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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炼药

次日一大早,林世成便起程赶往水月山庄,众人都在等待着,期待他能够将好消息带回来,唯有林风,仍淡漠处之!

时至傍晚,林世成仍然没有回来,林风像往常一样早早的歇息了,而其他人却还在等。

夜半时分,一阵“淅沥沥”的雨声将林风自睡梦中惊醒,他缓缓坐起身,披上外衣便来到了窗前。

“不知道爹爹回来了没有?”打开窗户,林风喃喃的说着,虽然嘴上说着不在乎,可心里又岂会像嘴上说的那么轻松呢!

“唉!”望着窗外细密的小雨,林风哀叹一声,合上窗户,又躺在了床上,沉重的心事却使他久久难眠。

此时的铁剑山庄已如被洗刷过一般焕然一新,外面传来“哗啦啦”的声音,雨似乎又大了许多。

林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伸懒腰,打打哈欠,便开始了每天早晨必做的事情:穿衣,洗漱,然后开门深深的吸一口新鲜空气。

做完这些,他望着门外倾盆的大雨,仰头望天,无限感慨的道:“人有喜怒哀乐,上天是否也拥有这些情感,若不然,又何以分晴天、阴天、雨天,而现下你是否在发泄心中的哀伤呢,可哭过之后又能如何呢?”

说罢,眼神转为迷茫,他呆呆的凝视着外面的雨幕出神,就像一个迟暮的老人,说不出的沧桑。

“少爷,原来你已经起来了啊?”林风回过神来,循声望去,见一身青色衣衫的小云正沿着走廊朝这边走来,他淡淡一笑:“是啊,早睡早起好身体啊,是夫人吩咐你来叫我起床的吗?”

小云摇摇头道:“不是啊,二夫人只是吩咐我随时过来看看,我才过来第一趟而已,既然少爷起床了,那我便吩咐厨房开始备餐了。”

林风点点头又道:“对了,老爷回来了吗?”小云如实点头道:“晚饭的时候回来了,今天一大早就去了‘聚丹阁’,还有两位夫人和三位小姐,他们已经去了很久,除了三位小姐偶尔出来拿点东西之外,老爷和夫人都不曾出过门呢。”

林风不禁狐疑道:“我记得那个阁子很久都没有用过了,而且里面好像已经空了啊。他们在那里做什么,难道爹从舅舅那里又得到什么药回来炼制,前两天的药不是没有用吗?不行,我得去瞧瞧。”

又吩咐道:“小云,你先去准备早餐吧,我过去那边看看,下去吧。”小云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顺手将门关上,林风顺着走廊七拐八拐,不久就来到了一个小阁楼的前面,刚上至楼顶便有一股奇异的药香扑鼻而来,令他精神为之一爽,正待推门进去,却瞥见林湘雪手里拿着个盒子自楼梯口上了来。

林风忙打招呼:“大姐,早上好啊。”林湘雪瞄眼道:“你怎么来了,起那么早干吗,怎么不多睡一会?”

林风笑道:“你们不是更早吗?刚才听小云说你们一大早便来了这里,这个‘聚丹阁’不是空置了很久吗,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呢?”

林湘雪将手中的盒子扬了扬,笑道:“炼药啊,给你炼制止痛药呢!”林风十分不解的皱眉道:“止痛药?是不是爹昨天从舅舅那里弄来的,都没有试,你们怎么就确定它可以止痛了,万一不行岂不是白忙一场。”

“一定行的,”林湘雪十分肯定的道:“我们就是在配以别的药物炼制那根千年雪参啊。”

林风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你们居然在练那根人参,不是已经试过了吗,没有效果啊,你们简直是在浪费时间和精力。”

林湘雪无奈的摇摇头,耐心的解释道:“小弟,你不要那么抵触好不好,也许对于你的病它并没有效果,但是它止痛的效果你应该很清楚啊,如果没有那雪参的根须,你能确保自己可以喝得下五碗酒吗?”

林风无语了,的确,自己之所以喝了那么多酒没有发病皆是源于那雪参的根须啊,现在想来,这根雪参应该有点用处才对。

见林风的心思似乎有所动摇,林湘雪忙又道:“舅舅说,这根雪参虽然没有办法治疗你的病,但是它却可以止痛,我们将它炼制成丹药,定时吃的话便不会犯病了,也就是说,你以后可以不必受病痛的折磨了。”

“真的吗?”林风听罢,半信半疑的瞄了她一眼。林湘雪满心激动的笑道:“真的,小弟,舅舅的话你都不信了吗?你以后可以不必再受苦了呢,真的是太好了,你不是一直想出去玩吗,现在可以了呀,真的可以了。”

“当真如此。”赵子宣的话一向都是对的,所以这次林风已经信了九分,他亦难掩心中的激动,急切道:“那快带我过去看看。”

林湘雪点点头道:“好吧,你跟我来。”说着,她率先推门走了进去,进门之后仍是空空如也的一个房间,除了一个书架和两张桌子之外什么都没有,更没有林世成等人的影子。

“大姐,这。”林风疑惑的望着林湘雪。而她却只是神秘的笑了笑,竟自走到那个书架旁,不知道在那摸了一下,书架竟然移向一边,出现了一条通道。

林湘雪回头望了一眼有些发愣的林风,笑道:“别愣着了,快跟我进去吧。”“哦,哦。”林风回过神来,口中应着快步跟上了林湘雪。

林湘雪边走边道:“要不是因为这次炼药,我也不会知道原来这里居然还有一个密道,看来咱们家应该也不简单呢。”

“咱们家可是赫赫有名的四庄之首呢,又岂会简单呢!”听说自己有希望了林风心情大好,陪林湘雪有说有笑的走在阴暗的密道里也不觉得不舒服。

通道渐渐到了尽头,林湘雪又按了一个开关,通道左边便出现了一道门,更有一道亮光从门里透出来,两人便进入了这道石门中。

刚一进门,就看到一个用来炼药的大鼎横放在室中间的位置,鼎上方一个凸出来的小筒上居然还冒着一股股青白色的烟气,奇异的药香在这里更加浓郁。

林风环顾四周,发现林湘楠居然在鼎下方添置柴禾,林念楠在一旁帮忙,而大娘和娘亲却在一旁捡拾药材放到鼎里,林湘雪看了一眼林风,也走过去忙活自己的去了。

林风看到此种情景,心里没由来的生出一股酸楚,这些皆是养尊处优的大家闺秀啊,而如今却在干这些下人才会干的活,全都是为了自己啊,他没有想到原来自己在她们心目中居然这么重要。

林世成,自己的父亲,亦是一庄之主,现在却在那里拉风箱,拉的满头大汗,林风抑制住激动的心情缓缓的走到父亲面前,叫了一声:“爹,”之后便说不出话了,喉头像是哽着什么东西,难受的不得了。

林世成抬起头,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微讶道:“你怎么来了?”林风吸吸鼻子,尽量保持平和的语气道:“我跟大姐一起进来的,她说你们在炼药,我便进来看看。”

“哦。”林世成点点头,又拉起了风箱道:“药快好了,你出去等着吧。”林风却没有要出去的意思,他挽起衣袖道:“爹,我来帮你拉风箱。”

林世成忙阻止他道:“你不行,爹是用内力烧的火,这里你也帮不上忙,快出去吧,在外面等着就行。”

林风无法,只得退至一旁,看着大家忙碌的身影,不自禁的,两行清泪缓缓而下,林风慌忙抹去,怕被他们发现,赶紧退出了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