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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

Chapter1

林落红幸灾乐祸地大笑:“老天爷这次算是帮我出了一口恶气,唯一遗憾的就是我没能亲眼看到那哭街乞讨的可怜样,要是我看到了,至少也要赏他十块、八块的,我还会跟他说,野侄儿,别难过,你这个爸爸不在了,你妈那里还有一个排的爹等着疼你呢,哈……”落芬、落霞也忍俊不禁,林妈嗔笑着瞪着落红。

“呃,你们说那骚货,现在心里会是什么感受?”落红仍兴奋地说。

落芬瘪嘴摇头,说:“嗯——不是滋味,要是我,再也没脸在那一带混了,另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继续装‘处’”。

“哈……”四人齐声大笑。

林妈纳闷地感叹一声,说:“唉,老二你总是说那冯权裔聪明,我看她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老公勤快又老实,儿子机灵又孝顺,这种日子好多人盼都盼不来,她却有福不享,跟你兄弟缠在一起,名不正言不顺的,给众人落下话柄不说,一天到晚忙得没停,连一个像样的睡觉地方都没有,她也不觉得寒碜?”

“你不懂,这就叫刺激。现在有的人就喜欢那种风餐露宿、肉跳心惊的感觉。你想啊,人生匆匆数十年,平平淡淡地多没意思,再说冯权裔是什么人物——人家是有积累的,肩负着两代人的祖传绝学,她说什么也要将那个——啊,发扬光大吧?”林落霞也表现一下。

“哈……”四人又是一阵大笑。

林妈拉下脸说:“你在哪儿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林落霞转身做了个鬼脸。

“其实杨梅这个人,上次她来家看你们也见到了,确实跟以前大不相同,并且她跟老四那事还没了,她理所当然该回来。再说,她回来了,小野也有个家,最关键的是,她说,只要老四肯再接纳她,她就拿几十万出来,我们姊妹一起干点大事。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赶这个冯权裔走,老四那里慢慢给他吹风。”

四个人头碰在一起,落红悄声地说着……

Chapter2

主任,你好!

我很庆幸,一直以来您就像父亲那样严厉的要求我,栽培我;像兄长那样无私地保护我,关心我;像朋友那样真诚地鼓励我,帮助我,与您这般经历将是我不虞会享用一生的财富。

我舍不得我的办公室,舍不得我的黑板报,舍不得我的同事们,舍不得这楼上楼下每一个台阶,每一堵墙壁,舍不得通道熟悉的空气和周围的风景!

可是我,我辜负了所有领导的信任,亵渎了您的教诲,我无脸再见您,无颜再面对与我同舟共济十年的伙伴们,我没勇气再大摇大摆地踏进这里……

对不起,主任,请原谅我不辞而别!因为,我损坏了婚姻这个“瓷器”,虽然您提醒过我,可我还是义无反顾,但我会用心收拾那些“让人心痛的碎片”!

保重!

夜色茫茫,星星点点闪耀着,清冷的天空清晰可见。踏着星月,权裔真的不知该何去何从,单位她是没脸再回去了,她只给一直关爱她的主任留下一封信就走了。新廷病成这样,家和儿子都需要人照顾,她不能丢下不管。

她不知道该怎样开口跟林山说,她忐忑不安地回到店里,见林山一副生气的样子,权裔说:“怎么了,还没睡?”

“我能睡得着吗?这是什么地方,能有什么秘密可以藏,一小时,不出一小时,好事坏事都会不胫而走,被人传播。你以为你很聪明,换个环境就可以装作若无其事地掩人耳目,换个表情就可以不让人察觉地瞒天过海?我不傻,不瞎,也不聋!”

权裔呆呆地说:“对不起,我并不想把烦恼带回来。”

林山愠怒地说:“我了解,你是情不自禁!你有理由我行我素,你没义务要向谁坦诚,你有骨气不向谁哭诉,你很能耐,打掉牙齿和血吞,我这个人就那么让你感觉无奈和不可信任吗?”权裔愣愣地转头望着他。

林山伤心地看着权裔,说:“你仍然怀疑我,你一直在排斥我,你从来就没把我看做是你可以依靠和倾吐衷肠的人,我爱你,权裔,我只要你幸福,做你悲伤和忧愁时的人生伴侣。同时,我也很自私,我没办法对那些关于你的是非听而不闻,我有权保住自己的爱情,我需要了解你的喜怒哀乐!我们的日子还很长,我不想老是看到你无助的眼神,更不想看到你故作潇洒的沉默,我要你肯定我的存在!”权裔早已感动得泪流满面,林山酸酸地一把将权裔揽入怀里,说:“原谅我,我不该胡思乱想跟你赌气。”

权裔伤心而感动地:“是我不好……”

林山嗔怪地看她一眼:“你是不好,你害我一下午提心吊胆,心浮气躁,害我冲动地想去抓住你回来。答应我,权裔,别再瞒着我躲着我,别再让我像个傀儡那样,让别人来告诉我你和他的事,我会心疼,我会妒忌。你要记住,你不再是一个人,你有我,你是我的,我是你爱人,你有权让我为你做任何事,就是别离开我,你要相信我,依靠我!”

面对林山的多情,权裔的心乱了,新廷还在医院躺着,她却在这里无耻地享受情爱。自始至终新廷无疑是爱她的,在他们的婚姻中新廷是无辜的,而且这么多年,他忠心耿耿地侍候她,呵护她,毫不吝啬、毫无保留地把他的爱全部给了她和儿子,让他们母子生活得温暖和舒适,但她却没有也无法回报同等的爱给他。现在他病了,多多少少她也有些责任,她应该回到他的身边,想到儿子的举动她好心酸好难过,至少对儿子来说新廷是那么的重要。

Chapter3

大年三十晚,夜色很快与热闹的过年气氛融为一体,霓虹灯的闪烁增添了欢欣的色彩,各家张灯结彩地过团圆年。林山说了一大堆好话还是没能劝服权裔跟他一起回家吃年夜饭。

他只好独自提着礼品悻悻然来到林落红的小洋楼。一进门就听到众人的欢笑声,“嗬,好热闹!”大家笑声戛然而止。林山好奇地扫望一张张略显紧张的脸:“怎么了,我不受欢迎?”突见杨梅羞怯地含笑望着他,他的脸一下变得严肃起来,心中有些气恼。

林落红慌忙起身迎向林山,咋呼道:“是四弟呀,你看你这西装革履的,我差点没认出来。”她边伸手去接林山手中的东西,趁机给他递了个眼色,小说声:“送上门的肥羊,要稳住她,把老账扯清!”林山不温不火地看她一眼。

杨梅羞答答地望着他,说:“你好,小林!”

林山奇怪地、木讷地抬头看着她,说:“你是谁呀?”杨梅微微局促地垂下头。

林山霍然微笑,说:“哦,是杨大小姐!”鄙夷地上下瞟她一眼,说:“鸟枪换炮了,混得不错嘛,看你这身行头,起码也是个什么特别助理之类的吧,是下海了,还是刮风了?”

杨梅一声冷笑,不甘示弱地抬头傲视着他,说:“是落叶归根!”

“根?”林山觉得好笑。

突然杨梅的手机响了。她看看来电显示,忙冲二姐和林山笑了笑,说:“我接个电话。”便大步往外走去。

林山轻声地冷哼一声,落红小声地告诫林山说:“忍一忍,管她三七二十一,先哄着她,搞点钱出来,把你们以前的老账给清了。”

林山急躁地说:“你以为她傻呀!”

落红谨慎地瞟了一眼门口,提醒道:“小声点儿,我们大家不是都在想办法帮你吗?你想,那一万多的账,都是她造成的,你凭什么要替她还?”

门口杨梅一脸幸福地接听着张总打过来的电话。杨梅娇嗔地说:“……嗯,九寨沟好玩吗?那你还不快回来,害得人家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家里天天等,天天盼,人都瘦了一大圈。看你回来我不收拾你……嗯!”杨梅合上手机,兀自地小声道:“算你老东西还有良心!”转身笑呵呵进屋。

林山回瞟她一眼,不屑地呷口酒,说:“看来你的‘业务’还挺忙的啊。”

“嗨,成都的黄总嘛,非要我在市里帮他找个总代理商,推销他的饼干。”

“好啊,你答应他没有?嗨,找什么其他人,肥水不流外人田,这生意你回头跟对方敲定,我跟老四来接。”落红忙说,杨梅莫测高深地一笑。

林山特别殷勤地给每一个人敬酒:“老爹,我今天借花献佛,敬您老一杯,我知道,我从小您就寄予我厚望,但儿子不孝,没能耐让林家扬眉吐气,反倒让您为我操心,您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