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慕容云舒的灵魂都在颤抖。
她虽然并不强求自己倾国倾城,但,这般鸠盘无盐,实在教她难以接受,尽管只是暂时的。
慕容云舒一行人离开后的第二天,绿儿终于盼来了她要等的人。
“姑爷!”绿儿喜笑颜开迎出去,却发现自家主子竟然不在,连忙问道:“小姐呢?”
“你没见过她?”楚长歌不答反问。
“没有啊。”绿儿摇头,一脸茫然,小姐明明与姑爷在一起,姑爷怎么反过来问她了?
“东南西北四人来过吗?”
“也没有。”
问题问完,楚长歌立刻转身离开,留下一脸张二头脑摸不着头脑的绿儿傻愣愣杵在原地。许久许久,她才反应过来,姑爷下山找小姐来了,那她还要不要留在这里等小姐回来?
与此同时,楚长歌立刻飞鸽传书给四大护法,让他们前来汇合,并向一路的分舵发出黑风令,一旦得知慕容云舒的行踪,立刻来报。
楚长歌一路打听,连续紧追三日,依旧毫无慕容云舒的音讯,却在靖边城遇到了马不停蹄赶来汇合的四大护法。
“教主,如此急召,出了什么事?”东护法气都没喘顺就急忙问。南西北三人的脸上也都写着一个大大的问号,其实,教中的动乱还未平息,若不是教主十万火急传唤,他们绝不会离开黑风山半步。
“慕容云舒被人掳走了。”楚长歌道。
四人大惊,难怪教主一脸想杀人的表情,原来……如果杀人能够找到夫人,大业王朝恐怕早已尸横遍野。
“有线索吗?”东护法问。
楚长歌缓缓摇头,深沉的黑眸凝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其实教主不用担心,说不定夫人是不堪你的压迫,自己走开的……”北护法话才说一半,就挨了西护法结结实实的一掌,附送一个大白眼。
北护法投给西护法一个无比哀怨兼无辜的眼神,他也是想安慰教主啊。
有你这样安慰人的吗?西护法又白了他一眼,转而对楚长歌说道:“夫人有哪些仇家?我们一个一个的查。”
楚长歌道:“没有。”
“那就难办了。没有仇家,怎么会被绑架呢?”
楚长歌也想不通,以慕容云舒的性格,得罪过的人肯定不少,但过节严重到要绑架她的程度的,几乎没有。
“难道是教主你的仇家做的?”北护法心有余悸地摸着还隐隐作痛的胸口再次开口。
这一回西护法既没打他也没砸他白眼,而是赞同的频频点头,一定是教主的仇家。
“如果真是那样,就更难办了。”南护法道。
东护法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说法,“教主的仇家不计其数,随便一个都恨他恨得想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天晓得是哪个劫走了夫人。”
楚长歌冷冷地腻了东护法一眼,道:“真不愧是本教主的护法。”晓得他心情抑郁急需出气,特来当炮灰。
东护法顿时一阵恶寒,干笑道:“教主过奖了。”
楚长歌淡淡道,“明天我不想再看到你们穿男装。”
此言一出,四人满面诡异之色,脸上的偷笑顿时扭曲成一个大大的‘苦’字。不穿男装,那就只能穿女装了,总不能不穿吧……
“教主,如今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我等男扮女装,有失体统。”明知反抗无效,东护法还是习惯性的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楚长歌剑眉一挑,“体统是什么东西?”
东护法无语凝噎,只好默默低下头,认栽。
但是西南北三人就不一样了,他们顶多算从犯,应该从轻发落。“教主,说话不经大脑的人事大东,我们是无辜的。”南护法道。
而西北两人则很给面子的点头附和,“是啊,不关我们的事。”
东护法捶胸顿足,一副误交损友的悲痛样!
楚长歌又将视线投向窗外,沉默了许久才丢出言简意赅的俩字……“连坐。”
三人顿如霜打的茄子,泄了气。
东护法则一脸笑眯眯,非常高兴有三位‘好兄弟’与他共患难。
走了两三天,黄昏之时,慕容云舒在王朝与张裕的挟持下,来到靖边城。靖边城她不熟,但总算是一个曾留下足迹的地方。
“客观,打尖还是住店啊?”店小二热情的问。
“住店。”王朝笑容满面的丢给他一颗碎银子,特豪爽的说:“两间上房。”
“好嘞!”店小二笑呵呵带路。
王朝边走边伸懒腰,道:“颠簸了那么久,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一觉了。”
慕容云舒也深又同感,虽然她正被人挟持,但,能住的舒服点,总是好的。
唯有张裕,一副阴郁之色,很不赞同在这里落脚。
一上楼,王朝便占了一间房,两手撑着房门,道:“张裕,我们轮流看守,你守晚上,我守白天。”说完,两手一推,关门睡觉。
见状,慕容云舒从善如流,走进对面的房间,看向张裕,用眼神告诉他……‘你在门外看守就够了’,然后,关门睡觉。
张裕的脸色越发阴郁了。王朝厚颜无耻他习惯了,但是这位慕容小姐,未免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吧,这间房,怎么说都是他们付的钱……
翌日清晨,慕容云舒起的很早,冲一夜未眠的张裕笑了笑,下楼用膳。其实被绑架也不全是坏处,至少,吃饭住店不用自己掏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