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宛若一时无法作答，内心突觉乱乱的，只能胡乱回道，“…奴婢还不能出宫。”
“为何？”德妃问道。
“恩未报，心难安，若是未能亲眼看到主子顺利产下一子…”宛若解释着，德妃突然打断。
“借口。”德妃带着怒容看向宛若，“你分明是不想离开，宜妃的话开始我还不相信，但你迟迟不愿离宫让我不相信都不成。”
德妃的此番话令宛若顿醒，原来要她离京是因为她与四阿哥…
宛若顿生悔意，若是她未去找十三就不会撞见四阿哥，没撞见四阿哥德妃就不会叫她离宫还要离京…
离京…
十三…
宛若突然明白过来，她如此念念不舍得离京竟是为了…
德妃突然发怒，宛若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迟了好一会儿才急道，“奴婢真是为报恩才留下…”宛若说得过急，声音一下子哽咽住。
“新恩你可报，那旧恩呢？”德妃的话再次令宛若顿言。
十三年，虽没有生育之恩却有养育之恩，主仆情分亦在…
“所以…出宫吧，就当是报恩。”德妃的声音显得无奈，想起宛若小时她抱在怀中的感觉，她所有的怒气皆消了，现逼她出宫也是不得已，一是保她，二便是不想她与皇儿再有瓜葛。
宛若心中酸楚，努力的想点头，只是那简单的点头突变得好难…
点不了头，只得咬牙道，“新恩旧恩两难全，唯有弃其一。”
德妃问道，“那你弃哪个？”
宛若缓缓的闭上双眼，平静道，“旧恩情过浓，只有来日再报。”
德妃指间一握，怒言道，“迟迟不愿出宫，莫非你真恋上我皇儿不成？”
宛若不知该如何对言，她不想将十三阿哥扯进来，况且，现如今无论她说什么，德妃也未必会相信。
见宛若不语，德妃训言道，“身份悬殊，你不可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