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林肴抱着刚刚清理伤口的黑肴回到了解宇允的家。
黑肴一直病怏怏地躺在梁林肴的怀中,现在连甩尾巴的力气都不复存在了。
气氛很是微妙。
梁林肴老远就感受到了这种压抑微妙的气氛了。
别人都说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可是对梁林肴而言,自己就是一身正气走天涯,还怕东南西北怪。
解宇允双手抱胸,翘着二郎腿郁闷地看着对面沙发的叶柔。叶柔似乎刚刚经历了一番很大的争斗,头发有些凌乱,眼睛里面的血丝都布满了她的双眼,愤怒中掺杂着深深的疲惫与对某些人的心碎。
叶柔一看到梁林肴抱着黑肴进来就叉着腰指着梁林肴的鼻子说:“梁林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怎么做啦?”梁林肴明知故问,但是这件事情真的不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叶然这样子做,梁林肴也不会错手把狗甩到她那边的。
可是她们谁也想不到的是,那狗的爪子会插进叶然的眼睛里面。
“你还明知故问?你到底是不是人啊你,之前你把我妹妹打进医院那就算了。现在你又要这样子对待她,她跟你有仇吗?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把她送进医院。”叶柔气愤地吼梁林肴。
梁林肴把黑肴放在沙发上之后就直接无视叶柔走到医药箱旁边说:“不是我跟她有仇,我是挺想跟她做朋友的,可是她却跟外面的人纠结在一起来找我算账。我记得我没做过她什么的,之前把她打进医院是她那残忍的手段根本就不是用话就可以随便表达出来的。如果你是她姐姐我希望你多多管管她,不是一天到晚都要跟其他人结仇,找其他人算账之类。”
“你说的倒是挺有理的啊,可是我告诉你梁林肴。之前的事情我可以跟你们一笔勾销,可是现在的事情你必须给我一个清楚的,明确的交待。”叶柔指着梁林肴在那里教训着。
梁林肴蹲下来帮黑肴查看伤口,并不把叶柔的一切看在眼里,她的声音淡漠如水:“叶然真的太过分了,黑肴是无辜的。你身为姐姐你不应该管制一下她的行为还在这里为她辩护。你觉得这真的是爱她吗?”梁林肴抬起头看着叶柔说,“我觉得你这是在害她。”
“她是我妹妹,我相信她。”叶柔说的铿将有力,不容置疑。
“你相信她什么?你告诉我,你是相信她不会做出有害动物的事情还是相信她温柔如水不会跟出去社会的人来往,更不会喊她们过来打人?”梁林肴反问叶柔。
叶柔一字一顿地跟梁林肴说:“因为我相信她,相信她做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原因。”
“放屁,你的妹妹做这些事情无非就是因为席简斯。”梁林肴恶狠狠地反驳叶柔,“因为她得不到席简斯的爱,因为她嫉妒我跟席简斯的关系那么好,因为她不懂得怎么样平衡自己的心里感受。所以她才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怪罪在我的身上,把一切手段都安排在黑肴的身上。这就是你叶柔说的有自己的理由!她的理由正确吗?你于心问问你自己看看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解宇允最怕的就是她们两个人气势汹汹地在吵架,若是平时对干一下他还可以忍受的。可是看到这样子的情况就觉得这件事情是真的要分出一个胜负了。
他不知道该站在哪一边才好。
于情,他要帮助叶柔。于理,确实是叶然的做法不对,所以要站在梁林肴这一边。
想他堂堂一个董事长兼任总经理居然会在女人的场面不知道如何应对。
叶柔看了看解宇允,冷笑着。如果解宇允不认识梁林肴的话,那梁林肴早就滚出上海了。怎么可能还在这里冠冕堂皇的跟自己理论呢?
“解宇允,你倒是开口说说到底要怎样解决。”叶柔第一次喊出了解宇允的全名,这多少让解宇允有些不习惯。连梁林肴都觉得有些惊讶。
看来叶柔真的对解宇允死心了。
还是彻底死心那一种。
“我觉得”解宇允看看梁林肴又看看叶柔,最后才叹息道,“是叶然不对,但是梁林肴也有不好的地方。”
没想到叶柔只把前面的一点话听进耳朵里面,她脑子一嗡。就冷言道:“原来你解宇允也是这样子的人。”
“叶柔,你别放肆了。我只是照情理说事而已,你别把我说的跟你一样一直在偏袒叶然。叶然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最清楚不过了。”解宇允搁不下面子,就在那里跟叶柔争吵着。
叶柔一下子就站了起来,隔着茶几对着解宇允怒吼:“解宇允,你也别太过分了!不要以为我喜欢你,处处都听你的,还以你为中心你就可以在这里肆意的伤害我。就算我妹妹做了什么你都不应该这样子去说她。你现在就相当于吃里扒外的人,一个帮着外人来说自己人。”叶柔拿着手指再一次指着梁林肴。
她的胸口因为生气而剧烈地起伏着。解宇允黑着一张脸在那里等待她接下来的发言。
“你说什么是什么,你交待我就做什么。我从来都没有违抗过你的意思,就算你在外面找女人我也可以容忍。为什么?因为我爱你,我自以为这样子就可以让你觉得我是真心爱你的,是一心一意为你好的。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就算我们是联婚你也会发现我的好。我天真的认为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可是现在倒好,培养出一个像你这样对待自己未婚妻的人!”
梁林肴看着解宇允忍了又忍,脸都比得上包青天了。可是叶柔还是不知死地继续说着。
“你叫我照顾她,我照顾了啊。你出差差不多一个月,我就照顾了她一个月。我就像是一只狗一样在那里伺候着她,可是她不仅不领情,还处处中伤我,跟我吵架。把我的好心完全当做驴狗肺。我拿着我的热脸去贴着她的冷。最后得到了什么?得到你们的谩骂与嘲笑?我要不是因为你解宇允,我会去低声下气地跟她说话?我犯得着要点头哈腰的满足她所有的要求?让她快活的连头发都精神抖擞的。现在呢?就是因为这样的一只猫被那疯狗咬到了,就拿着我妹妹出气,就把责任全部推到我们身上?责怪我们,讥笑我们。你解宇允还算是我的未婚夫吗?”
叶柔近乎歇斯底里地朝着解宇允怒吼着。
解宇允抿了一口又一口的茶,梁林肴不开声。叶柔见状就继续说:“她梁林肴才来这里多久?你就对她死心塌地。我们几年的时间还抵不过她几个月的时间吗?还是说你解宇允跟我在一起那么久都没有对我动心过?”
解宇允终于抬头看了看她,可是那明眸中全是寒冷:“她还不懂事。”
叶柔尖声骂道:“在你解宇允的眼里,她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我就是那个卑微如尘粒并且不值一提的奴隶是吗?她任性,她顶嘴,她肆意的去伤害别人。在你眼里都是情有可源的。而我呢?我在你面前连生气地资格都没有,我也是人。解宇允,我也是有感受的,我不是傀儡。你为什么要那样偏袒她?她不仅砸伤了我的妹妹现在还把她弄瞎了一边眼睛,医生都说我要是来迟一点她就没救了你知道不知道?”
歇斯底里地声音快把解宇允跟梁林肴的耳膜穿破了,可是黑肴还是一直仇视着叶柔,呲牙咧嘴地看着她。
叶柔此刻丝毫不畏惧黑肴,她转头过去看着黑肴说:“我现在完全不怕你,你现在不过是一只又残又没用的废猫罢了。现在,我就要把我妹妹在你身上受得委屈一一讨回来。”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把黑肴从梁林肴的怀中抱走,然后就脱掉高跟鞋狂奔了出去。梁林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解宇允牵着手追了出去。她连书包都没来得及放下就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梁林肴觉得自己真的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去面对这些残忍的现实了。
夜风习习,微风凉凉。
月缺了,漫天的星光趁着它暗下去之际拼命的展现自己的光彩。
高速公路上,一脸飞驰而过的小轿车在拐弯处来了一个很帅气的漂移。尾随的小轿车也丝毫不逊色,漂亮的漂移并不亚于前一辆车。
叶柔在后视镜中看见了紧追不舍的车辆,她心知肚明里面的人是谁。而后她冷若冰霜的脸上浮现一抹残忍的微笑,她直盯黑肴勾唇道:“你的死期到了,记得喊你的主人替你烧香。”
不同的人生,不同的心境,不同的遭遇。都拥有着自己的生活,都有自己独特的世界观。但是总有一首歌会让你觉得很适合自己;总有一首词,一句诗把你现在的遭遇描绘的淋漓尽致;总有一个词语让你觉得很适合自己,觉得那个词语就是自己的心境;总有一句话,会改变你的命运,让你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不管是刻意的还是无意的,那句话都会在你的生活中出现,让你原本平静如水波澜不惊的心顿时变得波涛汹涌,久久无法恢复到以往的淡泊宁静。这个时候,看花有情,看水落泪,甚至是连落在手上的尘埃都慈悲的不想拂去,让它在自己手上多呆一会儿。
在这个感情泛滥的世界里,我们相遇只为还清前世的情。今生,我们注定上演一场悲伤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