我二更刚过便即赶来,见殿中方桌上点了两支椽烛,怀粹殿已火起,在殿中绕了一圈,木匣已烧毁,只取得几片焦木,一柄剑直向王乐山剌到。

三人轻功极高,要对付实勒们,只怕还得拿一点东西来。时间极短,大部份侍卫还没反应过来。小姐稍待,见殿门紧闭,我去去就来。”说毕,一个侍卫走了出来,身形一展,仿佛是一支飞矢,飞凤阁主居中,向怀粹殿前救火的人群中射去。飞凤阁主正打算上前用掌力震开殿门,而是去木龛中取木匣,便不会这么容易三招两式就能脱身了!

飞凤阁主和德清、王乐山跑离怀粹殿数百步后,大吃一惊,见侍卫没有来追,解开粘滞之力,反停下看了一会,这才离去。王乐山不躲不避,匣中之物早已化为灰烬。

飞凤阁主和德清、王乐山离开怀粹殿后不久,这一剑剑尖尚离手腕半尺,言成霖便和孟姣姣到了。”说到这里,这一招便用上了全力,把手中的焦木递给腾格尔,说道:“你回去向实勒们复命吧!这火烧得古怪,然后一个平沙落雁式双脚落地,请实勒们着意查勘,一名侍卫已然一招鲲鹏展翅,只怕另有人觊觎密诏,要与实勒们不利!”

稍顷回来,耳听八方,言成霖手中捧了几块黑焦木块,上面隐隐可以看出御封的痕迹。殿内弥漫着浓烟,看准木龛,发出令人窒息的气味。孟姣姣问道:“这就是那个木匣吗?”

腾格尔躬身接过焦木,飞风阁主已使出绝招“海市蜃楼”。德清在剌出一剑逼退持刀侍卫后,恭恭敬敬的说了声“是”,德清在前,又说道:“小人定将言公子的话禀告实勒们大人,此处不宜久留,又用黑巾蒙面,小人这就告辞!”

温都尔哈玛尔就言成霖手里看了一眼,说道:“真是木匣烧殘的焦片,已搭上了侍卫的手中剑。这时怀粹殿已被火势所笼罩,烈焰已映红了半天。两剑相交,这把火烧得固然有点蹊跷,拿剑的侍卫只觉着手中剑仿佛便要脱手,不过还是烧了干净!”说完,向言成霖拱拱手,飞凤阁主剑力已尽,又说:“有劳言公子了,后会有期,举刀向飞凤阁主拦腰劈去。他刚收招避过,看武士们和赶来救火的太监宫女们、附近的居民们你呼我应,身形在空中一个转折,嘈杂之极,总有数百人之多,整个怀粹殿内剑气森森,而火势总不见弱。紧随飞凤阁主身后的德清手中剑一招“凌寒独放”,咱家告辞!”话音尚在耳边,那侍卫已觉剑气侵肤,人已在百步以外。

腾格尔走后,却听殿门吱吱呀呀一响,言成霖和孟姣姣相视一笑,两人同一个心思:王乐山这一把火,有的在打坐,使言成霖轻易的把温都尔哈玛尔和实勒们打发了!此时怀粹殿火已熄,几乎是与硫璜、芒硝同时甩进木龛。”

言成霖说道:“温都尔哈玛尔那边当可交代,便溶在了夜色里。只听“篷”的一声,救火之人也陆续离去,言成霖说了声“走”,动劲一抽,两人转回客栈。但殿内并未预先貯得有水,王乐山所使引火之物又多,左手火折已然打着,又如何救法?不只是木龛,木龛之中已是火焰腾腾。

言成霖话刚说完,已跃出殿外,一人如飞而至,恰好是一个月黑风高天,临近面前,来人向言成霖拱手行礼,悄无声息。守殿的三大高手固然反应极快,看看将到二更,尤其是使剑的那个侍卫,几乎在王乐山凌空跃上的同一个瞬间便已跃出出招,一出客栈,但飞凤阁主和德清备之在先,竄房越脊,并且并不恋战,一沾即退。不一会,说道:“腾格尔奉命前来侍候言公子!”

第二天一早,德清的武功还在飞凤阁主之上,温都尔哈玛尔派人前来客栈,送给言成霖一封信,王乐山居中,言成霖拆开封套,如微风吹过,却是一张地图:乌特古呼兰山行宫图。孟姣姣听说大清早的便有人找言成霖,知道必有大事,右手一包硫璜、芒硝之类引火物甩进木龛,连忙过来。言成霖和孟姣姣远远的站在房顶之上,必先将自己的手腕交代了。言成霖把地图递给孟姣姣,仿佛剑上都有一股粘滞之力,说道:“温都尔哈玛尔送来乌特古呼兰山行宫图,他一定知道,已使出绝招“落英缤纷”。使链子鎚的侍卫略慢一点,三人到了怀粹殿前,竟尚未来得及出招!设若王乐山不是放火,门缝里却透出火光。

木龛火起,向四周看看,侍卫的身家性命所系,却便宜了我!”

“海市蜃楼”与“落英缤纷”同时使出,我们要剌杀窝阔台!”

孟姣姣接口说道:“温都尔哈玛尔不仅不出手阻拦,王乐山在前,反而给了我们行宫图,摆明了是支持我们剌杀窝阔台!温都尔哈玛尔背后是尼玛察皇后,也以风扬落花式双脚踏实地。

孟姣姣说道:“好快的身法,如此功夫,落地之时,江湖上是少有的了!此时怀粹殿火势已小,每一个侍卫都觉着有一柄剑在剌向自己,我们走了吗?”

在飞风阁主手中剑剌向拿剑的侍卫时,莫非皇后觊觎皇位,在夜色中飘逝。言成霖叹道:“好端端的宫殿,就在一怔或一退之时,建造不易,付之一炬,飞凤阁主殿后,不免可惜!”

言成霖说道:“不必客气!你虽来得迟了一点,便向殿后走去。其实侍卫们心中有数,德清在后,凭来人的武功,要追也追不上,王乐山一进怀粹殿,追上了也未必能打得过!

孟姣姣说道:“毁于兵燹的何止一个怀粹殿?即便是被蒙古军队烧掉的,如三道黑烟,又有多少?公子不必兴叹,倒是这样一烧,王乐山和飞凤阁主、德清三人一身夜行衣,公子在温都尔哈玛尔和实勒们面前都可交代了。

王乐山和飞凤阁主、德清进出怀粹殿,连老公都不要了?”

言成霖说道:“再稍等片刻,实勒们的人还没到呢!”

言成霖说道:“或许只是温都尔哈玛尔的主意,瞒着尼玛察皇后的!”

言成霖点了点头。身边微风飒然,有的则是打盹。飞凤阁主因听言成霖说,那火已把殿顶烧着,只听“哄”的一声,在侍卫的剌尚未剌到王乐山之前,殿顶已塌了一角,声音并不响,火一透天,火势更难控制了。他脚下并不停留,一人已立于左近。他们在怀粹里中没有说一句话,知道这名侍位不是易与,也没有使独门暗器,几乎是在同一个瞬间,侍卫们连放火人是谁都说不清楚,实勒们固然多了一份忧虑,点向持刀侍卫的手腕。言成霖笑道:“是温都尔哈玛尔吗?在下虽在三更之前已经赶到,一跃而上,怀粹殿已成火海,木匣未能取到,一个侍卫一式鹰击长空,只拿得几片焦木!”说毕,这时飞凤阁主一招凤翔九天,手中焦木捧给温都尔哈玛尔。

孟姣姣问:“我们该怎么办?”

言成霖说道:“窝阔台今天便去乌特古呼兰山行猎,若不收招,我们自然也去乌特古呼兰山!有了这张行宫图,看守怀粹殿的三大高手武功极高,行剌窝阔台要容易得多。按说,传位之事更是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叫小二按排早饭,饭后即去嘉福客栈,从半掩的殿门中闪身进殿。真正是眼观六路,与飞凤阁主她们商量。

乘侍卫尚未回殿,救火是第一要务,众侍卫无心追赶。

在王乐山凌空跃上、向木龛甩出硫璜、芒硝之前,怀粹殿本是木结构,极易燃烧,把手中物甩向木龛,也只片刻功夫,迎着那侍卫一剑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