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才看清,来人竟然是当朝的左相大人。
左相大人果然风彩逼人,传闻他虽然相貌平凡,可是一身的风华却无人能敌。
这完全不是容貌可是表述的,而是与生俱来的一种魅力。
就在大家打量左相的时候,左相大人已领着他的两个俊美手下走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聚集在这里?”
城门守将一看左相大人出现了,赶紧把这热手山竽推了出去:“回左相大人的话,是太子妃娘娘的马车,下官等奉命检查,太子妃娘娘不下车,所以下官等人很为难。”
海菱正好掀帘望出去,一眼便迎上左相西凌枫的视线,那漆黑的眼瞳此时好似汪了一池深不可测的湖水,阳光洒进他的眼瞳中,奇异的泛起了淡蓝色,就好似上等的宝石,深邃而神秘,那性感的唇微微的扬起,勾勒出优美的弧线。
这人该生得极美才是?海菱模糊的想着,不过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西凌枫,这男人不会为难她们吧。
左相西凌枫自然看到海菱眼瞳中的戒备,心底不由升起愉悦,小丫头也有你担心的时候啊,掉首望向那城门守将的时候,却已是一身的寒冷:“胡闹,太子妃娘娘的座驾你也敢拦,太子妃身为皇室中的人,岂会不知道此事关系重大,怎么可能放公主出城。”
“是,是,下官该死。”
守将等人赶紧应声,他们敢为难太子妃,因为她还没有嫁进太子府,而且听说太子并不喜欢她,但是他们这些人还没傻到和左相对恃,这大周朝谁人不知道左相的厉害,太子身边的第一红人,等到太子登基,他就是大周朝的第一人。
“放人。”
“是,是。”
既然左相大人开了口,守将自然放人,京城守备司的人也不好说话,纷纷上马退让了开来。
海菱放下车帘,那一丝缝隙里,正好看到左相大人射过来的视线,幽光微醺,透着寒梅般馥郁的香气,这男人真是个谜,海菱想着,等到马车驶离了城门口,心里才想起一件事,他赠给她的碧玉萧还没有还给他呢,今天竟然又欠了他一个人情,来日,这人若是需要,她定当还他此情。
一个时辰后,马车到了近郊的的祈寒山,水月庵便在此山的半山腰,满山馥郁青葱的树木,那缕缕的香火在山腰间盘旋如云。
马车停在山脚下,海菱和胭脂二人临下马车时,尊重的开口:“保重。”
凤浅轻声的说了一声:“谢谢。”
心里同时加了一句,你这个朋友,我永远不会放弃。
海菱下了马车,胭脂拿了香烛等物准备上山祈福,既然说来祈福的,当然要装得像一点,何况她还要把阿古等人带离这里,只有这样凤浅才可以顺利离开。
一行人上山,只留了一个马车夫看守马车。
凤浅等到所有人都走了,才悄悄的从马车的隔帘后面出来,看到马车夫把马车拉靠到一边去,然后自已坐到阴凉的地方乘凉,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凤浅赶紧找了个空档离开,闪身跃到一边的山林中,隐在林中,望着远远的几个身影,心里愁怅百结,她知道海菱嫁入太子府会不容易,本来她想帮助她的,谁知道竟然被逼离京。
海菱,你多保重,我若是在哪里落脚步了,一定会寄信给你的。
凤浅说完转身便走,若是再留下,她就舍不得走了,这个朋友是她一辈子的朋友。
海菱领着胭脂等人上了水月庵,受到了水月庵师太的隆重接待,奉若上宾,又是进厢房奉茶又是陪着她闲逛,眼看天近中午了,庵里准备了素斋,不过海菱挂心凤浅的事,虽然知道她很可能走了,可是心里仍然不放心,便辞别了庵堂师太的热情款待,捐赠了香油钱,用来点香油供奉菩萨。
一行人又火速的下了山,下山后,马车内空空如也,凤浅果然走了,海菱松了一口气,不免有些担忧,凤浅仍是一介皇女,从小到大金尊玉贵的,她真的能适应江湖上的生活吗?
“回去。”
海菱和胭脂上马车,其他人翻身上马,往山下而去。
山道两边,有高大茂密的枝叶,伸展出来的枝叶遮盖住了天上的阳光,格外的凉爽,忽然,半空鸟雀飞过,一阵扑簌之声响起,很快恢复平静。
山林中,沉闷诡异。
海菱望向胭脂,沉声:“有情况。”
“小姐?”
胭脂紧张的拉着海菱的手,公主都走了,谁还找她们麻烦啊。
“是冲着我来的。”
海菱知道胭脂想的是什么,所以干脆俐落的开口。
“啊,那阿古他们?”胭脂想问要不要通知阿古他们,海菱摇了摇头,阿古等人的身手岂会不知道暗处有人,只不过假装不知道罢了,一路下山而去。
此时恰逢正午时候,山道上一个人影也没有,早上上香的人,有些人下山回去了,有些人还留在庵堂里用膳,这种时候不可能有人出现,她还真是挑对了好时机,给敌人机会了。
眼看着一行人要到山脚下了,忽然山道两边枝影摇动,嗖嗖的数道声音落地,铺天盖地的黑衣人挡住了林荫山道,让她们全无退路。
那些黑衣人一出现,便包围了马车。
阿古一声令下:“保护太子妃。”
太子府的人一分为二,一些人对付那些冒出来的黑衣人,一些人全力的保护海菱。
海菱掀帘往外望,扑面而来的便是浓烈的杀气,这些人一出场,便排山倒海的戾气,根本不像一般的江湖宵小,每个人身上都弥漫着死亡的气息,分明是那种常年浸泡在嗜杀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