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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木马计

希腊人乘船来到特洛伊城下,攻打城池,但特洛伊人居高临下,用箭和石块顽强地回击,希腊人根本无法逼近城门,进攻受阻。统帅奥德修斯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好主意:他命令士兵们把盾牌都举在头顶,相互拼合,队列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顶盖,士兵们在顶盖的遮掩下浩浩荡荡又向城门冲去。无数的石块、箭和投枪从城楼上投掷下来,可顶盖下的士兵没有一个受伤。眼看奥德修斯的军队就要胜利了,这时,特洛伊人埃涅阿斯鼓足力气,举起一块硕大的巨石砸下去。巨石挟着万钧的力量撞击在顶盖上,希腊人纷纷倒地,伤亡惨重。埃涅阿斯又连续投掷巨石,成功地阻止了希腊人的进攻。

奥德修斯只得率领着军队驻扎在特洛伊城外,久久没有好办法。他绞尽脑汁,终于又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计策。他提高声音对战士们说:“我们应该造一个巨大的木马,让马腹里能隐藏尽可能多的战士,其余的人就撤离到忒涅多斯岛。出发前把所有的营房都烧毁,让特洛伊人看到那冲天的火光。我们再选择一位勇敢而机灵的战士留下来,对特洛伊人说希腊人为了安全撤退,要把他作为祭品杀掉,他好不容易才逃脱,而这个木马就是祭祀时赠送给雅典娜女神的礼物。然后,让这位战士说服特洛伊人把木马拉进城去,乘特洛伊人睡觉的时候燃起火把告诉忒涅多斯岛的战士,同时木马腹中的战士也冲杀出来,这样我们一定能获得胜利。”

奥德修斯说完他的计谋后,大家都惊叹于他非凡的谋略,这个计策也得到了占卜家卡尔卡斯的赞许。于是,木马计开始实施了。

半夜的时候,女神雅典娜托梦给希腊英雄厄珀俄斯,告诉了他建造木马的方法。厄珀俄斯非常高兴,牢牢地记住了女神的话。

天刚亮,厄珀俄斯就把梦告诉了大家,大家就在厄珀俄斯的指挥下开始建造木马了。他们伐来了高大结实的松木,砍成整齐的木板。厄珀俄斯先造了马脚,然后是马腹,接着做了拱形的马背,又安装上了胸脯和颈项。厄珀俄斯还在马颈上装了精致的马鬃,在马头和马尾上粘上细密的绒毛,整个马仿佛在奔跑、嘶鸣,栩栩如生。

在希腊人忙于准备的时候,奥林匹斯诸神由于特洛伊之战产生了尖锐的分歧,最后演变为一场争斗厮杀。最后,宙斯的命令才使诸神放下了武器。

木马已经做好,其他准备工作在按部就班地进行。在挑选哪个人留下来应对特洛伊人的时候,大家都沉默了,因为这是一项需要巨大勇气和非凡才智的工作,它直接关系到整个计划能否成功。最后,西农挺身而出。在决定哪些人藏进马腹时,大家都踊跃异常,最后,决定由涅斯托耳这位老人带领大军撤退到忒涅多斯岛,而涅俄普托勒摩斯、奥德修斯、厄珀俄斯和其他人钻进了马腹,拴上了木门,紧紧地挤靠在一起。一切就绪以后,涅斯托耳放火烧毁了所有的帐篷和营具,带军撤离了。

很快,特洛伊人发现城外烟雾弥漫,仔细探望,又看到希腊战船正驶离海岸。特洛伊人非常高兴,大家竞相奔跑了出来,不过,他们仍然心存戒备,并没有脱下铠甲、放下长矛。他们在希腊人驻扎的空地上发现了一匹巨大的木马,这匹木马太高大了、太精美了,人们议论纷纷,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它。有的人说把它推入大海,有的人说把它烧掉,有的人又说应该把它立在城楼上作为胜利的纪念……躲藏在马腹中的奥德修斯他们紧张极了。

就在大家各抒己见的时候,特洛伊的祭司拉奥孔来了。他对人们说:“愚昧的人啊!你们真的以为希腊人离开了吗?你们真的以为胜利已经到来?奥德修斯会那样做吗?这个木马里一定隐藏着阴谋和危险。敌人一定埋伏在周围伺机进攻我们。”说完,拉奥孔从一个士兵手中拿过一只长矛,用力地刺进了马腹中。长矛颤抖着穿过木板,发出的声音显示里面是空的,可这声音并没有引起围观人群的注意,他们已经因为“胜利”而变得麻木了。

这时,特洛伊人又发现了藏在木马旁的西农,他们把他作为战俘送到了国王普里阿摩斯那里。西农按照奥德修斯的吩咐把祭祀的谎言告诉了人们,他惟妙惟肖的描述征服了所有的人,没有谁怀疑他,包括国王。人们都被他的可怜和真诚感动了。特洛伊人相信这木马能给它的所有者带来福音,就更加放松了对希腊人的提防。

但先知先觉的拉奥孔并没有相信。为了使希腊人取得成功,雅典娜派遣了两只毒蛇悄悄地游到特洛伊的祭坛旁,将正在做祭祀活动的拉奥孔和他的两个儿子活活地咬死了。

拉奥孔的死被特洛伊人当做是神灵对诋毁木马者的惩罚。于是大家急忙回到城里,找来轮轴和绳子,准备将这圣灵的木马拖入城中。可木马实在是太大了,无法从城门通过,于是特洛伊人在城墙上砸了个大洞。当木马被拉过城门槛时,多次被阻,每次颠簸颤动时,木马里都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可这并没有引起特洛伊人的注意,他们最后终于将木马拖入城中。大家载歌载舞,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欢欣。

就在这天夜里,特洛伊人举行了盛大的庆祝酒宴,欢声笑语,杯盏交错,人人脸上都充满胜利的微笑,大家都喝得迷迷糊糊,完全放松了警惕。深夜,西农悄悄地溜出城门,在海滩上点燃火把并向着远方不断地晃动,发送着进攻的暗号。然后,他又悄悄地潜回城,跑到木马的腹下轻轻敲打。里面的英雄们知道战斗的时刻开始了,于是依次从里面钻了出来。他们窥探一番后发现,几乎所有的特洛伊人都在熟睡,这太令他们高兴了。于是他们拿着武器,分散到各条街道,向熟睡中的特洛伊人大肆进攻。奥德修斯还派人点燃了房屋,一会儿,火光映红了黑夜,灾难降临到特洛伊人头上。

隐藏在忒涅多斯岛的军队在涅斯托耳的带领下乘船飞快地赶来,全体将士从那段拆开的城墙缺口处拥进了城里。到处是杀戮,到处是火光,到处是哭声,整个特洛伊城变作了一个地狱。

冲锋在前的涅俄普托勒摩斯一连杀死了普里阿摩斯的三个儿子后,遇到了威严的国王。这位老人正在神坛前祈祷,涅俄普托勒摩斯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国王脸色平静,毫无惧色,他说:“勇敢的阿喀琉斯的儿子,你过来杀死我吧!我已经受尽了折磨,亲眼看到我的三个儿子死在你的手里。我再也用不着看明天的太阳了!”涅俄普托勒摩斯砍下了他的头颅。

扔巨石的英雄埃涅阿斯努力拼杀也没有阻止住希腊人的进攻。于是,他赶紧将父亲背在背上,牵着儿子的手,引领着母亲,逃了出去。

熊熊的火光持续了很长的时间,不幸的特洛伊城被彻底毁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