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古卷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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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根本不存在偶然(2)

黑狼白狼法力低微早被吓得不敢稍动,忽然看到东来现身不由一喜,随之却被他又以神通远远送出战场,此时只觉眼前改天换地竟不知到了何处。阵中的东来甫一闻听那年轻声音便觉不好,他如今逐渐形成了一种难以描述的预感,敌人法力高低似乎就显露在其声音和举止当中,这年轻男子自己绝未见过,但手段一定惊天动地!

刹那间东来运转造化拳劲向上直冲,却忽觉进入一个奇怪空间之中,眼前一个相貌清秀的道人微笑道:“你业力缠身难成大事,我乃受人之托特为你消业而来。”东来大惊大怒道:“你是何人?我如何行事于你何干?”那道人笑道:“你所做所为几乎与整个三界都有关,怎会与我无关?”说着随意击出一掌正中东来胸口。东来此时乃枝叶化形,身体坚韧程度几乎不值一提,虽有元神坐镇可凭神通弥补身体的羸弱,但眼前之人亦非常人,一掌下去竟令他心神一颤,立时吐出一口鲜血。

那道人也不出其他神通,只是又一掌轻飘飘击来,东来运劲双目竟没看清掌势来路,硬生生又受了一掌。他大怒之下强打精神也朝那人挥舞一式造化拳,倒是被其身形一摆轻易躲开。东来怒气更胜大吼道:“风”!骤然有一道巨大气团现于那人身前,岂知这无往不利的风神通似是直接从那道人周身穿越而去,并未能造成半点伤害。他神色震惊又指挥风团将那人围在当中来去往复,那人索性微笑不动任凭施法,竟是丝毫不曾受伤。

东来惊得无以复加,一边急急沟通魔煞星的另一自己欲借助其力,一边立时收了这看起来显得可笑的风神通抱拳道:“尊驾究竟何人?李东来所历诸多高人中似是无出尊驾之右者。”那人微笑道:“我的名字你早就知晓,不过除了圣人之外,确实没有生命能被我放在眼里。”东来诚恳道:“刚才尊驾神通实在惊人,不仅出掌奇快,而且身如金刚,生受了我道法仍若无其事,在下甚为钦佩!似您这等高人何以会为在下烦劳?”

那道人哈哈大笑道:“我身体弱得很,若被你击中早就溃散了。而且我出掌击你也并非故意不用其他厉害神通,而是我根本就不会其他神通!李东来你听好了,我只会一种神通,我的神通就是我的名字,我叫时间。”

东来一怔,呆滞反问道:“尊驾叫做什么?”那道人又呵呵笑道:“第一次听我说起自己名字的生命都这样,我叫做时间。你们常说的时间便是我了!”东来神色木然,仍是不解道:“尊驾实是生性幽默,哪有生命会叫做时间的?”

那人闻言瞬间化作一个衰朽不堪的老者,颤声道:“为什么时间就不能是一个具体生命?你啊,还是见识有限啊!不只是我,你刚才施展的风神通,便是借助了风之力,风也是一个具体的神!这样的神也有不少,水、火、土、木等等皆是。仙界曾有过水神、火神之称谓,但他们只不过是一些掌控了水火特性的寻常仙人罢了,其实水火本身就是一种具体的神,你不是知道通天教主所说的人间三毒了吗?连思想意识都可以是具体生命,我们这些宇宙根本元素就更是生命了,而且是天生境界远为高深的绝顶生命!”

东来望着他实在无言以对,若非此人神通太强,他绝不会在这里仿佛弱智一般聆听这等奇谈怪论。那人又化作一道滔滔河流悠悠道:“我还有其他的名字,如时光、岁月、沧桑、倏忽等等,或者说我们是彼此的分神,他们就是我,我也是他们。嘿嘿,你这大有来历之人怎会如此愚笨,我才刚跟你聊了几句就变得这番模样,若是过几日光芒再来找你你不是要生生发疯?”

东来思绪运转已是奇慢,他想了半天才又愕然道:“难道光芒也是一个具体生命?”河流忽地化为一颗树苗,一边飞快的展示着生长壮大枯萎死亡又再发芽的生命历程一边叹息道:“当然!这还用问!”

片刻间树苗又化作一个蜷缩在襁褓中的婴儿以无边庄严洪亮的声音道:“我说过自己只会一种神通,刚才我之所以每次出掌你都躲不开,无非因为我加快了自己的时间,本来需要一秒种才可以击中你,可我只用了千分之一秒就成功了;你攻击我之所以没有效果是因为我减慢了你的时间,那风神通来到离我身体尚有毫厘之远的时候便被我瞬间减缓了它的速度,他想穿越这毫厘的距离依我心意需要百年之久,如此慢的速度下我自然可以从容躲避了。”

东来神色迷惑道:“我没感到你躲避,你不是一直站立不动吗?”那婴儿又散做一片极为细密的颗粒几乎包裹住了这空间内的一切轰然答道:“我只要愿意,施展神通之时便没有生命能有所察觉,我可以让他们经历的那一段时间完全消失,其思维、神通和体内一切以致周围天地绝对暂停下来,随着我一念之力这一切又可以继续运行。”

东来叹息道:“如今这遍布四方的你才是你真正的模样吧?”时间闻言竟欢喜道:“你终于正常一些了!不错,我平时就是这样弥漫在一切之中的,人体形状却不是我的本来面目,不过我若想要,随时都可化出各种面貌。”

东来苦涩道:“不想生命之庞杂一至于斯!似尊驾这等生命或许境界比圣人要高了吧?”时间弥漫在一切当中哈哈笑道:“我们是维持宇宙运转的根本元素,和宇宙中借助我们才能存活的那些生命有着天地之差,你不可混为一谈。不过也因为这等先天原因,我们不会参与他们的纷争,彼此一向相安无事。”

东来叹道:“尊驾这等根本元素无生无死,生活岂不是太寂寞了?”时间笑道:“怎么无生无死?所有生命都有生死,不管他是何等境界。生死本就是生命的特性之一,只不过高于凡人的一切生命他们的生死是可以控在自己手中的,死前能够清楚知道甚至选择下一生的去处,再生后又可恢复一切从前记忆,就好像换了一个身份重新生活一样。我在三界内存活的时间太长太长了,长得如果不施展神通都想不起从前的一些事了,不过我也经历了数不清的再生,反正我的分神众多,倒也不会误什么事。像我这样的元素生命实在多的很,组建一个宇宙何等复杂细密?我们彼此之间也常常交流,哪能孤零零呢?”

东来心态逐渐平稳下来道:“看来只有人类生存在对死亡的恐惧之中了。”时间悠悠道:“人类其实也知道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点这件事,只不过现在的人类被魔头蛊惑和带动的不肯相信而已。在古老的过去,人类都明白轮回转生善恶有报的法则,虽然人的未来是由仙人安排的,但仙人也是根据他前生或前几生的善恶来确定未来的生命轨迹的,有的人行恶太甚,一生都报应不完;也有人积善如山,一生也享受不尽。”

东来思索未言,时间又道:“死也是一种元素生命,他和生、老、病都是我的朋友。”东来一怔,且叹且笑道:“生老病死确实都与时间有关。如此说来还有什么元素生命是与尊驾无关的吗?”

时间哈哈笑道:“你怎么又糊涂了?刚才说的光芒就与我无关,还有冷、热、睡、情等等好多好多,我们也是一个庞大系统,暂时还不是你能想清楚的。”东来喃喃道:“冷热睡情,睡眠也是生命?情也是生命?这世界还有不是生命的吗?”

时间肃然道:“宇宙是由生命组成的,一切都是生命。生命再分为有形生命和无形生命两大类,有形生命还可细分,不过数量最多的便是人形生命了。无形生命往往其境界都要远高于有形生命,弥漫三界无处不在,也可随意化形,他们不仅制约着人,也制约着包括彼此在内的一切神。比如有一个无形之神叫做信,生命对事物能够产生相信、信赖的念头,就是他在发挥作用了。再有刚才提到的情,近些年来她在人间的影响越来越大,很多人主观上只为她活着,生命能产生的一切感情都是因为她的作用,以至于她那喜怒爱恨恩怨等等分神变得越来越强大,这些你应该能明白吧。”

东来神色震撼,也严肃起来问道:“尊驾为何要与我说起这些?”时间叹道:“当前这劫难来的太大,居然连我们这些元素生命也包含在内,看来上面不只是要三界内的生命,而是要整个三界啊!你是代天封神之人,我们希望你能在劫难中救度我们,但如果你根本不知道我们的存在可不行,所以我自告奋勇代表所有元素生命前来助你。”

东来目瞪口呆道:“你们竟也在劫难之中?”时间忽化为一个幼小女童楚楚可怜的哭道:“是啊,如果任何一个元素生命走不过这场大劫,三界内的有形生命就一个都活不了,所以求你一定要优先救度我们啊!情姐姐的一个分神现在已逐渐魔化,那美人星之毒祖就是她无意间制造而出,发生这等前所未有之事恰是要遭劫的标志,可是还有很多其他生命变得不如从前纯洁了,如果你不肯救度我们的话,我们一定都会在大劫中化为虚无的,那时这方宇宙中就只有一个叫做灭的生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