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子就被照片中的人儿夺了眼球,同寝的男生啧啧称赞,原来,社团举行了模拟法庭的活动,她所在的一方败诉,败诉的代价便是要在台上表演节目。据说,她并没有准备多长时间,只是去艺术系借了两套服装,与人即兴在台上合作了一段相声。
他盯着照片,心里有些可惜,听旁人越多的惊叹,便越觉得可惜。有男生在旁边问他,说,邢朗,你跟人文清认识的久,她这一手,你见识过没有。
没有,真没有……他可以想象出她在台上闪光的模样,却从不知,她原来会说相声。相声,他无法把这两个字跟甘文清这三个字联系在一起。他想,她还有多少,是他从不知道又从未发现的呢。
很多男生翻洗了那张照片,留作纪念,登记名单的时候,他不动声色的说,帮我也洗一张。旁人起哄起来,他没有理会。
……
她的头发被风撩起,邢朗笑了笑,他的思绪,也如这乌黑的发丝一般,撩的四处飞舞。
“误会什么?”他问。
文清想说什么,见邢朗神色和缓并坚持,她沉默了。
“误会你还跟小时候一样?”邢朗展一展眉,上前一步。
他的手松松的握住了她的肩头,文清一怔,抬手想推他。邢朗一点儿也不意外,他抿了下唇角,望着她的眼睛,说:“我要真误会,现在就不至拿你没半点儿办法了。”
他的声音很轻,透着说不出的无奈与宠你。
榕树下两个身影,静默对立,文清的手机这时候响了。
她做了抱歉的姿态,拿着手机边走边听。邢朗站在原地看她,她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传到耳里来,听不大真切。
“五哥,我还有事情,咱们改天再聊。”文清口里说着,脚下的步子已经快了起来。
邢朗还来不及开口说送她,她已经小跑到路口,拦了出租。他的神经也跟着紧绷起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吧。他掏出钥匙,摁了一下,车子滴的一声。
文清一路上都在看时间,快到派出所的时候,手机又响了。她接起来一听,来不及多问,又让司机调转方向去医院。
电台的DJ在说笑话,文清笑不出来。等到了医院,守在那儿的片儿警已经在等她,文清从皮夹子里掏了证件给他看。片警告诉她,柯知涯还在检查。
“酒驾,喝大了,得亏我们同事拦下了,您瞧她那身子骨,指不定酿什么祸……”
“请问,联系家属了吗?”文清打断他。
“没,这位女士还算清醒,只说有事联系她的律师,我们从她的通讯录里找到了您的联系电话。不过,她在我们所里晕过去的时候,大家手忙脚乱的,也联系了她的最后一位通话联系人。”
文清皱眉,沉默片刻,问,“那是哪位?”
片警翻了一下本子,回说:“一位叫君墨的男士。”
事实上,不必这位片警再多说什么,韩君墨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