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名绝色女子,日后有的是机会查出。
而且,她会是他的!
萧离墨悠悠笑道:“清寒太子请先吧,我跟侍从走散了,等找到了,自会前去!”
“怎么?以战公子的威名,难道还离不得侍从?莫非是怕我们设下五百刀斧手,埋伏在约定的酒楼,取了你的性命不成?”得知那女子萧离墨尚未的手,凌清寒心情极好,小小地刺了句,也不再逼迫,道,“那我就先走一步,睿王爷慢慢找你的侍从,不必着急!”
若是能错过约会,自然更好!
那玄妙无比的詹谌宝库,若能少了萧离墨这个强有劲儿的敌手,有何不好?
萧离墨只是笑,就像没听出凌清寒的言外之意一样,目送着凌清寒傲然的身影,消失在重重夜色之中,嘴角微勾,悠悠而笑,轻声道:“夜风!”
原本隐身墨色之中的侍从夜风,闻声,立刻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你去告诉魏国典仪司的人,就说,明晚皇宫所设的花祭宴,我要卓依族的质子华青鸾列席!”
“花祭之宴,恭请华青鸾公主玉趾,共庆芳辰,同祭花神。”
金银双色缠枝连理花纹,洒金银笺,边角上描绘着精致的花朵纹理,清雅而又尊贵,墨玉色的字迹,遒劲飞扬。下面用小字写着具体的时辰和地点。
花祭宴。
花祭日是魏国最隆重的节日,在三月初五正日这天,君臣要祭拜天地花神,事后,在皇宫设宴,款待众臣。因为是祭祀花神,所以,还会邀请魏国的名媛才俊,衣香鬓影,风流旖旎,是魏国女儿家最期待的盛宴。花祭宴也会邀请些质子府的人,一来炫耀,二来玩弄。
然而,即便如此,却仍然让那些人争得头破血流。
质子府的人身份卑微,任人欺凌,若没有靠山,境遇会无比的凄惨,如果能拿到花祭宴的请柬,无异于是身份与机会的双重福利。在那种高官权贵云集,青年才俊毕至的风流宴会,随便勾搭上一个,都会是极大的依靠。因此,每一年,为了从典仪监手里拿到给质子府的极少的请柬,众人无不使尽浑身解数,讨好献媚,手段尽出。
而这种权利,才是典仪监最大的依仗。
他可以决定你是否能够出席一些盛大的宴会,是否能够遇到堪为靠山的贵人。
这样千金难求的请柬,居然会平白无故地落在华青鸾手中,不得不叫人玩味。华青鸾摩挲着那张精美的洒金银笺,想起昨晚的遭遇,萧离墨那悠然微笑的模样,悠然浮现在脑海之中,让她嘴角慢慢地勾起一抹笑。
看来,有人想要看戏呢!
既然如此,那她自当浓墨重彩,好生演绎一番才是。
“羽若,把我的梳妆匣和衣裳首饰,都取出来,我要好好地装扮一番……好去参加这群英荟萃的花祭宴!”
魏国皇宫。
花祭之日,是魏国百花怒放之时,随处可见花树缤纷,盆栽妍姿,设宴的文成殿也不例外,院内桃娇李妍,烂漫如云霞,灼灼其华,殿内拥簇着无数的盆栽花朵,瑰紫艳红,纷繁富丽,与殿内众人的华衣锦服,娇颜俊脸相映生辉,氤氲出满室的芬芳旖旎。
如今宴会还未正式开始,宾客也并未到齐,暂时由太子魏于延和云王爷魏于坚招呼。
众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这位魏国太子年约三十岁左右,面白微须,堆着满脸的笑,看起来和和气气,但那幽深的眼眸却令人有些寒栗,给人一种精于算计的感觉。他向其余众人打个招呼,最后回到前排最尊贵的客席,对着众人一拱手,带着笑容,意味深长地道:“父皇寿诞,居然能够劳动诸位贵客驾临,前来贺寿,真令人受宠若惊啊!”
暗辰国尊贵骄傲的太子凌清寒。
月华国有战神之称的睿王爷萧离墨。
戎狄国宠荣不衰的七皇子秦鹤轩。
以及楚国被认为最有可能继位的三皇子楚戒之。
可以说,眼前这四人,是当今大陆上最才华横溢,权势滔天的少年贵胄,也是四国最出类拔萃的精英,甚至可以说会是将来四国的国主,如今却为了魏国国主的寿诞,齐聚魏国京城,又来得如此之早,提前一月到来,到来之后,又四处拜访魏国高官权贵,这让魏于延不得不警惕谨慎。
可恨魏于坚,为了对付他,非但不警戒外人,反而拼命结交,引为至交好友。
“魏太子这是哪里话?我们五国素来交好,魏国国主寿诞,是何等大事,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前来恭贺,也是应该的。”众人之中,最先出头的自然是暗辰国太子凌清寒,无论怎样温和恭谦的笑容,眼角眉梢,都带着凌人的傲气,“再说,魏国花都之称,我闻名久矣,早就想要来欣赏一番了!”
其余三人微笑点头,优雅而矜持。
魏于延心中一跳,看样子,这四人似乎结成了某种联盟,恐怕来意不善。五大强国虽然并立,却有强弱之分,如今诸国情形诡异,似乎都颇有野心,吞并其余众国,如果战乱将起,那素来偏安柔弱,却又富庶美丽的魏国,很可能会首当其冲。
但无论如何,身为魏国太子,他一定会好好守护魏国,决不许他人轻易欺辱。
魏国虽然,但现在毕竟占据了主场之变,如果这些人真有异动,就算拼得鱼死网破,玉石俱焚,他也不会让他们离开魏国的!魏于延在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稍稍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