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位坛主相视一望,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意,四只拳头灌冲真气,攻击力霎时之间大增。只见四只白色的拳头,都招招往云儿的身上攻去。其实云儿的修为也是不低,是分神后期的修为。可是她全无对敌的经验,一上来,就给打的措手不及。如果定下心来,将咫尺天涯的轻身功夫施展开来。虽不能赢,至少也能打个平手。
云儿心下一慌,脚底一个步子踩错,高手过招,是半点都马虎不得的。那两位坛主瞅准这个机会,四只拳头都招呼上去。乐语宗的弟子,都惊恐的尖叫了起来。就在四只拳头快击中云儿的时候,云儿竟然身体快速的旋转起来,整个人像是一只飞舞的蝴蝶,渐渐飞了起来。就在这万不可能躲过的夹攻之下,云儿竟然逃了出来。两个坛主双拳落了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原来就在云儿快被攻击到的时候,赵天寒的神识正好侵入云儿的神经之内,迅速的反应,立刻飞了起来,躲过这一击。甚至连云儿也不明白怎么回事,还以为是自然反应。两个坛主都拔出了一把斩马刀,往还没落下的云儿,横砍过去。这一下势夹雷霆,云儿还没落下,一见这一刀砍来,心中大骇,一点反应都做不出来。忽然,云儿整个的下坠之势,大为减缓,足尖轻轻一点,躲过了这一刀,平稳的降落在了地上。
两个坛主双腿急蹬,手扶刀背,前推过去,直往云儿的面部冲去。云儿接连的后退,连眼睛都没睁开来。那两个坛主心中一喜,加快了速度,真气灌注斩马刀之内。云儿停止了后退,眼睛突然睁了下来,冷笑一声,出手如电,双腿齐出。双手劈向其中一个坛主的肩膀,那坛主顿时吃不消,立刻单膝跪地。双腿踢向另一个坛主,那坛主的接连受了几十脚。竟然吃痛不住,倒在了地上,面孔之上,满是不可置信。
这一战又是乐语宗胜,所有女弟子都欢声叫了起来。梅云的脸色紫青,白了一眼地上的两个坛主,心想:“乐语宗果真是火狐藏龙,日后可得提防了。”场面话也不说一句,直接带手下人离开了。两位坛主,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跟在梅云后面离开了。这一战胜的实在惊心动魄,最高兴的莫过于颜雨,她走了上来,春风得色,道:“云儿你做的很好,想不到你的进步这么大。”
云儿听见了颜雨的声音,顿时神智清醒了过来,心中实在迷茫,眼见百叶门的人都离开了,不明白怎么回事,道:“宗主这是怎么回事,百叶门的人呢?”
花娘子笑道:“云儿你赢了,这次你可为乐语宗立下了大功劳。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宗主都会满足你的。”其中心中也老大犯疑,为什么云儿会突然只见将两个坛主打败。
云儿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赢了百叶门,其实刚才赵天寒见她生命危险,就什么也顾不得了。直接侵入了云儿的脑神经之内,操控她的身体。但对云儿的本身是没损害的,那两个坛主虽然厉害,但对上赵天寒就不堪一击了。等打退了两个坛主,赵天寒就退出了云儿的脑神经,回到了湛蓝手镯内。这一切就算颜雨的花仙境界,也是察觉不到。
颜雨还以为云儿是初临大敌,侥幸胜了百叶门,心里十分紧张,到现在还没能放松下来。就叫兰儿带领云儿,回到房间,让她好好的休息。房间之内,就只云儿一人,独自坐在床头边,心想:“刚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之间脑子里空空的,一点记忆都没有。”独自猜想不出,越想越困,就坐在床头睡着了。
颜雨的房间之内,花娘子躬身站在她身边,道:“宗主你不觉得云儿很奇怪吗?她打败敌人的招式,我们从没见过,根本不是乐语宗的。看她出手的样子,感觉很像一个人,只是心中不敢确定,所以想宗主提点下。”
颜雨沉思了片刻,道:“云儿后来出手的招式,很像小寒。可是云儿怎么会小寒的功夫呢?实在让人感到匪夷所思,花娘子你能猜想到其中的缘由吗?”
花娘子摇摇头,道:“属下也不能猜到,也许云儿只是危急之时,本能的反应。慌乱之中出手,毫无章法可循。无意中乱出招式,那是什么都顾不得了。因为在此之前,云儿和小寒都处在两个地方,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接触。”
颜雨点头道:“这个说法,倒也合理,咱们两的谈话,别让云儿知道。既然你没事了,那就下去罢。收拾收拾,叫所有女弟子准备离开春意楼。明天一早就离开。”
花娘子眼眶之中泪水盈盈,她在春意楼已经已千余年,对春意楼的感情,自是不用说。突然之间要将春意楼解散,心中的难受,实在难以自制。可是得罪了百叶门,已经连续一个月,没接到一个生意。在这样下去,春意楼也会倒闭的。不如趁早关门,损失会相应的少。
颜雨无可奈何的道:“花娘子你心中的难受,我是能明白的。咱们退回总坛,等将来风声小了点,在重新将春意楼开起来。你还继续做你的老板娘,百叶门的势力再大,也不敢轻易把我们怎么样。如今极北山脉的局势极不太平,修魔者与修仙者大有一既战的势头。乐语宗都是女人,没必要掺这趟浑水,吩咐你的弟子们快点准备走罢。”
花娘子强忍泪水,退了下去,让苏畅去打点一切,自己则在后院的水塘边,回忆自己在春意楼的日子。一个大大咧咧,整天无所事事的人影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那人就是南岳城曾经的护卫队长‘蓝色子’花娘子心想:“蓝大哥你心在仙界过的还好吗?在我还是个丫头的时候,你就一直照顾我。你从不计较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我的心从此,就只对你开放。后来听人说你飞升走了,你在仙界过的还好吗?有人像我这样惦记着你吗?我明天就要走了,希望你能在仙界,也像我这样惦记我。”泪水滴落在湖面上,荡起了水波。
赵天寒在湛蓝手镯里,刚运了几圈青冥诀,觉得体内真气充盈,受的伤已经完全康复了。不由的畅声大笑,想要立刻出去,但又怕被云儿发现,无计可施,顿时灵感冲上头来,微微一笑。深吸了一口气,让元婴破体而出。只见元婴和赵天寒的本人相差无几,大约有一个小腿般高。元婴冲赵天寒嘿嘿一笑,明白了主人的心意,离开了湛蓝手镯。
云儿还在熟睡当中,浑然不觉得,身边有一个小矮人在自己手腕上套弄。那小矮人正是赵天寒的元婴,他正在想尽办法,将湛蓝手镯,从云儿的手腕下褪下来。可是云儿的手,搭在脸上,如果用强,只能将云儿吵醒。元婴弄了好一会,始终没办法,满脸的颓丧,心中十分气恼,忽然一声尖叫。云儿一惊之下,醒了过来,手也离开了脸部。元婴见计谋得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的将湛蓝手镯取了下来。随即快速的冲出了房间,云儿还没反应过来,就只见一个白影,就什么都瞧不见了。随即又睡着了,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元婴手里拿着湛蓝手镯,快速的奔跑,在南岳城内,如入无人之地,迅速的冲了出来。直跑了数百公里,脸上汗水涔涔,终于跑累了。吱吱吱的叫唤,赵天寒从湛蓝手镯里出来了,道:“小元婴你辛苦了,快回到我的身体里面,好好休息吧。”
元婴如蒙大赦,急忙钻进了赵天寒的身体,赵天寒满心欢喜,重新将湛蓝手镯带好。运起飞行术,就优哉游哉的往修魔者的境地飞去。速度不是很快,路上停停歇歇,有时路过一片好的山水,就会脱光衣服,跳下水去,尽情的放松游水。路过一些小镇口,就会进镇,体会当地的风土人情。
这一日又行了一千多公里路,在一片荒原之上行走,突然!听到前面一阵兵器相交之声,人声非常的吵杂。赵天寒急忙加快脚步,瞬间就到达了前面,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只见数千人交战,分为黑甲军与红甲军,两方各执长矛,各方兵士前方,都站着一名将军。赵天寒被眼前的气势给震慑住了,心想:“这群人是谁?看衣服和阵容,应该是四方古国的,怎么会出现在极北山脉?”
那穿红甲的将军朗声道:“刘旭将军,你胆敢背叛皇上,从韩国带兵逃离。你难道不知道这是死罪吗?你快快跟本将军回去跟皇上谢罪,说不定皇上心中大发仁慈,饶你一条狗命。嘿嘿,要是在做无谓的抵抗,后果你也明白。”
那黑甲将军刘旭冷笑数声,道:“你这卖主求荣的狗奴才,你当本帅跟你一般小人吗?两百多前,那时候我糊涂,竟然听了你的蛊惑之言,将兵符交给了你。从而害的老皇上全族惨死,竟无一人存活。几百年来,我一直苟活着。就是希望能将你和那假冒皇上,从大殿上给拉下来。哈哈,总算老天开眼,前一段时间,手下线人禀告,老皇上还有后人留下,哼!这次逃离出来的将士,都忠心耿耿的,将太子迎接回来。不成功就成仁,白秋生如果你还念着老皇上当年对你的好,就跟加入我们的阵营吧。”
那红甲将军并不接口,手指刘旭后面的将士,嘲讽道:“就凭你后面的哪些老弱残兵,刘旭本将承认你领兵作战很有一套。可是咱们现在是两军对垒,完全没有任何取巧之计。你还是认输了罢。”
刘旭身后的将士突然都振声高吼,气势大盛,红甲军神色一凛,心中一惊:“刘旭不愧猛将,竟这群乌合之众训练的如此厉害,倒不能小瞧了他。”红甲军也高呼了起来,远方的无数飞鸟走兽,都受到了惊吓,四处逃窜起来。
赵天寒听到了这声音,心中气息为之一夺,竟然生起了一种想逃跑了的念头。可是好奇之心,迫使他继续看下去。
刘旭指着红甲将军骂道:“白秋生你这个卖主求荣的狗奴才,大韩子孙世世代代都瞧不起你。孩儿们冲杀啊,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顿时,两军开始骚动起来。黑甲军如密潮般,向前涌去。
白秋生帅旗一挥,两军迅速的就交战在一起。惨叫之声,不时的响起。只听的赵天寒毛骨悚然,不一会,战场之上,就尸横遍野。剩下的人数,已经不到一半。刘旭大吼一声,手握一把长缨枪,朝白秋生冲了过去。
白秋生抄起一把大刀,迎了上去。刘旭长缨枪抖擞数下,直朝白秋生的眉心刺去。白秋生大刀挥格挡开,随即跃了起来,举起大刀,朝刘旭的左臂砍去。哪知刘旭并不回护,拼着不要左臂,紧握长缨枪,刺进了白秋生的胸口。白秋生忍住剧痛,大刀终于落了下来,一条手臂掉在了地上。刘旭拔出了长枪,退后数步,立刻就有士兵,上来为他包扎伤口。虽然失去一臂,神色上依旧神风凛凛。
白秋生只见自己的胸口上,多了一个大洞,万分惊骇,鲜血只往外流出。大叫两声,立刻就有人立刻把他扶了下去。红甲军见主将败下阵来,斗志全无。立刻犹如散沙,不一会就被黑甲军重重包围。战斗从中午时分,一直到夜幕降至。红甲军全军覆没,白秋生战乱逃走。
赵天寒目睹了整场战斗,心中惊骇莫名,心想:“这群人的修为虽然都不高,最多的境界才是金丹期。论单个的能力,极北山脉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将他们打败。可是几千个人联合在一起,竟然会有如此的气势。即便是我下场去,恐怕不过一个时辰,就会被他们杀死。这群人实在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