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是不是叫错了?大姐红杏出墙,被王爷当场休掉的事,在京城传得是人尽皆知了,叫她王妃,六王爷会怪罪咱们的!”孟月蓝看似责怪的望了二夫人一眼。
小绿愤愤不已,在一旁小声的提醒道:“小姐,那是二夫人和二小姐。”
“你的意思是,王爷长了一双驴耳朵,从六王府隔了几条街,也能听见我说的是什么了?”孟如药风情万种的拂了一下脸旁垂下的发丝,眼神冷清的盯着她,浑身顿时散发出冰冷的寒气。
二夫人被孟如药瞪得浑身一颤,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这丫头怎么变得这么大胆,居然敢跟自己顶嘴了?连忙咄咄逼人的反击道:“你这小蹄子,居然敢辱骂六王爷是驴?”
孟月蓝惊讶无比的看着来人,这孟如药在王府呆了一阵,怎么越变越漂亮了?以前就比自己漂亮,几个月不见,现在更是美得不可方物了……
莫不是王府的山珍海味,美容养颜的高级补品吃多了,就连胆子都大了些?
想到这里,孟月蓝狠狠的咬了咬牙,碰了一下二夫人,小声的朝她说道:“娘,我看她肯定是知道爹要回来了,所以狐假虎威呢!咱们再吓一吓她,让她乖乖的滚出将军府,到时候,这将军府就是咱们娘俩说了算,等爹去了战场,我们还不是要什么就拿什么?”
二夫人冷笑一声,随即点点头,眼中霎时闪过狠辣的神色。
当年她娘都斗不过她,如今一个小小的弃妇女子,还能翻起什么大的浪来?
看来两人还被蒙在鼓里啊,当真以为这将军府有多少油水捞呢?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小声说话,真以为自己听不到似的。孟如药嘴角泛出冷冽的笑容,原本倾城的脸上,平添了一抹邪魅的神色。
无视挡在门口的一众丫鬟婆子,孟如药迈着优雅的步伐,径直朝门口走去。
看见孟如药走来,四个丫鬟婆子和二夫人两母女立刻齐齐的挡在门口,蛮横地拦住了她。
孟如药眼角一扫众人,冷冷说道:“让开。”
孟月蓝捂着红唇,呵呵笑了起来,指着旁边一处破败的围墙,“大姐是想要进去啊,也不是不行。呐,那边有个狗洞,以前大姐为了出门看六王爷,可是经常爬进爬出吗。怎么,很久没爬就不记得了吗?”
一旁的丫鬟们也狗仗人势,纷纷猖狂的大笑起来。
扫视了拦路几人一眼,孟如药冷笑出声:“没听说过好狗不挡道吗,我是爬狗洞的人,你们就是挡路的野狗。至少,我们你们要高上不止十个层次。”
“你,你居然敢说我是狗!”二夫人原本娇艳的脸蛋顿时气得五官扭曲,抬起右手就要朝孟如药脸上扇去。
孟如药瞬间抓住二夫人的手,用力一扭。
“咔擦”一声,二夫人的手便以诡异的样子垂了下来。
“天哪,我的手,我的手断了!你这个不孝女,居然对我下此毒手,要遭天打雷劈的啊!”
二夫人顿时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原本精致的妆容花得一塌糊涂,看上去可笑滑稽无比。
将军府经过的几个路人听到声音,不免往将军府这边看来,随后又赶紧加快脚步离开,生怕惹上什么是非。
“吵什么,再吵我就把你另一只手也折了。”孟如药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嫌恶的看着坐在地上的二夫人。
她现在的样子,跟个泼妇没有什么区别,“再者,你又不是我娘,我没必要遵从孝道。更合况我是嫡女,论起理来,该你尊敬我才是。”
二夫人顿时怔在原地,惊讶无比的看着她。
以前的孟如药见了自己,可是浑身吓得直哆嗦,只要自己语气稍微重一点点,保管她哭得跟个花猫似的。如今这张利嘴和狠辣的手段,简直跟地府的黑白无常一样,吓死她了!
孟月蓝也被孟如药的这狠辣的手段一吓,跟个木头人一样站在一旁,连自家娘亲坐在地上都忘记了扶起来。
原本挡在门口的丫鬟婆子们也吓得浑身抖个不停,连忙让开一条道。
“药儿!”孟如药前脚踏进将军府,身后就传来了一声叫喊,话语间透露着难掩的疼爱。
孟如药转身看去,就见一名身穿铠甲,年约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跳下马匹,满脸的心疼与气恼,正朝自己快步走来。
男子身穿铠甲,气度很是不凡,想必年轻时也是个美男子,这应该就是自己的爹,大将军孟云霄了。
孟云霄紧紧拉住孟如药的手,满脸的心疼,“药儿,你的事爹都听说了。爹不信,爹的女儿怎么回是那种人?走,爹这就带你去找皇太后评理去。”
孟云霄一班师回朝就被皇上召见,和皇上谈边防的战事,一直从清晨谈到下午。等到从皇宫出来的时候,就听见满京城的人众说纷纭,贬低自己的女儿不忠不洁,水性杨花,被六王爷一纸休书赶出了王府。
要说是别人他还相信,可是他还不了解自己的女儿吗?平时就连府中的家丁都不敢搭上一句话,又怎么会和别的男人……
“爹,不用了,那种男人我根本就不稀罕。不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便妄下结论,将我休出王府,坏我名声,更甚的是出手打我!更何况,我才不会让爹为了那种人生气,不值得!”孟如药拉住他,面容坚定,句句话铮铮有声的说道。
孟云霄一脸惊讶的望着她,女儿不是胆小的不得了吗,怎么此刻说的话这么底气十足,有条有理了?而且浑身似乎散发着一种不容忽视的韵味,让他都移不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