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妇人身躯气得发抖,一旁佝偻着背的老人连忙拉了拉她的手,帮她顺了顺气。
随即,老人低声下气的陪着笑脸说道:“官爷千万不要生气,这苹果是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我们老两口正要把它担到嫁到城外的女儿家去,让她放进地窖里。等过段时间甜了,老朽到时候再给各位官爷送来。”
“哈哈,算你识相,让他们出去吧。”为首侍卫受用的摸着下巴,挥挥手让人撤开挡路的尖木闸。
“谢谢官爷,谢谢官爷。”老人佝偻着背,一边担着担子,一边招呼着自己的老伴儿,“孩子她娘,咱们赶紧去女儿家吧,到时候天黑了可不好赶路了。”
“知道了,啰啰嗦嗦的干什么!知道你快,平时老娘在床上不催你,你不也那么‘快’!”老妇人嘶哑着声音,一边数落着老头,一边担着担子越过了尖木闸。
侍卫们相视一眼,顿时哈哈大笑。
一名侍卫向着几人色迷迷的说道:“没想到这两个老不死的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还玩那一套。赶明儿还真得请教请教他们,怎么保持的精力,哈哈!”
几人一听,又是一番淫荡笑语。
这时,守城都督急速的策马向前,大声朝众人吼道:“殿下驾到,还不赶紧列队迎接!”
几名侍卫赶紧将手中没吃完的苹果藏在身后,想想觉得不对,连忙朝城门口扔过去,随即胸膛挺高,笔直的站在城门口两旁。
话语未落,宽阔的京城官道上传来几声嘶叫,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便疾驰而来。马上坐着一人,身穿黑色软甲,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执鞭,狠狠的朝马尾后面甩了一下!
骏马又是一声长啸,加快了奔跑速度,后边跟着的五百步兵急速跑来。
眼看马匹就要朝城门口撞来,守城侍卫们吓了一跳,连忙闪躲在了一旁!
这时马上之人才狠狠的拉住缰绳,骏马长嘶一声,前蹄顿时离地,一个急刹,终于稳稳的停在了城门口。马上之人,一个翻身而下,利落的站在城门旁边,简直是潇洒至极。
除了云狂焰,谁还会这么招摇风骚至极?
“关城门!”云狂焰宽袖翻飞,立刻沉声下了命令。
守城侍卫这才回过神来,得令之后,连忙将尖木闸撤到一边,吆喝着不远处的其他人,一起出力将十五六米高的沉重城门向外推去。
城门外,看见自己老伴儿一直盯着英俊潇洒的二殿下,老头儿用担子碰了她一下,声音沙哑的说道:“孩子她娘,看来城里有大事发生了,再不走就出不去了。”
守城都督恭敬的站在云狂焰身边,有些走神的朝老头儿身上扫了一眼。
云狂焰眉角一挑,顺着他的方向朝城外的老夫妇看去。
对上云狂焰冰冷的双眼,老妇人霎时像被吓呆了,埋头战战兢兢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二殿下,此刻下令关城门,定会给老百姓带来不便,太子那边恐怕会有话说。到时候若传到皇上耳朵里……不如殿下下令多派人手,限制出城可否?”守城都督忽然出声,打断了云狂焰的臆想。
云狂焰募地收回眼光,大手一挥,马鞭顿时甩在都督脸上,冷言道:“本王做事,岂要你来指挥,滚一边去!”
守城都督连忙跪了下来,不敢去摸脸上的血痕,诚惶诚恐的说道:“卑职不敢!卑职不敢!”说罢连连磕着响头。
“哼,知道就好。”云狂焰冷哼一声,将马鞭收回,甩给了一旁牵马的侍卫。
侍卫接过马鞭,恭敬的站在他身旁。
只听得“吱呀”一声,城门便缓缓的关上了。守城都督抬起眉角,看了一眼城外,仿佛松了一口气。
老头儿看着高耸紧闭的城门,放下担子,走到老伴儿身边,满脸笑意接过担子,“孩子他娘,城门已经关了,咱们赶紧走吧。”
“回你的头啊回!司空南,我看你是入戏太深了,还没缓过劲来吧。”刚才嘶哑声音的老妇人,此刻忽然换上了一副年轻柔美的嗓音,带着盛盛的怒意。
孟如药直起佝偻酸了的腰,不满的将担子扔在他身上,迈着潇洒步子朝东边方向走去,边走边除去套在外面的妇人衣服和包头发的头巾,用手绢擦着脸上的易容之物。
司空南赶紧从担子里拿了两个苹果跟了上去,调侃笑道:“你还说我那个不行,我怎么就没生气呢?”
孟如药转过头来,鄙夷的上下扫了他一眼,脚步依旧未停,“那是因为我说的是实话。你看你,脚步轻浮,面色惨白,一看就是身子虚,而且是大虚特虚!”
“你又没试,怎么知道?”司空南加快脚步拦住了她,眉眼一挑,目光火热的盯着她的身子。
孟如药吞了一口唾沫,捂住胸口,防备的朝后退了几步,“喂,你不会是想在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对我做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吧!我告诉你哦,人在做天在看,你真这么做,是要遭报……啊……”
话还没说完,孟如药已经被司空南打横抱住,使出轻功提身而上,朝着司空皇朝的方向飞掠而去。
“混蛋,你干嘛?”孟如药横眉怒眼的看着那张俊脸。
“抱你啊。哦?难道你以为我要对你做其他什么事吗?”司空南抖眉,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哪有,我是……是担心你后背的伤!要是伤口裂开就糟了。”孟如药故作镇静。
“呵呵,那就多谢药药啦!眼下还是赶路要紧,伤口暂时没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