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低头吃饭,吃的正欢的她,越来越觉得后背那股冷风是在针对她,她也感觉全身毛毛的,一抬头,便对上了左左那深高莫测的眼神,左左斜睨了一眼吃饭的莫音,简秋瞬间明白了她的立场,一把站起来,结巴的说道:“我,我,我吃饱了,左少音子,我先回房了,那个那个碗留着我洗吧,拜拜!”
妖孽啊,真是桃花妖啊!
就连面无表情都是那么帅气逼人。
音子真是走狗屎运了。
多好的一男人啊,幸亏对林清礼死了心,要不然现在哪会这么,恩,幸福甜蜜的腻人呢?
不知道左左是干吗的,这对莫音花钱大手大脚的,不会是……
不会的!不会的!
莫音家境又不差!本来学艺术的花费就高,既然音子能从小学到大,自然家庭条件不差吧?何况她和莫音从高中就同学了,期间也没看到过莫音会缺钱花什么的啊。
她在瞎想什么,楼下那对可是男才女貌,金童玉女啊!
莫音小口扒着饭,吃着左左夹给她的菜,看了一眼简秋匆忙逃开的背影,含糊的问了一句:“爷爷他们知道你来我这了吗?”按照老爷子的脾气,应该是不准的吧。
“当然知道,我是来看我媳妇的,他敢不同意呀。”看她担心的样子,他只好撒个谎,老爷子本是极力反对的,最近陆家暗中有小动作,比较棘手,他这样突然离开,给了陆家人很好的机会和空隙。
可他实在是忍受不了两地分离的空虚感,都分开三个月了,就允许自己任性一回吧。
将手中半个月的事情压缩在一个星期内完成,为了完全老爷子交代的事情,他是好几天没有睡觉。还好从B市直飞过来,也睡上了一觉,否则他哪还会有精神下厨做饭,不然早就抱着莫音睡大觉去了。
最近国内的暗中潮涌有些较大的起伏波动,陆家那一派收买了许多能说得上话的人,他们左家,因为老爷子的退位,暂时处于下风。
左老爷子根本就没想过要跟陆家争个头破血流,他们名利心不高,认为只好自己本分之内的事就行,可陆家偏偏要来招惹左家,一而再再而三触碰到左家的底线。
老爷子因为对陆家有愧,他一直忍着,一直忍着,忍了几十年。
一家之主要忍,他们也不能和陆家有正面冲突。一个攻,一个呆在原地防着,几十年来就这么过着。不知道是什么深仇大恨,造就了现在左、陆两家之间的僵硬关系。
水火不容!一山难容二虎!
“左,你下次还是别来了,又不能多待几天,这样来回跑也累人。来,吃饭,你也要多吃点。”给他夹了一碗菜,她催促着左左吃饭,之前他面前的碗什么都没有,而她面前摆着的碗,饭菜盛得满满的。
她其实心里又高兴又不高兴,高兴的是,她和他终于见面再一起了。不高兴的是,一想到明早他就要走了,这心里堵着难受。
又要离别,又要分开。
好不容易用三个多月去麻痹自己的心,现在他一突然出现,心慢慢跳动了,而且,满足感又回来了。
她只要一想,明早她一睁眼,旁边就没人了,用手一摸床单,冷的,到时候醒来才会知道这一切是梦。
梦吗?梦会有那么真实吗?
莫音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她仿佛身在云端,看不清,也触碰不到。可身心却是飘飘然。
两人吃完饭,左左开始收拾碗筷,莫音坐在看着他眉眼之间的疲惫有些心疼,突然之间有些埋怨自己为何不会做饭下厨,甚至就连洗个碗都还要带着好几层手套。
她的手……
莫音呆愣的看着自己两只手,白白嫩嫩的,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极有美感。
再回头看了一眼在厨房里洗碗的男人,她上颚咬着下唇,慢慢走过去,抱着左左的那毫无赘肉的腰间,声音里有些迷茫,“我是不是很没用?什么事都要你照顾我。”
她就像个小孩,一直被宠着,无忧无虑。
从小到大,被老莫宠着,被莫谦宠着,现在接下莫谦的班,是左左。
接力棒比赛吗?
比谁宠她更多?比谁宠她更久?
是啊,她无忧无虑,真的,没有什么压力。
唯所欲为的做着自己喜欢的事,爱着自己喜欢的人,他们从来就没有任何责怪,就算付出了没有回报,也从不会抱怨恨她。
左左身子一震,不明白为什么她会突然说出这些话,他淡淡一笑,手中的白色泡沫零零碎碎,洗洁精的味道充斥在他鼻翼下,弥漫在空中,可身后有着她,他觉得一切都是那么心暖,“我喜欢照顾你,这种感觉很好,莫莫只要安心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了。”
只要有机会,无论是做什么,他都愿意。
“我也要洗碗,分担家务。”莫音勒紧他的腰,红着眼眶,愤愤说道。
左左挑眉,这丫头来真的?
他不是不怕厨房被她折磨的乱七八糟,而是怕碗被打碎,弄伤了她的手。
“莫莫,算了吧,我明天找人来修修洗碗机,你们住进来这么久都不知道洗碗机是坏的吗?”他接着低头洗碗,转移话题。
莫音奇怪的看了一眼开放式的厨房,洗碗机,她还真不知道,她来厨房的次数很少呀,一般都是简秋在弄。
她松开手,来回走着,打量着厨房,却瞄见左左嘴角的笑容,她恍然一惊,脚一大步跨过去,威胁道:“休想转移话题,快点,给我个事做,我要学习做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