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杀神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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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丙火

大殿之中黎长水的笑容僵在脸上,把一张老脸憋成了紫色,而李长青却春风拂面,笑吟吟的看着他,中气十足的说道:“如何?还是小徒技高一筹吧!哈哈!”

黎长水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掌教真人果然思虑周详,明见万里,居然将本门秘而不传的《流水空音法》都提前传给了入门弟子?嘿嘿……”

“本门可没有说入门弟子不能修行《流水空音法》呀!要是黎长水师兄愿意,也可以将自己修行的《丙火焚海决》传于入门弟子嘛!”李长青却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额,两位切莫为了两个弟子的切磋伤了和气,不就是一场胜负嘛。日后再行比过就是了。”旁边有一位长髯红面的长老见不对路子,连忙开口大个圆场。

李长青见好就收,听了长老的劝解,连忙向他行了一礼,说道:“蒲长信师兄所言极是,多谢师兄相告。”

站在一旁的黎长水随即也反应过来,向蒲长信长老道了谢。

“咦,那位名叫陈希的弟子怎么不去休息呀?”却是一位身着白色锦袍,高鼻深目,不类天朝人物的长老惊异的叫道。

这位长老生性散漫,除了门中大典和抵御外敌,从不参与门中事物,与李长青关系颇佳此时不知陈希法力浑厚,又有十二尊化身可以随时补充,故而好心提醒李长青,莫要让他大意了。

李长青闻言也感应到陈希并没有下场,而是正在与自己的儿子交涉,继续比斗,心中不由得不悦,“以前还以为这名弟子性子沉稳,怎么这时变得这么急躁?只是赢了一场比斗便真的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吗?”只是此时身在大殿,却是不好出声训斥。兼且李希夷发了话,他也不好太过干涉。

李希夷本来在陈希遇险时站了起来,后来当大局已定时又重新盘膝在高台上,但是这时又面色郑重的站了起来,大声问道:“师弟所说可是当真?”

陈希见师兄这般郑重,又在心里稍微衡量了一下,觉得没什么大碍,就朗声说道:“确实当真。”

李希夷神色不定的重又坐了下来,仔细思考了一阵子,才长长吐了一口气,重新恢复平静说道:“既然如此,那便如师弟之意。”

说完就将目光转到场外入门弟子处,大声宣布:“各位入门弟子听着,陈希师弟意欲接着挑战下去,若有意者可直接上场!”

场外诸多入门弟子听到大师兄如此宣布之后,“嗡嗡”议论声纷纷扬扬飘散开,大多是不可置信。因为大家多是在感应级数,法力很是有限。

陈希上一场能够凭借法术抵御法器和一次施展两种以上法术已经是让大家对他的法力之浑厚叹为观止了,后来又大耗法力与数十颗丙火雷硬拼了一场,却是让大家对他的法力之浑厚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这时任是谁也不敢想象他还能坚持下去。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一个强壮的中年男子越众而出,先抱拳行礼,接着开口道:“师侄石岗前来挑战。”

陈希呵呵笑着应了。其他没有上场的入门弟子这时才醒悟过来,都有些羡慕那位石岗头脑清醒,有不少弟子还捶胸顿足,后悔不已。只有金拂来眼中精芒一闪,暗自骂道:“这些蠢货,这般没眼力价。活该一辈子都是入门弟子。”

石岗的眼中闪过一道凶光,一掐法决,就有一道白色的光幕横贯了整个比试场地,在白光之中还显出一把玉如意。玉如意以缓慢却极其坚决的姿态往陈希头上压去。

陈希点点头,这一式法术他也知晓,名为“量天如意”,乃是门中一部《百变如意决》的附带神通。据说《百变如意决》本来也是一部有名的顶级道法,也曾经有人凭着这部道法修到金丹境界,横霸一方。

可惜在那人死后,这部《百变如意决》就在众多修士的争抢中毁损了,只流传下来三分之一的修行口诀,最多可供人修到凝煞之境。慢慢的被诸多门派束之高阁,或者当做一般的道法开放给门下弟子。

而“量天如意”就是这部残缺道法唯一的神通,一旦施展开来,就会有一道白幕限制对手的行动,而其中隐藏的玉如意就会乘机攻向敌人。其实“量天如意”最具威力的就是那把由神通符箓凝聚而成的玉如意了。

据他研究所知,那把玉如意是由后天五行元气构成,莫看有个“玉”字,其实没有多少法术能防御的住那把玉如意,也没有多少法术可以击碎它,更可怕的是正因为五行流转,合为一体,这把玉如意可轻可重。轻时迅捷如雷,令人防不胜防;重时有如山岳,无物可拦。

对别人来说,要应付“量天如意”可能有些麻烦。可对于陈希来说,这道神通蕴含的五行生克之变照实比不上他所学的五行之妙。

在满场惊叹声中,陈希索性放开了护身的轻纱,任凭玉如意临头,随后伸手一指,一道符箓脱手而出,正正好镶在玉如意的法力源泉上。这把玉如意就在石岗满面惊愕中停顿了下来,继而分崩解体,化作五色云团飘散开去。

“石岗师侄,你也吃我一招吧!”

石岗听了此言,连忙双膝一弯,跪倒在地,连声说道:“师叔手下留情,师叔手下留情,石岗认输了,认输了!”

场中诸多入门弟子再一次见识到了这位年纪轻轻的师弟(师叔)的威势,在他们眼中那般强大的法术也只是让他伸伸手而已。

看着场外入门弟子眼神中的敬畏,和他们畏畏缩缩、推推搡搡的姿态,陈希禁不住一股得意涌上心头。

也不怪他这么意气昂扬,毕竟他前世也不过是二十一、二岁的大学生,这一世也就是个二十一岁的年轻人,虽说在太尉府有许多人奉承他,听他所言,但那不过是畏惧他父亲的权势,并不是他本身有什么本事。

可如今九十多号人梭巡不敢上前,纯粹是因为他本身。这怎么不使他感到由衷的自豪和得意?怎么不使他产生高高在上的傲气?在这一刻,他真切体会到他的力量,他的能力,他光明的未来。似乎他就是这些弟子的神邸,俯视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