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读者报·旧闻(0223)
849100000001

第1章 百姓故事 (1)

标:我的八次世界杯(二)

天下球迷心连心——1990年看世界杯

在米兰梅亚萨体育场举行的意大利世界杯开幕式让中国人大开眼界,明星歌手埃·本纳托和贾·纳尼尼演唱的《意大利之夏》让我们知道什么是激情四溢,这首歌至今仍是四处传唱的流行歌曲;那时候绝大多数中国人还不知T台为何物,160名世界名模让我们第一次看到时装秀,模特身着红黑黄绿四个色系的服装分别代表南北美、非洲、亚洲和欧洲,肤色不同的美女款款而来,风姿绰约、妩媚动人;在威尔第《阿依达》的乐曲声中,球场中巨大的足球“轰然炸开”,各色气球喷涌而出……运动和美丽、体育和艺术能结合得如此完美!仅仅20分钟,让多少人留下了永远的记忆。

这年世界杯共52场比赛,中央电视台体育部主任马国力赛前就宣布CCTV要全部播放,14场是现场直播,另外38场第二天白天放录像。

朋友新买了“21遥”,叫我有空去他家看球。某天休假约好去他那儿,我骑了一小时自行车从城东的单位奔城西,到他家却吃了闭门羹。平时很守时的朋友怎么会爽约?没有现在人手一个的手机联系,电视台的时间不等人,再换地方也来不及!只好坐在楼梯上傻等。忽闻隔壁房中传来宋世雄的声音,情急之中冒昧敲门,一说原由,素不相识的主人欣然同意与我同享看球之乐,男主人让座、女主人上茶,真是普天下球迷心连心!中场休息时,听见楼梯响,一看是朋友回来了,只见他满头大汗、一手一个塑料兜,看到我就说:“我老婆昨天生了个儿子,我在医院忙活,这会儿回来熬鸡汤。”世界杯让我忘了他太太快生孩子了。

这年我们追捧的是蓝色梦幻般的意大利,谁知“老迈年高”的马拉多纳领着阿根廷队跌跌撞撞地进了半决赛,点球决胜淘汰了意大利队,最后让德国人捡了便宜,在罗马奥林匹克球场意大利人的地盘儿上夺走了世界杯,让人有点儿不服气。

“碗”里“碗”外的事儿——1994年看世界杯

美国人办足球世界杯有点儿搞笑。人们说美国是“足球的沙漠”。

世界杯开幕前的问卷调查只有31%的美国人知道本国要办世界杯。为世界杯准备的球场大多是橄榄球场和棒球场改建的,别说样式各异,还都怪怪地叫做“什么什么碗”,最著名的“大碗”是打决赛的洛杉矶玫瑰碗。在芝加哥举行开幕式那天气温高达36摄氏度,6万多观众被烤成了熟虾米,两千多志愿者在炎炎烈日下边歌边舞,在我们这些经米兰开幕式长了见识的中国观众眼里,美国哪儿有意大利的艺术,热闹热闹、自娱自乐而已。

美国足球队请了一位南斯拉夫教练,很多中国记者嫌他的名字太拗口而懒得写,只说是“那个南斯拉夫人”。报纸上的花絮说,这位教练会五国语言,天天忙着打国际长途电话了解对手的信息,一个多月花的电话费相当于美国白领的月薪。不过狡猾的他指挥着技术不怎么样的美国队打到第二阶段才负于强大的巴西队。这个人就是几年后在中国家喻户晓的神奇洋帅——博拉·米卢蒂诺维奇。

值得一说的是:1994年之前的14届世界杯中,美国队只有4次进了决赛圈,而那以后的每届世界杯32强都少不了美国队,2002年还打进前八。当年有统计说,美国有1600万人参加足球运动,多是拉美、欧洲移民和他们的后裔。很多年以后听中央电视台为2006年世界杯准备的“世界足球之旅”专题片说:“美国有4000万人常年参加足球运动,其中大多数是青少年,坚持了十年的足球大联盟不再亏本,还有各种各样的足球联赛遍布美国各地。”足球运动在美国已然成燎原之势。大联盟主席马克自信地说:“美国足球的未来就是今天的NBA。”

那年梳马尾巴的罗伯特·巴乔踢得出神入化,每每关键时候得分,可是最后决赛与巴西队点球决胜时却放了高射炮,意大利的球队和明星还是悲剧。欧洲人在美洲夺取世界杯的愿望还留在梦里。

激情巴黎——1998年看世界杯

世界级偶像歌手瑞奇·马丁的一曲《生命之杯》拉开了法国世界杯的大幕。

世界杯在欧洲打,我们中国球迷相当累,基本上是半夜看直播。开赛头几天靠闹钟闹醒,看完上半场发困,想打个盹儿再看下半场,却常常是一觉睡过去,醒来屏幕变成了雪花,窗外东方既白。要是现在嘛还可以打开电脑亡羊补牢,那会儿没几家能上网,大多数我这样的球迷只得望洋兴叹。等到比赛第二阶段,不是每天有比赛,没比赛的日子不上闹钟也总是夜半醒来,看看钟差几分3点,生物钟整个调成了欧洲标准时。没出国也倒了一回时差。

晚上睡不香,白天不清醒,去医院看医生,医生给了几毛钱的舒乐安定,不以为然地说,有这类毛病的人多了,因失业而不安是失业综合征,因恋爱失眠是恋爱综合征,你得的是“世界杯综合征”,跟那些毛病一样,事儿一过就好了。

以往看世界杯,总为没有中国队而遗憾,看了好几届渐渐悟出中国队与世界强国的差距。这一届荷兰队5比0狂扫韩国,让中国球迷极为震撼,很多人议论:碰上真刀真枪的荷兰队,中国队输几个?

决赛那天,法国队生龙活虎,人人奋勇,而巴西队却跟霜打了似的、个个发蔫。齐达内那个没多少头发、平时也没头球的脑袋突发灵感,一连把两个角球顶进巴西队的大门儿。法国队3比0的胜利让巴黎疯狂、世界震惊。

法国是欧洲强国,是世界杯比赛的创办国之一,是顾拜旦、雷米特的祖国,也是夺得过欧洲足球冠军、产生过方丹和普拉蒂尼的国度,缺的就是这个梦寐以求的世界杯。向全世界直播的电视画面上,一向重风度礼仪的希拉克总统一步蹦上领奖台,与自己的队员们相拥在一起。从凯旋门到协和广场的长街上满是狂欢的人群,《马赛曲》响彻夜空。外电说这是盟军解放巴黎以来最盛大的场面,法国报纸说相当于又一次法国大革命。这就是世界杯,这就是体育。

(摘自《新民晚报》 袁晞/文)

标:亲聆朱老总的谆谆教导

上世纪50年代,我在中山大学中文系读书。有一天,我刚从学校图书馆走出来,只见前面有十几个人朝图书馆方向走来。在这一行人中间有一位年约70,身体硬朗、精神矍铄的老者,我几乎要惊叫起来:这不是我们敬爱的朱德总司令吗?我连忙恭谨地站着,面对朱老总恭敬而洪亮地叫了一声:“朱德总司令,您好!”朱老总立即停步,用慈祥的眼光凝视我片刻,高兴地说:“同学,你好!”朱老总热情而详尽地询问我的家庭和个人情况,我逐一作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