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病情得时常关注,我虽然迫于无奈在这里伺候你,可为夫人看病是我的职责,你不能因为自己的任性而耽误了夫人的病情不是?”雪轻眉眼含笑,虽然言辞间对他有诸多不满,但光那笑眯眯的表情根本半点也看不出来。
“我任性?”秋辰白挑眉看着她,唇边咧出一抹邪气的笑意。
他什么话没听过,可“任性”这个词还是头一次听到,没想到竟然有人会用这个词形容他,真是新鲜!
“难道不是吗?就好像找到了好玩的玩具的小孩子,任性的想独占它,对它任意妄为,等到厌倦的时候再丢掉,被当成玩具的我这样说也许很悲哀,但在我看来,秋公子就只是因为好玩而任性胡闹的小孩子而已。”虽然他对她有怀疑是事实,可能接近她也是为了探查她的底细,但现在她越来越感觉到,自己显然成了他打发时间的玩具。
不是她说他,就他对她的所作所为,哪儿像一个大男人会做的事啊?虽然说他是耍任性的小孩子,这只是她故意这样说的,但从某方面来说,这种不顾别人任意妄为的妖孽,跟任性的小孩子是同一类的,都一样难搞。
“哎呀,竟然被你这个小丫头说成是小孩子,我做人还真是失败呢!”秋辰白狭长的凤眸微眯着,脸上满是魅惑的笑意,顿了顿,忽然有些哀怨的道:“不过呢,说什么玩具,这就有点过分了,我明明那么中意你的,你难道都感受不到我的真心吗?”
“真心?秋公子也有那种东西吗?”雪轻轻笑,毫不掩饰自己笑容中的嘲讽之意。
“好过分,都已经洗过鸳鸯浴,坦诚相见过了,还完全不相信我的真心,真是个残酷的孩子。”秋辰白坦然而笑,一双勾魂摄魄的凤眸邪肆的瞅着她,嘴上虽然是抱怨的话,面上却是妖媚迷人,心情大好之色。
此言一出,在场的朵儿等人立刻惊讶的瞠大了眼,这一事实对她们来说,那可是震惊不小。
“明明是秋公子借口让我试水温,一脚把我踹下水,害我差点风寒,现在说什么鸳鸯浴……秋公子是故意的吧?”雪轻脸上带笑,可额角却火大的抽了抽,即使不表现出来,还是能感觉到她的怒气。
“啊呀,我只是不小心脚滑了而已,怎么就变成故意了,你这样说真是太伤我的心了。”他嘴唇微扁,黯然的垂下眼眸,故作哀怨。
雪轻垂下头,袖中的双手紧握着,好不容易才忍下满腔的怒气,再次抬头时已是一副灿烂笑容。
“是吗?那还真是天大的误会,未免再有同样的误会发生,还请秋公子另选他人伺候。”这个妖孽,她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虽然玉佩是个大问题,但现在她已经受够了,玉佩也好,报仇也好,可以改日再说。
“咦?你要抛弃我了吗?”秋辰白故作惊讶,就好像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一般,可怜巴巴的注视着她。
“秋公子可真会说笑,只是暂时的主从关系而已,哪儿来的抛不抛弃!”这个死妖孽,当着朵儿她们扮可怜,一副被她始乱终弃的样子,到底又想耍什么花样?
秋辰白一脸受伤,就好像听到了多么残酷的话一般,哀怨道:“都已经同床共枕了,现在却要离我而去,你真狠心。”
有一个惊人的宣告,朵儿等人的心情已经不是惊讶所能形容,即使隔了几步的距离,雪轻还是明显听到了吸气声。
“秋公子,请注意你的措词。”雪轻气得几乎要吐血,语气也有些不受控制,极力忍耐着快要爆发的怒气,咬牙切齿道:“那是秋公子说被子太凉,硬要我帮忙暖被,我只是被逼无奈才跟你躺在一张床上而已,请你在说话的时候注意措辞,否则公子便有故意毁人清誉之嫌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既没添油加醋,又没胡编乱造,何错之有?”就算被人误会,那也是误会之人自己想歪,他没有任何责任。
“你!”忍无可忍,无须再忍,雪轻极力压抑的火山终于爆发了,失控的大骂:“你个死妖孽!笑面虎!狐狸精!恋童癖!你这是性骚扰,是犯罪!”
“哦呀!终于露出本性了!”秋辰白唇角得意的勾起,毫不在意让人发现自己的意图。
雪轻垂下肩头,埋首盯着地面,虽然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可是却给人一种全身被黑色气体笼罩的错觉,就连一旁的朵儿等人都感觉到了空气的窒闷,浑身忍不住冒起了鸡皮疙瘩,背脊也因那恐怖的感觉而发凉。
“啊,是吗?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啊,想撕破我的伪装,让大家看到我的真面目是吗?好啊,没关系,反正一直装模作样我也有点腻了,就让你见识一下地狱好了。”雪轻头也不抬,语气波澜不惊却阴森冷厉,那骇人的气势令人瞬间从骨子里发冷,无法动弹。
糟糕!好像玩得有点过头了,有种不妙的感觉。
秋辰白心中暗感不妙,他天生的危险本能已经告诉她,如果放任她暴走的话,一定会发展成不可收拾的状态。
“哈哈,开个玩笑,没必要这么生气吧?”秋辰白连忙打哈哈,想要借此一笑带过。
之前随便怎么玩她,她都不曾有过这样的反应,这次看样子是真的踢到铁板了,真的不妙啊!
“真抱歉啊,我现在没心情跟你开玩笑,反正真面目都已经暴露了,就没必要跟你继续打哈哈了吧!”话落,她缓缓抬起头,平日总是笑眯眯的脸上已全然没了半点笑意,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表情,以及充满杀气的冷厉眼神。