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人声音怎么好像听过?”
米漆漆坐了起来,被子落在腿边,说话时,发育饱满的胸微微起伏,甚至有一半皓白的春光乍露。
男人忽而微笑,视线盯着那雪白一秒后,转向坐在床边摆出一个自认为诱惑姿势的小白脸,眼神渐渐冷冽起来。
童夭刚为帅哥望着自己而激动不已,发现气氛不对,来者和煦的笑容下怎么带有一种怨怒的感觉?
“喂,他在吃醋。”童夭给米漆漆递眼神,“你不是每一任男友都甩得干净吗?”
还……每一任。
门口的男人眉头挑起,唇边笑意漾开,进来时,将搭在手肘的西装外套甩在肩上,长腿迈出,直接闯入房间。
米漆漆盯着男人的脸,五官轮廓比其他男人深,两眼内双,薄唇勾起的弧度让她微微觉的不妙,男人衬衫揭开两个扣子,当见到他锁骨上的眼泪似的红印时,眼前男人容貌和记忆深处的叠影重合。
四年前,那个笑起来两眼弯弯的家伙在机场闸口,宠溺地揉乱她长发,声音清朗地开口:“米小贱,我会每天祈求上帝,不让我有生之年再见到你这个煞星。”
当时对方那样子,分明就跟她一样,贱贱的嘛。
米漆漆呵了一声,在童夭机关枪似的眼神中,突然从床上坐起,扑过去时抱住男人的腰:“萌哥哥,你还是那么丑!”
“你、你们俩……”
“米小贱,你还真够欲求不满。”凌萌在童夭惊愕的目光中,一把将她扛在肩上,右手将西装外套盖过她的脑袋,不顾她的抗议,扛人就走,刚才气场逼人的样子不复存在。
童夭急,冲到门口:“你踹坏我的门!”
米漆漆哀嚎:“小夭子,你基友被拐卖了,你理那破门做什么?”
“屁,两万弄的。”
“我连两万都不值吗?”
两人闹腾时,凌萌保持淡定,右手扣紧米漆漆的腰,左手轻巧地将一七五的童夭拎到一边,出门时,来了句:“我开车过来时,遇到个说要来抓儿子去开枝散叶的贵妇,为了防止儿子反抗,准备了电击棒。”说完潇洒走了,留下在房里哀嚎的童夭。
这间乡野别墅在市郊区,凌萌一路走,肩上的米漆漆竟没有吱声一句。两人即将到他开来的车时,他弹了她脑壳一下:
“米小贱,别装睡。”
“呸!”
她跟虾米似的动弹了一下。
凌萌正色道:“你爸妈给我看了你那个负心汉的照片,不是别墅里的那个男人。”
扯掉外套,米漆漆眼珠子骨碌一转:“你一回国就管我闲事,被炒鱿鱼了?”她艰难地扭着脖子看向他,乌发垂落,划过她脖子上银质的锁扣项链。
凌萌盯着那意味着“锁爱”的项链,微笑:
“我们双方家长站在同个战线,给我们在同个地点安排了为期五天的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