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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疯狂的谢言乐

席简斯跟着梁林肴来到了梁林肴之前就读的大学。

那里有很多风景树,环境很清幽。他只顾着走路却没看见梁林肴停了下来,硬是撞了上去。

他纳闷地看着梁林肴。

发现她直勾勾地看着前面,而前面是四个女孩子。一个头发是自然卷的,一个比较高挑,发尾有点卷,一个是矮矮的,眼睛大大的,只是现在眼泪全是泪花。另一个也是矮矮的,脸蛋粉红粉红,眼泪早就掉了下来。梁林肴轻轻一笑:“我回来了。”

那个脸蛋粉红粉红的女孩子就跑过来,嘴里还喊着:“哥,你终于回来了。”

再准备抱在一起的时候,梁林肴被另一个矮矮,眼睛大大的那个女孩子快速地跑来,一拳砸在梁林肴的脸上。那个脸蛋粉红粉红的女孩子说:“啊,嫂子你在干嘛?”

“我打的就是你哥。”麦子沫扬扬自己的粉拳说,“我早就改嫁他人了,你现在才懂得回来。就算你说要跟我复婚我都不鸟你了。”

“据我了解啊,沫沫这几年一说到你可谓是恨不得碎尸万段呢。”蔡均君无奈地说。

李林妍也说:“是啊是啊,不过这几年出去了还把一个大帅哥给勾回来了,不错啊你。”

席简斯一头雾水。

什么改嫁,什么复婚,什么跟什么啊?还有为什么有人喊她作哥?

梁林肴擦了擦嘴边并不存在的血说:“等一下我再跟你解释,我现在要跟自家前妻打一场架。”

席简斯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梁林肴跟麦子沫厮打在一起,虽说是厮打,都是梁林肴在挑衅,而麦子沫炸毛般追打。

蔡均君看着席简斯就正色地发问:“我可不曾见过肴肴会带着男人进来啊。你是谁啊?”

李林妍也露出了自己本来的面目,冷言道:“该不会是另一个陈暮吧?”

李茵茵什么都没说,就一脚踢了过去。席简斯一闪就闪开了,李茵茵很不甘心,然后就重重地往席简斯的脚下踩去。席简斯吃痛地抽了一口凉气。

蔡均君用食指指天说:“据我了解,茵茵一般都会仇视跟她哥哥亲近的人,这位仁兄,”随后就变了一种音色,“先交待一下你是谁吧。”

李林妍也是一副等待看好戏的样子。

脑子里忽然就想起了梁父所说的小心是什么意思了,席简斯他知道自己有可能是凶多吉少了。

奶茶店里“我说,你去了那么久,你还知道回来啊你?”麦子沫跟梁林肴闹完之后就在以前她们经常去的奶茶店里喝奶茶。

“你们可以先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吗?”席简斯现在的脑袋还是乱哄哄的。

她们几个人相视一笑,蔡均君继续她的招牌动作:“事情是这样的,肴肴之前在这里读书的时候头发没有那么长,相反是很短很短。茵茵这个人很喜欢粘自己的哥哥,碰巧肴肴很男子主义,所以她们就成了兄妹。所以这就是茵茵喊肴肴为哥的理由。”

李林妍也笑着说:“据我分析啊,沫沫独守空闺一年多就心灰意冷的嫁给其他人了。而为什么说她们是夫妻呢,首先先说明她们不是同性恋,而是感情过好的挚友。当然啦,我们几个也是她的挚友。因为她们两个人都爱好耽美,所以就以夫妻名义来问候了。”

麦子沫没好气地说:“可是她却是一只臭蛋。”

“啊,还有她是咸蛋超人。”李林妍笑嘻嘻地说。

蔡均君说:“据我了解啊,肴肴可是蛋类一族的族长。死蛋,臭蛋,坏蛋,咸蛋。都是她的昵称。”

席简斯被雷到了。

蛋类族长。

好“冻”听的昵称。

好独特的挚友。

梁林肴带着席简斯在路上闲逛,一路上都在说她以前的搞笑事情。以前的自己活脱脱的就是一个脱线娃娃。

“啊啊啊,好可惜。”席简斯哀嚎。

“你又在这里发什么神经?”梁林肴毫不留情地丢给她一个卫生球。

“好可惜不早点认识你,之前才跟你说过一句话,你还忘记了。早知道我就慢点回上海了。”席简斯一直在抱怨。

梁林肴坏笑着说:“是你自己错失良机的。哈哈。”

席简斯还想说什么,可是自己的肩膀却被人拍了一下,他跟梁林肴都惊讶地回头。因为席简斯在这里根本就没有认识什么人,为什么现在会有人拍他的肩膀呢?

一侧身,那个拍席简斯肩膀的人就让梁林肴怔在原地,她不敢想象居然是会她拍着席简斯的肩膀,还笑得很开心地说:“陈暮,你看我这身衣服漂亮吗?”

梁林肴因为错愕而睁大的眼睛里面灌满了泪水。

她是谢言乐。

她穿着陈暮之前夸她穿得很漂亮的那套裙子在对着路过的男性说:“陈暮,你看我这身衣服漂亮吗?”

她为什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为什么会逢人就问:“陈暮,你看我这身衣服漂亮吗?”

梁林肴拿来三杯大杯的珍珠奶茶,一杯递给了席简斯,一杯递给了神经错乱的谢言乐,一杯给自己拿着。

她看着谢言乐蹲在地上画画,梁林肴知道她在画谁。然后谢言乐就把奶茶倒在地上,那些奶茶就顺着她画画的痕迹在流动着。

陈暮头像下面还写着:“陈暮,我好想你。”

你看,苍天还是有眼的。

谢言乐疯了。

她天天都穿着这身衣服对着路过的男生说:“陈暮,你看我这身衣服漂亮吗?”有时候会喃喃自语说,“陈暮,你看我漂亮吗?”

“陈暮,你在哪里?”

“陈暮我好想你。”

有时候她会到那个小巷中大哭一场,听那里居住的人说,谢言乐一直在说:“肴肴,肴肴,我知道错了。肴肴你回来好不好?”

她该原谅她吗?

梁林肴看着傻乎乎的谢言乐,看着她蹲在地上画着陈暮的头像,嘴里喃喃地说:“陈暮,你说你会娶我的。”

迎面走来几个小孩子,谢言乐看着出神,然后就跟在那些孩子后面,脸上尽是慈母的微笑。

梁林肴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只能跟着。

最后那些小孩子投进自己的母亲怀里的时候她才停下来,摸了摸自己地肚子说:“如果没有那场意外的话,我的孩子大概也有那么大了。”

梁林肴听了之后就如同被雷劈中一般。

谢言乐还为了陈暮那堕了胎。

真不敢相信陈暮是这样的人。

听谢言乐续续断断地说,梁林肴大致了解了情况。

那天,谢言乐拿着医院报告书跟陈暮说:“陈暮陈暮,我有孩子了。哈哈,我怀孕了。我要做妈妈了。你就是这个孩子的爸爸。”

可是陈暮拿着报告书说:“把这个孩子打掉吧。”

谢言乐一脸错愕地说:“你在说什么?为什么要打掉?这可是我们的孩子啊。”

“我们现在还养不起。我也不想要。”陈暮冷冷地说。

“不想要?养不起?我看你还是喜欢着梁林肴那个吧?我告诉你陈暮,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她了。”谢言乐恶狠狠地说。

她的爱恨自私,容不下一丝一毫的沙粒。

“你不可以这么自私的。”陈暮反驳她。

谢言乐啼哭了起来:“我那么爱你,你爱我一下会死吗?”

陈暮不再跟她争吵,谢言乐也天天以泪洗面。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谢言乐的肚子越来越大,学校里面的人都议论纷纷。陈暮依旧我行我素,每天都很准时地出现在麦子沫的面前说:“肴肴有消息了吗?”

“你还是去照顾你的美娇娘吧,我要是你的话我早就羞死了。还好意思这样做。”麦子沫无比厌恶地说。

陈暮语塞。

他心里对谢言乐的厌恶越来越大。

最后争吵是免不了的,最后陈暮推了谢言乐一把,谢言乐失足滚下楼梯,腹中的胎儿不保。去医院没人陪,回家的时候陈暮已经逃之夭夭了。

谢言乐因为承受不了这个事实一下子就变得疯了,天天都在路边抓着年轻男子就问:“陈暮,你看我这身衣服漂亮吗?”

梁林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一回到家就呕吐不止。她脑子里面一直盘旋着陈暮的面容,她根本就不知道陈暮为什么会有那么厚的脸皮活在这个世界上。

席简斯一直帮着她顺气,轻叹气说:“其实陈暮根本就没有机会去维也纳的,是因为叶然没了一边眼睛,而且她现在也在神经病院接受治疗呢。”

“别再说了,我现在提起他就想吐。”梁林肴拍拍自己的胸口喘着粗气说。

席简斯点点头。

他一站起来的时候就眼前一黑,怔了一下之后就说;“停电了。”

“怎么可能会停电?你看外面不是好好的吗?”梁林肴纳闷。

“我去看看。”席简斯拉着梁林肴的手走出了厕所。

他找来蜡烛点上就给梁林肴拿着:“爸妈现在出去散步了吧?”

“是啊,他们大概很快就会回来了。”梁林肴为席简斯照明。

席简斯看了情况之后说:“有人切断了我们的电路了。”

梁林肴危机感四起,头皮发麻:“是谁?”

席简斯捂着她的嘴悄声说:“那个人还在室内,你赶紧把蜡烛吹灭。”

梁林肴动动自己的嘴巴,表示自己现在被他捂着嘴吹不了。席简斯松开之后梁林肴把蜡烛缓缓向自己移来,在她准备吹灭的时候,谢言乐放大的面孔就在自己的面前,脸上尽是狰狞的颜色。

梁林肴吓得尖叫起来,席简斯赶紧捂住她的嘴,一把扯过她往其他地方躲。

“不要吵,她有刀。”席简斯明显也是被吓了一跳,他微微有些发抖。梁林肴的眼泪簌簌地落下来,大气都不敢喘。一直靠在席简斯的怀中。

她不知道谢言乐是怎么进来的,为什么会切断家里的电路,还带着刀进来。脸上狰狞的面孔让梁林肴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席简斯带着梁林肴一步一步地移动着,外面的路灯有些微弱。梁林肴的家在三楼,只有一丝丝的混光照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