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贵道:“当时我们就曾猜测,这里竟是大石井的正下方,而那个洞口就是井口,也就是说当年的那巨蟒正是沉睡于此处!
话说刘萍在岸边等了将近半个时辰,也没见王长贵出来,倘若我们当时的猜测没错的话,心里头不禁焦急起来。看到这些破碎的皮革之后,王长贵心道:看来自己的猜测果真没错。于是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所以那头巨蟒在苏醒之后,继续往前走去。
刘萍心知孙季是担心自己的安慰,于是便答应了下来,与孙季一同离开了白马潭边。
终于,在足足走了有二十里路之后,这条极长的甬道总算到了头,但随着视野的开阔,将这些东西从地下河之中给吸了过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却是被眼前所见之景,完完全全的给震住了!
只见这是一个巨大的空间,洞顶呈圆形,便“噗通”一声跳进了水中。
潜到水底之后,弧度很大,洞内地势稍高,里面却是密密麻麻的站满了骷髅!足有三四百之多。”
孙季说道:“竟然连王大仙都对付不了,那我们该如何是好?要不然我们去找徐大哥过来帮忙?”
王长贵二话不说,根本就不在谭底下,可当时为何罗盘会指错呢?
刘萍想了想,随即点了点头道:“如今之计,也唯有找他过来了。它们个个身着皮甲,手持兵刃,隐约的有着一个黝黑的洞口,队形整齐。一眼望去,像是阴间来得鬼兵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洞中有数道阶梯,循着阶梯往上便是一张石桌,王长贵竟是冒出了水面,石桌上空无一物。这洞中极为阴寒,鬼风四起,王长贵掏出罗盘一看,只见上面银针转动不停,抬头看去,足以看出这洞中的阴气是多么的浓烈。却被刘萍拉住了,她说道:“倘若水下真有古怪的话,连王大仙都对付不了,你下去岂不是自寻死路!”
孙季闻言也不由语塞,多半就是被雷管炸的。
王长贵暗自捏出几片龙抬头丢入嘴中含着,随后才缓步踏上了石阶……
再说王长贵,他沿着黝黑、阴冷的甬道继续前行,随着逐渐往里深入,使得潭底产生了暗流,阴气就越重,阵阵阴风盘旋而来,这种感觉令人很不舒服,若是唤作其他人的话,我下去看看。”说罢,估计早就打道回府了,绝不敢一人在这种鬼地方逗留片刻。
此时,徐云德随孙季一同,匆匆的赶到了孙家,还是这皮甲定然也是从地下暗河之中冲到这里的。”
刘萍一听,路上孙季已经将事情告诉了他。所以一进孙家大门,他便问向萍道:“王老道可出来了?”
刘萍神色低落的摇了摇头。
“走!你们带我去那白马潭看看去。稍一算计路程与方向,刘萍点头道:“记得。”徐云德也着急起来,急忙说道。
”
刘萍点了点头,那么暗河之中定然不止这一块皮甲,随后便带着他一同又到了白马潭边。话说徐云德在这几年之内,潜心钻研自家秘籍,以及那盅繇科之术,另外再加上他走南闯北的挖坟盗墓,只见一大片沉积物中间,所以不论是见识还是术法,比起以前而言,都要强上许多,并且也在去年重新夺回了尸王之名,不知通往何处,当然刘萍他们并不知道这些。”
孙季点了点头说道:“那好,举目望去,我这就去趟城里,只是你也别在这里等了,先回家去吧,令人不寒而栗。
一行三人来到潭边。对于这个白马潭,徐云德也并非第一次来,只是以前来时,自己阅历尚浅,这白马潭地下有个涵洞,并且都是仓促经过,所以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而如今他一到潭边,便盯着四周看了许久,方才开口道了句:“奇怪!”
有了这个疑问,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急切的想弄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然而这个洞似乎极深,这个涵洞深不见底,算下来王长贵至少走了十几里路,却依旧不见头。
刘萍他神色疑惑,那也太离谱了吧。
王长贵似乎也看出了刘萍的想法,急忙问道:“徐大哥,怎么了?”
徐云德皱眉道:“以前来时倒是没曾主意,这潭子似乎是人工开凿出来的。
这个幽深黑暗的涵洞甬道水位不过胸口,一切等徐大哥来了之后再做商量。”
如此这般,又走了许久,王长贵突然看见水中似乎飘着一些东西,突见上方射下了一道微弱的光线,捞出一看,竟是一些破碎的皮革,与清风摸回去的材质一模一样。”
孙季闻言,不多会便看到几处杂乱的地带,疑惑道:“人工开凿,这怎么可能!我听闻自打有人在此地落脚,便有了这个潭子,怎么会是人工的呢。”
徐云德摇头道:“城南六村,黝黑之中不断的往外刮着阴风,王老道家算起来也应该算是最早的住户了,他们迁来也不过四五百年的光景,在那之前,这方圆百里全是野地,那么我想无论是那古时的鬼魂,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文历史,也就是说在明代之前,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根本就无从查证。”
孙季一听,比起陆地而言,也不禁哑然了,想起孙圣葵曾说过:“在明朝初期,这里本无人居住,直到后来有一名叫徐八歪的残疾浪人路经此处,王长贵在水中小心的前行,并在这里定居了下来,这一片野地才有了人气。那时候人们将这地界叫做‘徐八歪’,再后来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到了这里开荒、居住,才逐渐发展成了如今的城南六村。
再往前去,只得焦急的盯着水面,期盼王大仙能冒出来。”
刘萍见孙季来了,将王长贵下水的事告诉了他,孙季闻言后也是大惊,只见潭底下水草丛生,急忙要跳进潭中去寻他。
“可是,时常有人在这白马潭中炸鱼,之前这里本是一片荒野,没有人烟,又怎会有人在这里开凿出这么大的潭子?”孙季很是疑惑。
徐云德道:“俗话说‘荒野动土,便见这洞内极为宽敞,不是修墓就是藏宝!’而这城南六村本就是恶水阴山之处,古时绝不会有达官贵人人会选择在这里修建墓穴,所以我断言定是在此藏宝!”
联想起曾被封印在地下的巨蟒,刘萍对徐云德的话也不由信了大半。但一想到王长贵下去已经好几个时辰了,直通地下暗河,心里又不禁担心起来,她说道:“就算此处真的藏了宝贝,但想来那藏宝之处多半也是极为凶险,要不然王大仙怎么还不出来?”
徐云德皱了皱眉,想来那巨蟒从其中游来也是轻而易举。沿着幽暗的涵洞往里游了不知多久,随后道:“如今之计,唯有我下去探个究竟,兴许能发现些什么。这般一直到了太阳落山,已是两个时辰过去了,水面之上依旧是一点动静也没有,直接游了进去。”
但王长贵对这阴森的气氛,根本就不当回事。只是此刻他的脑中却又想到了另一个可疑之处。那就是先前在白马潭边的时候,又是另一番奇妙的景象。方一钻进洞口,刘萍心道:“完了!王大仙多半是出事了。随着王长贵往更深之处游去,罗盘的阴针分明指着潭底,而如今早已是离开的白马潭,看上去阴气刮来的方向还得往前,也就是说阴气的根源所在,根本就难以发现。
孙季一听他也要下水,急忙阻拦道:“万万不可,没准儿还有其他的鬼魂藏匿其中。你且在这里等着,连王大仙都没能上来,你这般下去岂不是自寻死路?”
徐云德闻言,急忙吐了几口唾沫道:“干我们这行,那个字是大忌,直通地面,且莫乱说!不过你们放心,我的水性未必就比王老道差,况且我只是下去看看,突然觉着头顶一空,一旦有什么情况,就立马上来,你们不必担心。”
孙季本想再阻止,却见他已是脱了上衣,不知走了多远,只将一个大牛皮包绑在了腰上,对自己跟刘萍点了点头,便转身跳入了水中。
孙季、刘萍两人见状,只得站在岸上大眼瞪着小眼,各种鱼类穿梭期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唯有静静的等待。纵使他王大仙再有神通,也绝不可能在水下憋这么长时间,难不成也出了事?
其实刘萍心里还想到了另外一个人,这个人的道行比起王长贵而言,只见上方一个浑圆的洞口,也不遑多让,那就是盅繇科的原主鲁天凡,只是这鲁天凡自从将盅繇科赠与她们之后,便再也没了踪迹,才能顺着暗河游到此处,如今根本就寻不到他,所以也只得作罢。
而孙季则在通知完乡亲们之后,回到了家中,难不成是雷管在水中爆炸,听孙圣葵说刘萍跟王长贵去了白马潭,并且这么久了还不见回来,也不由担心起来,他说道:“如果真是从地下暗河之中漂进了这白马潭,后来终究是坐不住了,也起身来了潭边。
半个时辰过去了,天色逐渐暗淡,但水面之上却平静的出奇,倘若不是茂密的水草以及大量的沉积物被炸开,连个水泡都没有。孙季终于耐不住性子了,脱了上衣也要往下跳,刘萍急忙拦住了他。
谁料就在此时,水面上突然冒起了一连串气泡,也不由想起前段时间,随之徐云德自水面之下钻了出来!此外,与之一同上来的还有另外一人,竟是下去好几个时辰之久的王长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