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席简斯身边的是一辆哈雷摩托车,上面还贴了一张嘻哈风的图案。想必这辆车跟席简斯是十分般配的吧?梁林肴想到这里心里就宽慰了很多。
有席简斯在的地方她都觉得很安心。席简斯给她一种安全感,一种很吸引梁林肴的安全感。
席简斯看着梁林肴笑了之后就说:“跟我说说吧,到底是谁把你弄成这样子的?我可饶不了他。”
苏流郁听见这句话之后就很兴奋地指着陈暮说:“就是他就是他,是陈暮这家伙让肴肴吐得。”
席简斯看了看陈暮,然后就勾勾唇说:“又是你啊,好像被我炒了之后就很少见你了呢,原来你在这里,还把我老婆今天吃的美餐全部吐了出来,你挺有能耐的啊。”
那声老婆让梁林肴的脸瞬间红到脖子下面,幸好那长长的头发把她害羞的样子遮住了,否则她日后肯定会被苏流郁笑个半死不活的。
“肴肴是你老婆?”陈暮在遇到席简斯之后气场完全就变了,从之前的厚脸皮解释到现在的一种怯弱,连说话都发颤。
苏流郁恶心地说:“陈暮你真窝囊,阿斯还没来的时候你气势可跟现在不一样啊,怎么你身为男人你就那么没用呢。看来种马这个词真的挺适合你的。”
梁林肴在心里觉得十分的赞同,而且还是举双手双脚赞同。要是以后跟了陈暮不是饿死就是被他给卖了。陈暮当真很没用,也不知道自己之前为什么会喜欢他。
也许是自己没遇到席简斯这样子的人吧。
“阿斯?你怎么会在这里?”叶然纳闷的声音出现了。
苏流郁越看越兴奋:“主角都到齐了,我跟你说席简斯,他们两个人。”苏流郁那手指指了指陈暮,然后又指了指叶然,最后故作神秘地说,“他们两个人刚才在里面滚了床单。”
叶然惊慌失措地解释说:“阿斯,不是这样子的。你别听她胡说,我才没有跟陈暮做什么呢。你要相信我啊。”
席简斯还是一脸的笑容,可是声音却冷了许多:“叶然,好像你昨天才说你爱我,什么都愿意留给我的吧。怎么现在会给这样的人呢?看来你的喜欢也就这么廉价。”
叶然急得眼泪都流了下来:“阿斯,真不是这样子的,我真的没有跟他发生什么。我是清白的。”
当席简斯还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他们就听见了陈暮弱弱地说:“我们还没做到最后。”
席简斯脸上全是嘲讽的微笑,苏流郁都觉得这样的男人都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了。梁林肴更是恶心,那一种发自肺腑的恶心是任何人都提档不了的呕吐。
梁林肴再一次的把东西吐了出来,第一次的呕吐已经把肚子里面的东西吐光了,现在只有残存的一点废水。
席简斯看着梁林肴那么痛苦皱着眉就往陈暮的脸上就是一拳,陈暮被打得退后几步。趔趄了几下之后勉强的站稳脚跟。黑肴在陈暮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蹦上他的怀中,一爪子抓着他衣服,另一爪子就往他下巴挠去。
陈暮吃痛的甩开黑肴,黑肴被甩了出去,在半空中被席简斯接住了。
梁林肴看着黑肴这样子被陈暮对待,十分气愤地说:“你这种人真的应该死掉了。”
黑肴躺在梁林肴的怀中,身子有些颤抖。梁林肴十分心疼的安慰它:“不要怕不要怕,我还在呢,没事的啊。没事没事。”
梁林肴有些心寒,自己啊、保护不好黑肴,还要它每次都反过来为自己出气。就一个星期不到,黑肴就被这些人甩在半空中好几次了,每次都会受伤。现在要不是席简斯接住了它,还不知道被砸在哪里呢。
叶然哭哭啼啼地拉着席简斯的衣角说:“阿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跟陈暮真的没有什么,我是清白的。你要相信我啊。”
“撒谎,你叶然跟陈暮做了什么我跟肴肴全部看到了。你当我们瞎的啊?两个人就跟章鱼一样黏在一起。现在还在这里厚着脸皮地说什么没跟陈暮这种发生什么,傻子才会相信你的话。我都替你觉得不好意思了。”苏流郁十分厌恶地看着叶然,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话。
叶然现在没心思跟苏流郁吵架,席简斯才是她的命脉。要是席简斯真的不理她,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
席简斯冷冷地看着叶然说:“把你的手放开。不要碰我。”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就把叶然击得粉碎,把她伤得体无完肤。叶然有些不可置信地摇头,然后再慢慢的后退,嘴里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阿斯是不会这样子跟我说话的。你根本就不是我的阿斯!”
这一记的怒吼,完全把女性声音特有的尖锐展现了出来。梁林肴觉得这一声比苏流郁靠在她耳边尖叫还要让人难受。
也许这就是歇斯底里。
现在已经是酷暑时期。
可是叶然却是全身冰冷,心里荒凉。
冷,冷得就像掉进了冰窖里,一块千年的寒冰,该用什么才可以将它捂热,给予温暖?生命原本就是布好的一局棋,其间有太多的禅理和玄机,那些沉溺在棋盘里面的人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该悲哀。但是棋局就是这样,一步错了,不加已更改,那就会成为步步错。
叶然跟陈暮厮混是真实的,这是她的错误。可是在席简斯的面前她却狡辩说自己没有跟陈暮发生什么,这就是她万劫不复的错误。梁林肴每次回想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她都忘不了席简斯绝情地话语:“我要的不是像你这样子知错不改的女孩子。叶然,你应该明白我不是处处都会发出可怜之心的人,你若不是我要娶得人,我是不会怜惜你的。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跟你说出狠话吗?我很谢谢你之前在我受伤的时候陪伴着我,可是我也要告诉你,我不爱你。我一点都不爱你,而且我爱的人永远都不会是你。”
梁林肴还记得叶然失控地朝席简斯说:“可是我爱你啊。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她还清晰的记得苏流郁讽刺叶然的时候,叶然近乎发疯地揪着苏流郁的头发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还不是一样跟陈暮睡了。”
人的一生,放佛都在错过中行走,只有回首之时,方能了悟,可永远都太迟。如果梁林肴当时不那样固执地要席简斯带她走,不那么固执的认为凡是跟陈暮有过关系的人都是不值得信任的人,不那么固执地认为叶然说的都是对的的,苏流郁的解释都是掩饰。
那她在以后的日子里就不会失去一个叫做苏流郁的朋友。
“肴肴,你听我说啊。我真的没有跟陈暮发生什么。”苏流郁已经解释了好多天了,可是梁林肴还是无动于衷。
眼神空洞的看着苏流郁,苏流郁最怕的就是她这样的目光。
如果不是对一个人特别失望,她是不对露出这样的表情的。苏流郁万分恐惧地说:“那晚是他叫我出去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会灌醉我。在我醒来的时候就看见我跟他”苏流郁有些说不下去了,她直接省略那部分急急忙忙地说:“可是他跟我说我跟他直接没做过什么啊。他只是说我跟你那么好,睡在我身边就跟睡在你身边一样。他说他真的没对我做什么的。肴肴你要相信我啊。”
梁林肴不是不相信她,只是她心里的固执让自己放不下面子。她还是静静地看着苏流郁,终于缓缓开口道:“我不怪你的,小苏打。我真的不怪你。只是,你可以让我冷静一下吗?”
苏流郁的心放佛掉进了无底洞。妈妈死了之后就没有人跟梁林肴这样跟她如影相伴,现在连梁林肴都要离开她了吗?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苏流郁颤抖着双唇点头答应梁林肴。然后就拿起书包走出了教室。
梁林肴看着她的背影,然后又看了看外面的太阳。
已经开始放暑假了啊,这个暑假,恐怕很漫长吧?
梁林肴觉得喉咙里面的苦涩滋味都要把她整个人都吞噬了,心里的疼痛感越发的剧烈。
我们谁都想不到日子会是这般捉弄人,以求风平浪静的度过,可是它还是波涛汹涌的让我们连喘息的机会都觉得困难。
苏流郁因为这件事情每天都去酒吧那里买醉,上次为了穆胤,这次为了梁林肴。她忽然明白什么叫做借酒消愁愁更愁了。
她只不过是想用酒精麻痹一下自己的心,不想让它这样子伤心。她只想利用烈酒的热量去烘热这颗冰冷的心。可是为什么,她的心会逐渐变得冰冷,逐渐变得千疮百孔,连缝补都觉得徒劳。
她连呼吸都觉得好无力,连呼吸都觉得痛。
她觉得世间的一切都变得好无情,好无义,好凄凉。
正如白落梅所说:“自古以来,许多文人墨客都喜欢执一壶酒,腹藏千句诗。事实上,酒不能消愁,酒也不能醒梦,酒只是给愉悦的人以愉悦,给忧愁的人以忧愁。甚至在醉后更加清醒的看到自己的愁闷与悲哀,以往隐藏的残缺都会在醉后显露。就如同心境,你以淡定自持,所看到的风景亦是从容的;你以悲伤自持,所看到的风景必定是凄凉的。人生就是一面镜子,你对它微笑,它还你微笑。你对你哭泣,它还你哭泣。多么简单的道理,可是世人却是穷尽一生,去追索,去思考,到最后,终究弄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错,为何追求的方向往往与意愿背道而驰。”
苏流郁回到家的时候就看见殷美丽坐在他父亲的对面,一脸的娇羞。而她父亲脸上也是藏不住的笑意。
“你们在干嘛?”苏流郁对殷美丽的印象是有多差就多差的。她不是喜欢殷美丽。
“哦,小郁回来了啊?我来跟你介绍一下,这是你以后的妈妈。”苏明笑着对苏流郁说。
苏明已经单身好久了,如今窗出这番事业,还遇到在政场上这么能干的女人,自然是不会放过的。而且殷美丽前不久因为一些事情跟自己的丈夫离婚了,自己得以有空去追求她。
如今再找一个对他也好,对苏流郁也好。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苏流郁的反应会这么激烈:“你叫她滚!在外面包养小白脸不说,现在居然还勾搭上你!”说完还扑过去厮打殷美丽。
其实行走在人生的路途上,从这一站匆匆下车到下一站,所遇到的风景,所遇到的人物都是不一样的。邂逅每一件事,都会在我们的心中营造一片天空,酝酿一种情绪。波澜不惊的生活是不会有什么大事可言,可是青春就是一场躁动的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