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心知肚明吗?”秋辰白凤眸微扫,斜眼睨着她,道:“正巧我这几天有点消化不良,你倒是帮了我一把,这次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咦?秋公子什么意思?我怎么完全听不明白?”雪轻继续装傻,故作无辜,好似真的跟自己半点关系也没有。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在茶里下了药吧?既然你自称会医术,下点泻药应该是轻而易举之事。”这小丫头,骗得过别人可骗不过他,想在他面前装无辜扮天真,哼!她是挑错对手了。
“才没有呢!秋公子可不要乱冤枉人。”雪轻一副被冤枉的委屈模样,辩解道:“你又没喝我沏的茶,就算我有心下药,连靠近都没靠近过你的我,怎么有可能在你的茶里下药呀?”
“这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不过刚刚我忽然想起来,朵儿刚来的时候,是你将茶具跟茶叶拿出来的吧,如果是那个时候就已经动了手脚,也不是什么没可能的事”秋辰白唇边含着笑意,语气温和的一举推翻了她的说法。
雪轻面不改色的立在原地,心中却是一惊,虽然她曾想过自己可能瞒不过他,可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看穿了她的伎俩,就好像亲眼看到了一样。
“你……应该是从一开始就打算连我一起恶整了吧?”秋辰白眼眸紧紧的锁着她的双眼,就好似要将她看穿,语气轻缓却气魄十足,散发着无形的威逼感。
“秋公子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只是个年幼的小丫鬟而已,哪儿敢对贵客作出如此不敬之事,想必是公子方才入口的那些东西中有哪个出了问题,才会发生这种意外。”雪轻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吓到的人,即使面对他如此威逼,也能不慌不忙的从容应对。
秋辰白唇角上扬,笑意更深,“死不承认吗?”
“自己没做过的事,自然不能承认,倒是秋公子,我哪里得罪您了吗?为何一口咬定是我刻意加害?”雪轻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目光,看着他的神色中,夹杂着几分不平与委屈。
“呵!现在是想倒打一耙?”这丫头,果然不是个简单人物,简直是天生的骗子。
“不敢,我只是有话直说而已。”雪轻毫不退缩,因为她知道,现在退缩的话就等于是承认了是自己做的,她绝对不能输给这个男人。
秋辰白笑意不变,但二人的目光却在空中交汇,互相对峙,谁也不愿退让半分,一时竟令人有种火花四溅的错觉。
不知是厌倦了这样的对峙,还是又在打什么主意,秋辰白忽然收回了目光,笑着转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听说,本城最恶名昭彰的两名恶少,昨天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遭人暗算了。”秋辰白懒懒的靠在椅子上,好似不经意的随口闲聊一般,将话题引入了雪轻在意的事情上。
“……是吗?既然是恶少,那便是罪有应得,活该他们遭报应。”他突然提起此事,雪轻稍微怔了怔,但很快便换上了一副事不关己,兴致缺缺的样子。
“我还听说,那两人被送到医馆后,大夫从他们‘那里’拔出了两根银针,拜那两个银针所赐,这两个恶少‘那里’算是废了,全城的女子这下终于可以安心了。”秋辰白没有明说是什么部位,但却语气暧昧的故意加重了语气,一双眼更是邪笑着,直直盯着一脸平静的雪轻。
“那里?那是什么啊?”雪轻一脸天真的眨了眨眼,故作不解。
这个妖孽,以那种口气跟眼神跟她说,摆明了意有所指,别有用心,她才不会上他的当呢!
“呵呵,小雪儿可真坏呀,明知故问,是想让本公子仔细说给你听,还是脱了指给你看呢?”秋辰白双眼含嗔,掩唇轻轻笑着,笑得妖媚噬骨。
“秋公子若要脱了给我看,我也没什么意见,我会将公子当作死尸,报以敬意的观摩。”雪轻面色严肃,语气也是平静无波,还真有立刻就能把他当尸体观摩的气势。
秋辰白脸上的笑意一僵,当即便无语了,虽然很快便恢复了神色,可那明显表情冻结的模样,还是令雪轻心中暗爽,十分解气。
瞧出她眼中没掩饰住的几丝笑意,秋辰白心中气恼,与此同时却又觉得有趣,这个小丫头竟能毫不畏惧的与他对峙,面对他的步步紧逼也能毫不示弱,他已经好久没遇到这么有趣的人了,真是难得的消遣。
“秋公子,您已经没事了吗?”看他跟自己瞎扯了这么半天都没动静,雪轻有些奇怪,难道自己的药量太少了?
“你是说……拉肚子的事吗?”瞧了一眼自己的肚子,他抬头笑眯眯的看着她,“你能下药,我自然便能解,虽然我不会医术,但带些备用解药总还是可以的吧!”
“呵呵,秋公子又说这种话了,都说不管我的事嘛!”雪轻笑眯眯的再度否认,但心里却暗暗气恼。
竟然随身带着备用解药,难怪只拉一次就没事了,能随身带那些东西,看样子是个时常在外闯荡的人,说不定跟江湖有些牵扯。可她并没听说过江湖中有他这一号人,而且也没瞧过他的武功路数,无法确定他的身份。
秋辰白勾唇轻笑,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样,却不再紧揪着此事,好似已经对此事失了兴趣。
“你不承认也无妨,反正事实究竟如何,你我心里都清楚,相比起来,我现在更感兴趣的是,那暗算两名恶少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有点小脾气,会反抗的小动物,逗起来才有趣,就好像难以捉摸的小猫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