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绝色仙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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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柳绝色的柔顺更加引发杜梦白的欲望,吻不再只满足于小嘴,而是渐往下游栘,所经之处,雪白的肌肤被烙上了一个个的痕迹,而洁白的颈项和优美的锁骨更令他留恋再三,她的甜美令杜梦白无法停止,他的吻也越发狂烈,

天色已经放明。两人终于平静了下来!

又是一个美丽的早晨,几丝阳光偷偷地溜了进来。

杜梦白将柳绝色搂在怀中仍不愿放开,柳绝色看着心爱的夫君那双饱含激情的眸子,不由嫣然一笑。

事后多年,杜梦白常常一个人在悔恨中,寂寞中,孤独中,思念中,想起他们经此挫折后,她的这嫣然一笑,仿似严冬尽去,春暖花开,所有的的阴霾俱隐去,云开月朗。

“宁王呢?”

“不知道!”

“不知道?”

“为夫和徐奉进了皇宫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他了,他只留了一封信与我,声明将你重新还与我,皇位重新传给小皇上之外就没有其他了!”

柳绝色默然,随后才叹道:“宁王这人心思莫测,做事总是出人意料之外,又感情用事,不择手段……他对我,倒是真的没有强逼……”

“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不要再提他了!杜梦白并不想告诉心爱的娘子宁王称帝有很大部分是出于她的缘故,反正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何必再提这不愉快的事情呢!

杜梦白和柳绝色耳鬓厮磨了良久,终于起床了。

梳洗完毕,当柳绝色艳冠群芳的伫立在杜梦白咫尺前时,杜梦白被她的绝美神采迷得目不转睛、心跳失序,尤其当柳绝色对他妩媚的浅笑,他的脑袋更完全一片空白,心口不断发热、完全无法思考。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自制力如此虚弱!可是面对心爱的女人,又是刚经历磨难,心中的柔情总是不自觉地喷发!

“夫君,我们该去向爹、娘请安了,这一个月大家都是人心惶惶的,好不容易落下了帷幕,我们快去让爹娘放心!”当下,柳绝色温婉柔媚的轻挽杜梦白强壮结实的手臂,倾国倾城的笑言。

“哦……好……”杜梦白费了好大的劲才挤出只字片语,一双惊艳的眼睛始终流连佳人身上,眷恋忘返。虽然是自己的妻子了,但是他总是百看不厌!

奉茶请安时,柳绝色对宫中发生的事情都一笔带过,而杜梦白更是不愿多提,柳绝色一改平常清冷的性子,惹得一家子人对她更加宠爱、笑声连连。

但是,接下来,府内和京城却是谣言四起。

外边都传说,护国侯爷的夫人是宁王的妃子,言下之意,自然说柳绝色已经不再清白了!

杜梦白听到流言自是怒不可遏。急忙赶回府去!

果如他所料,柳绝色已全然知情而把自己深锁在房里,不许任何人靠近也不肯见任何人。

杜梦白一踏进房门,看到柳绝色正坐在窗前发呆。当下二话不说的劲步上前,将心爱的人儿狠狠地拥抱入怀,坚定不移的发誓:“这次我一定会保护你,我不会让任何人伤你一分一毫。我一定会保护妳,你相信我。”

柳绝色回头,看着心爱的男人,深受感动,泪水更加泉涌的沙哑哽咽:“口说无凭,你如何证明?”

“就像这样。”

他将她打横抱起疾步行至大厅,召来侯府老小家眷厉声严令:“从现在起,谁敢再乱传和夫人有关的那些子虚乌有的传言,我便格杀勿论,听见没﹖”

“是,侯爷。”众家眷皆惊恐的应答。

“黑山!”他又喝。

“末将在。”

“从今天起,你带兵到街坊巡视,遇有造谣传讹者通通给我抓回来,我要亲自问罪。”

“是,将军。”

杜府下人从未见过杜梦白如此凶神恶煞的大发雷霆过,全都吓得噤若寒蝉,再也没人敢多吭一声,更别说有那个熊心豹子胆高谈阔论将军夫人的是非。

“这样太霸道了,京城百姓会说你凶残暴虐的。以权压人,只要你相信我就足够了!”柳绝色看到心爱的男人这样维护自己,觉得受到的委屈都全烟消云散了!

“说我凶残暴虐更好。这么一来他们就更不放随便造谣生非。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却整天拿别人家的事情来造谣生事!你不要怕。”杜梦白前面几句话说的极其冷酷,最后一句看着柳绝色却说的极其温柔。

慕容山庄

慕容闲云自一个多月前在边城与柳绝色分别后,就在心思忧伤之下回到了慕容山庄。处理了一些山庄的日常事物后,为了强迫自己转移对柳绝色的注意力,他决定闭关练剑两个月,在此期间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今天刚好是出关的日子。

曾经以为能够忘记的人他怎么也忘记不了,只好在洒满月色的夜晚里独自徘徊在江边。

一出关,慕容闲云终于还是忍不住询问探测消息的下人----心上的女子近况如何,一问之下,才知短短的两个月内,京城竟然翻天覆地了,心上的女子竟然被困于皇宫之地,受尽屈辱。

他听了心痛难忍,恨不得飞身到她身边,可是听完最后,知她夫妻二人已经团圆,他的心中又是无限惆怅!

他想,是不是宁王也和他一样都陷在一段深刻而无望的感情里,

陷在一个女人的美丽魔咒里呢?

那么,他们是否也是同命相怜呢?

不过,即使宁王可以不讲伦常、

不择手段;但同样得不到佳人的心。

而自己又情何以堪呢!

——一步错过,永远的错失。

慕容闲云突然想起了一句老人说过的话——一个人天生机智聪敏,或豪勇过人,甚或才能出众,都不如天生幸运的好。

——幸运的人可以没有才学,但仍能得到别人渴望的幸福!

杜梦白是个有才学的人,但是他的运气更好,他从小就定下了她,让别的男人从此都失去了跟他一较高低的机会,这是何其的幸运呀!

“你想念的人,未必见得着;你见得着的人,未必真的想念。”慕容闲云呐呐自语。

方留恋处,桃红柳绿!却不是属于自己的桃红柳绿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绝色,绝色,你真的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吗?

——你是不是永远也喜欢不了我呢?

不知怎的,想到任何诗句,看到任何美景,他都想到了她,他已经没有心了,而她的心却永远不属于他,“清辉玉臂寒”是自己怎么也奢望不到的美景!

这时,他突然想起了聂清漪,是不是也跟自己“同病相怜呢”,既是“水火不相容”,但也“志同道合”。而且,自己永远要比聂清漪高一等,使他感到得意洋洋、足堪******。

正如他自觉永远要比杜梦白矮上一截一样。想到这里,他被自己荒谬的想法镇住了,随后,不自觉地叹息了一声,也许,情之伤人,情之动人,一至于斯,一至于此。

一时间,慕容闲云只好望着江水出神!

罢了罢了,还是去练剑吧,也许只有在练剑的时候,才可以忘却一切轻愁,通常只有在练剑时他才能沉浸在自己的梦中。

明月当空,他嘴角不由地溢出笑意,心想自己沐着月光练追月剑法倒也名副其实,不过马上就变成了苦笑。毕竟追月剑法就是因为思念她而练的!追月,追月,剑法已成,而佳人仍然如天上的月一样可望不可及!

前些年爹爹说过他的剑招太软不够到位,他曾试着改变,但他刻意修正后,剑法又显得匠气有余流畅不足,直到自己创出了追月剑法,才有了剑得神韵,为什么,因为他终于懂得了剑伤,因为剑伤承载了他的情伤。

世人学剑、有的人剑法灵活、有的人剑法死板、有的人以气驭剑,而有的人他的人就是他的剑,他的剑就是他的人,还有的人研究剑芒、剑气、剑心,又自创剑意、剑势、剑道,剑运。但是唯有剑伤才是最能伤人的剑!

剑伤是什么?永远随心而动,在一些要害上可以让你丧失斗志,但伤在另一些地方,却可使你回复战力:所以为何有些人遍身浴血仍可盘肠苦战,有些人稍受微伤就无力再斗,所以剑伤不但可致人死命,可活人无数,亦可瓦解对方斗志,能激人勇气,亦可令人弃战!”

由于每次在练剑的时候,他总是在做梦,终于让他的剑有了神韵!

自从两年起,他遇到柳绝色之后,他依着自己对她的渴望去练追月剑法,剑法威力陡增,连爹爹都啧啧称奇,

近百年来慕容世家上下没人想过要用新的方式来练剑,因此连爹爹都藏不住欣喜赞他是慕容世家第一人。如此盛赞他当然不敢当,但他心里对自己能抓住追月剑法的精髓,进而对每一个剑招融会贯通是十分欣喜的,因为练剑于他是一种梦,当他练剑的时候,他一直在追寻心中的梦,幻想有一日,梦能成为现实。所以连其他的人见了,都说他的剑法有一种梦幻般的色彩,甚至让人想到十五的明月里的嫦娥!

慕容闲云心里想着,手上的剑如行云流水般地一招快过一招,“新月如钩”后接着使出“流星追月”,“玉臂清寒”,此时他忽然想起当日在边城发生的刺客事件,自己贸然闯入,见到她那莹白的身子不是也和这明月一样皎洁美丽吗?

蓦地,他胸口剧痛。慕容闲云其实明白,剑伤既可以伤人,自然就可以伤己,一旦失去控制,就容易走火入魔!

由于他忽尔分神岔了内息,手上的剑招已不能成招,他捂着胸口忍住疼痛,放下长剑端坐在地,双手垂于丹田之前,试着运功调匀内息,免得气息逆冲丹田留下内伤。但此时他体中内息在经脉间横冲直撞、四处乱窜,偏偏他又无法屏除脑中思虑专心调息,不过片刻,他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接着便天旋地转,不省人事。

翌日傍晚。

慕容闲云清醒过来,守在一旁的慕容老庄主见他终于醒转,悬了许久的心才总算放下。

“云儿,你可醒了!”

慕容闲云坐起身来,暗暗运劲,只觉气息顺畅,并无窒碍难行之处,心知定是爹爹耗费内力为他运功疗伤,想到自己险些走火入魔的原因,心下不禁惭愧。

“平白无故累爹娘担心一场,是孩儿的不是。”

慕容老夫人连声说:“只要没事就好,只要没事就好!”然后吩咐丫鬟把熬好的鸡汤端上来!

“云儿,你昨晚在江边练剑,幸亏半夜庄里的护卫发现了你,将你背了回来,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慕容老庄主开口道,发现儿子并无异样,终于放下心来!

慕容闲云接过娘亲递过来的鸡汤,心里好奇爹爹怎么看他这伤势,但是又不好开口。

“你爹说你夜半练剑不慎岔了内息,所幸没有大碍。”没想到娘亲这么快就告诉了自己答案。

慕容老夫人忍不住责问了一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是啊,他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居然在练剑时为了一个女子分神……

这女子啊……

他淡淡一笑,避重就轻的回答。

“娘教训的是,那时我思虑太杂,才会出了乱子。以后孩儿会加倍小心的!”

又说了一会话,慕容老庄主对其他的人道:“你们都先下去吧,我有话对云儿说。”

当下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

看其他人都出去了,慕容老庄主才开口:“云儿,你前些日子说过已经练成追月六式的第一层,那第二层的心法你修练至今,可有什么难解之处吗?”

“大致还在掌握之中。”慕容闲云回答之后,随即明白了爹爹的言下之意,于是急忙澄清。“孩儿前天夜里会出差错是因为练剑时心有杂念,并非对追月六式的心法错解,还请爹爹放心。”

“嗯。”慕容老庄主心里有着些许疑惑。

心有杂念?

云儿向来是练剑最专注的呀……

难道他心中还有其他事情不成?

但想儿子愿意说的,迟早都会说,不愿意说,也不好继续追问!

当下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就随口问道:“云儿,你年龄也不小了,心里可有中意的姑娘?”

慕容闲云愣了一下,脸色变了几变,然后说道:“孩儿如果决定了,一定会先行告诉爹爹和娘的!”

“嗯,那就好,不过遇见好的姑娘一定要抓住机会,否则,容易被别的男人捷足先登!”慕容老庄主语重心长地对儿子说道。慕容闲云却在心里苦笑,如果已经被别人捷足先登了该怎么办?

“那你好好修养几天,待你内伤痊愈后,咱们父子在互相切磋追月剑法!”

“是的,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